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比賽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
“朝攬雲。”
“你方才說的比賽,若我們牽頭對衆人是沒有說服力的。”
朝攬雲詫異回頭,一直除了感到興趣外,隻是溫和發呆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變化。
“你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那使毒的棕瞳女孩和長弓少年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她們一同行來。
“我想九龍朝巅會的冠軍可以作為這個領頭人。”
“是嗎?”朝攬雲對着眸色深沉的長弓少年驚訝道,“真厲害!期待你們做到。”
在裝糊塗,棕瞳女孩皺着眉,攥起了拳想要開口,卻見朝攬雲随即無奈擺了擺手,雙眼愉悅,“期待我嗎?”
“什麼?”
女孩一時之間沒有領會。
“沒什麼。”朝攬雲神情愉悅地轉了身,準備離開。
“她就這樣走了啊。”棕瞳女孩喃喃道,“不像。等等!”她猛然間看到朝攬雲手腕上的青筋雖極淺,卻是猛然間盤曲如蛇般,虛影一瞬間動了下。
“朝攬雲,”她奔過去,抓住她的手腕,“你中毒了。”
朝攬雲回過頭去,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觸動,就像早就知道,雖然她并不知道。
“你知道?”棕瞳女孩退了一步,有些尴尬的模樣,恍然大悟道。
“不,”朝攬雲低下頭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實際上我不知道的。謝謝關心,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在走神回憶着這蛇影的産生同時說話,總是顯得格外不真誠的。
傲氣,棕瞳女孩腦海中一瞬間冒出這個念頭,她似乎本是不在乎知曉他人名字的。現在自己是被看見眼裡了嗎?
被這麼一個天才卻目下無塵的人看在眼裡,她本該是有些感到折辱的,但是實際上,她正在為一個強者将她看在眼裡有些竊喜。
正如所有崇勝者的崇強。
朝攬雲瞳孔虛妄地看着她,眼中通透迷茫。
“幽篁族的旁支,遊恍族,遊恍畝。”
“你好,”朝攬雲點了點頭,很面目陽光地說出否決的意見,“我想比賽是要有參與者的。你或許需要一些願意參加比賽的人,僅有兩個志同道合的人是舉辦不起比賽的。”
她挑起眉,眯起一隻眼,思考着攤開了手。
“要快速拿下聲名權,除非本就有聲名權的人參與,否則要經曆漫漫旅途。而且會參與這種比賽的首先是散修,若想要招攬散修,就把你這先報家族的習慣改了。”
“知道嗎?”
朝攬雲顯出了些精神,期待着她的回答。
“散修?”遊恍畝為難地念道,“我是宗族子弟。”
“這種比賽也隻有散修會參加了。”
“我有散修的門路。”朝攬雲收回眸光,大概評估出了她目前的能力,不緊不慢地繼續說,“但是這不是我的比賽,你們要自己争取。我可以給你們個聯系散修的機會,你們能說服他們嗎?”
她頗有些百無聊賴地向後一靠,就靠着沒有遮擋物的空氣,在那裡斜斜的、沒有正形地看着兩人。
明明是極難站穩的動作,卻硬生生給她造出了幾分風流肆意。
“我知道你是誰了。”長弓少年緊緊盯着她,突然向前開口了,“度靈!東洲有一旅舍,為散修之最,傳說她們的繼承人是一個被收留的女孩,散修皆稱其為度靈。你是度靈!”
“所以你有散修的門路,所以你,這般超凡脫俗。”
“我這麼厲害嗎?”
朝攬雲這才移開目光,指着自己,正眼看了他。
“怎麼猜出來的?”
“你的紅發帶。”長弓少年緊緊盯着她。
“好眼力啊!少年!”
“不過,我不信。”
“不止這些吧。”
“度靈?”遊恍畝低聲呢喃。
“這般語氣沒有第二人吧,觀星旅舍的人皆是這般散漫狂傲。這般年紀,還綁着紅發帶的也隻有你了吧——如今觀星旅舍,年少且還是人類。”
朝攬雲心不在焉地應答了一聲,眸光間一片烏光襲來,她手一伸,接過了徐懷初抛過來的烏傩劍。
“謝了?所以你還在生氣嗎?”
她随意招呼了一聲,不想再聽什麼,或許會到來的‘觀星為何失蹤’之語。
徐懷初看着大大咧咧在兩個陌生人中間,這麼問出來的朝攬雲,本就隻是強制溫和了些的臉色一下子凝固了。
他頗有些尴尬。他還在生着什麼氣,卻并不想被人指出來。
“果然,我不确定的原因就是沒有這把劍。”
“你們有劍啊?為什麼賽場上不用?”遊恍畝驚訝道。
“因為蝮蛇賽不能用武器,絡淨是例外,她的玉牌不是武器。”徐懷初走過來代替朝攬雲回答道。
鑒于一會師父要找他,他抓緊時間,小聲對朝攬雲說:“下次見面我們聊聊好嗎,明天早上,在北城門集合之前,我去找你好嗎?”
朝攬雲頗有些新鮮地看着他,雖然不知道為何生氣,但是生氣了還過來幫忙解釋。
啊,她恍然大悟,真是一個老好人啊,完全值得小孩子學習的,感覺教下牙尖嘴利的小白定是極有樂子。
而她再次發覺,對于她來說在外這麼多年必須的警覺,對其他人來說似乎是一種傷害。
朝攬雲是朋友裡的糊塗蛋。
她有些頭疼,不懂這些一起完全沒有關系的行為,到了這裡怎會如此,令人不悅。
想到這,她再次落落寡歡。
不知看出了什麼,遊恍畝眼睛在兩個人臉上移動着,她再次發問。
“那你的毒有被治療嗎?它看起來并沒有得到遏制。”
“毒?”随後走過來的絡淨聽到立馬轉向朝攬雲,提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