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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人見下方陷入寂靜,開始竊竊私語。
“彥眭到了嗎?”漢華漫不經心地招了招身邊人,她嘴角蓄着一抹笑。
“到了。”身邊人應和着。
“明天的天驕城之約安排好,我可是越來越期待,和金鱗的這位小姑娘好好相處了。想當年她逃出天驕城前也号召了不少人吧,想來這次也隻是和之前一樣逃了吧。”
她玩弄着指甲,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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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想不明白很多事情,真好!”
風吹過了少女的發絲,朝攬雲笑了起來。
“自己舉辦一場比賽吧!九龍朝巅會之所以被追捧不過是因為曆史和前往異界的機會不是嗎?如果不是為此奮鬥的話,我們自己舉辦一場比賽吧!”
“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呢!舉辦一場比賽,更公平的,帶給人希望的比賽!”
少女擡起頭。
“那異獸呢?誰去斬殺?”
“你覺得我殺過多少異獸呢?”
朝攬雲眨了眨眼,“我的想法或許不能完整說服你,但是,你的想法呢?比賽不會耽誤任務的,你會為了比賽而耽誤去救人嗎。”
“讓人了解自己的水平從而找到方向提高,不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别說大話了。”長弓少年冷笑道,“你不也是在為了晉級比賽,你和我們有何區别?”
“并無區别!”朝攬雲很開心地笑。
“所以我們開打吧!”
“不過,”她退後站到徐懷初和絡淨之間,意氣風發笑道,“陣法的确是我的能力,想和你們認真打一場,不代表我會抛棄陣法。要知道,我可是個靈修啊。”
“靈修?誰信啊。”陣法外有人咒了幾句,“就靈修還有這般武力。”
“髒言。我不喜歡。”朝攬雲就這麼風輕雲淡地一個符咒将他擊出了古道外。
“方才看你在那辯言,還真怕你說出什麼,比如請恨我吧,如果你這般崩潰。”
絡淨就在陣法外不敢向前的一片寂靜中,歪頭看向了朝攬雲,咬着唇笑了起來。
朝攬雲僵了片刻。
“我知道了。”絡淨偏過頭去,“别想太多好嗎?很多事情不想清楚也是可以過的。”
徐懷初沉默着,在隻有他處身緻外的這片氛圍中一個個淘汰着他人。
他讨厭這種感覺,好像被排斥在外了,幸于朝攬雲習慣性顧及他人,扭頭向他說了話。或者也悲于此。
“懷初。”她叫了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麼。
“跟我就沒話說了嗎?攬雲。”徐懷初笑得還是溫和。
朝攬雲為難着逃避了。她轉頭向了陣法外的人。
“我們就一直僵着嗎?或者我擴大下陣法?”
“打吧。”徐懷初笑道,首當其沖沖了出去。
朝攬雲又轉頭看了看絡淨,絡淨還是撇過去了頭。
她難得遇上這般事,而且自己也開始感到懊惱了,如果自己隻能給别人帶來不愉,那麼交朋友的想法真的有意義嗎?她蹙起了眉。
那長弓少年射箭向她襲來。
他喊着。
“我們憑什麼聽從你的吩咐?”
“這是吩咐嗎?這隻是一個想法,或者你們在讨厭我?因為我站在你們所有人的對立面?”
“但是,你們已經輸了啊。”
“這就是一場争鬥,隻有奪得首位的人才是最強者。”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朝攬雲反身踢開襲來一箭,“你知道嗎?運氣在這場争鬥中也是重要的實力。”
“我知道你為何懊惱了,你認為你輸得無辜,你比赢的很多人都強,但就是被淘汰了。”
“可是天驕城第一代榜首的那句話真的很對,”朝攬雲嚣張一笑而後将他踢出場,“九龍賽場隻争榜首,餘者少人落目。”
“你就那麼自大認為自己會是榜首?”
長弓少年被踢出前最後喊道。
“呐,”朝攬雲隔着鮮亮紅發帶回頭一笑,“誰知道呢?”
來此沒有目标嗎?朝攬雲繼續應付着諸多人的出手,快速将人出場。
古道上三個人,陣法之外明明隻剩那些空餘卻全然沒有接觸。
誰心裡都有傲氣,更不論少年,明明是看台上格外刻意組成的團體賽,如今卻活生生成了三人各自的獨角台。
來此沒有目标,那離此呢?
一抹紅绡舞過,朝攬雲失神想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