心裡思考着這個問題,但白雨晨就是一副沒有放開他的意思,還越貼越近,纏繞的濕滑也越發放肆起來。
淩淵心感覺不妙,使了勁在白雨晨的脖子上捏了一把,痛得白雨晨“啊”的一聲把唇移開,二人才氣喘籲籲地看着對方。
白雨晨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把摟着淩淵的手猛然松開,立馬轉過身去遮掩羞人的地方。
淩淵渡了靈本來就已經無力,被他這麼放開了支撐力氣的手,便跌坐在地,頭還撞到了樹上,痛得他悶哼一聲。
白雨晨又羞又怒,背着淩淵便壓着聲罵道:“你幹嘛又舔又抓,你是變态嗎!”
“要是你這處男的口早點張開,我用得着這樣麼?”
“那你也可以用另一種方法!”
“例如呢?”
白雨晨有口難言。
例如呢?他哪知道例如什麼,他甚至連牽手都沒有試過!一來便差點出事了!
不不不!不可能出事,對方是男人,要怎麼出事!
白雨晨低頭看着自己,咬牙暗罵自己的沒出息,隻是這麼弄了一下就這樣了,他之後要怎樣面對淩淵這個人?
淩淵歎了一口氣:“你下來了,就進城去,别在這待着,這個林子雖然危險不大,但讓人看見我們躲在這裡,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白雨晨沒有說話,一直背着淩淵站在那兒,隻是過了那麼一會兒,淩淵便問:“還沒好嗎?”
“你當我是什麼快槍手嗎!”
“不是嗎?通常長着一身肌肉的,持久性都不行,反正麻煩你快些。”
“你給我閉嘴!這種事怎麼快!”
淩淵又歎氣:“行吧,我不看你,你趕緊。”
“趕緊什麼!”
“還要我教你嗎?脫,撸,出。就這樣。”
“淩淵!”
淩淵在他身後擺了擺手,懶懶地靠在樹邊閉上了眼:“行了,你别發出聲音就行,趕緊。”
堂堂雨神大人,他要在别人面前,趕緊搞定這事?
不可能!絕不可能!
雨神大人最後是咬着牙,忍耐着,在淩淵不停問“還沒好嗎?還沒好嗎?”的情況下,謝掉了。
是真的謝的那種。
待真的消停了以後,白雨晨的臉已沉得比這冥界的天空還要黑,轉過身來,看見淩淵愣了神,這矮子竟靠在樹邊睡着了。
現在是晚上,而且在冥界,淩淵作為冥界的人,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睡覺,他回想着淩淵日間睡覺的樣子,那大概是為了恢複陰氣而睡。
而如今睡了,也便說明他的陰氣也用盡了,甚至沒有支撐他精神的剩餘之力。
看見他這副模樣,本來想罵出口的話又默默地以歎息掩過。
本來想待他醒來再進城去,但方才淩淵已說,此處還是不适宜久留,而且淩淵要恢複陰氣醒來也不知要待何時,思前想後之下,他還是蹲下了身子,把他袍子上的兜帽蓋下,然後把人背到了背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陰氣不足還是因為在冥界的關系,白雨晨感覺淩淵的身體很輕,起碼比之前在凡間的時候背他的時候要輕,把他背在身上,也沒有用了多少力氣,邁步便向城門走去。
那閃得他眼痛的霓虹燈還是在頂上閃着,碩大在的“歡迎來到冥界”懸浮在空中,下面便是像薄膜一樣的屏障,看來是為了防止不該到此處的人闖進來。
白雨晨在屏障前停着,又紅又綠又黃的燈光在他的臉上瘋狂地閃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憑着體内屬于淩淵的陰氣騙過這屏障,但既然淩淵讓他進城去,那他便隻能進城去。
在這裡,他就是一個不速之客,還是得聽這裡原住民的話為妙。
平靜地踏出了一步,腳尖慢慢地穿過了那層屏障,然後再把整個身子穿了過去,白雨晨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看着屏障内的世界。
屏障外面,是黑暗的地方,是密布樹木的林子。
屏障裡面,是藍天白雲,是與凡間沒有兩樣的城市。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與天界簡直是天淵之别,若白雨晨不知道自己來的是冥界,怕是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凡間。
隻是這裡的人着裝與古代的人無異,無論男女皆是一頭長發綁于發後,看上去與這個現代化的冥界格格不入。
他雖想低調,眼睛沒敢在四周張看,隻是他的背後背着一個以黑袍蓋着的人,走在街道上,也難以讓人不注意,隻能加快腳步,想方法尋得忘川所在之處。
隻是沒走出很遠,迎面來了兩位穿着黑衣服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并沒有打算與冥界的人有任何沖突,身體轉向另一個方向,一把巨大的鐮刀攔在他的跟前,讓他停住了想要移動的腳步。
“你身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