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住他袖子：“所以你那四年，是在那種地方。”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那不是學校。是‘收容所’。”

“是爸媽親手把我簽進去的。”

我想說什麼，喉嚨卻哽住了，心髒抽痛，我不敢相信為什麼爸媽這麼做？顧清玉隻是身體不好為什麼要把他送到收容所，在他們眼裡顧清玉隻是累贅嗎？

他卻突然笑了：“哥，你别現在才生氣。”

“我早就氣完了。”

“現在我隻想陪你，一步一步把他們告死。”

我沒應，隻是伸手摸了摸他後頸，把人往我這邊拉了點，這是我下意識的動作，可能是愧疚促使我這樣子做的吧。

他沒拒絕。

晚上回家，我們一言不發地吃完飯。

顧清玉洗了個澡出來，靠着我坐下，手上抱着個平闆，像是在看電視劇。

“哥。”他忽然貼過來，輕聲說，“我今天表現得不錯吧？”

“沒給你添亂，沒鬧。”

我看着他，他湊得越來越近，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思。

“你是不是……可以誇我一句？”

我沒說話。

他彎起眼睛：“要不你不說，我自己說？”

“我今天可是你的好男朋友哦。”

我嗤了一聲：“誰跟你——”

他忽然捧着我臉，輕輕一口親在我唇上，聲音軟得像撒嬌：

“那今晚的獎勵呢？”

我：“……”

他笑得像隻拱過來的狐狸，手慢慢落在我腰側，整個人貼着我倒下來。

“哥哥，你今天也很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想我親你。”

“親完，我還想躺着抱你一晚上。”

“你不會不讓我吧？”

真是拿顧清玉沒辦法，我沉溺的摸了摸他的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顧清玉看見我的反應，又往我身上靠，整個人鑽進我懷裡，帶着點濕氣的發絲蹭到我脖子上。

“哥哥。”

“我可以躺在你身上一會兒嗎？”

我剛想開口，他已經跨坐在我腰上，低頭親了一下我下颌，聲音像哄又像鬧：

“你今天都沒獎勵我。”

“你不抱我，我就隻能自己貼上來了。”

我喉結滾了一下，擡手扶住他腰，試圖把他推開，卻被他一把壓住。

“哥哥不許躲。”

“你再動，我就親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低頭吻了下來，舌尖帶着點涼意，卻一點一點舔進我嘴裡，我呼吸亂了，聞到顧清玉身上熟悉的草藥味覺得還挺安心的，所以我沒再推他。

他察覺我沒動，笑得像隻小狗：“那就是同意了。”

“哥哥今天不說話，是不是害羞了？”

“但是哥哥害羞也好可愛，好漂亮。”

他咬了咬我唇，呼吸全都壓下來：“你現在太好親了，哥哥。”

“嘴軟，眼睛濕，連腰都是我最喜歡的形狀。”

我終于忍不住罵他：“顧清玉，你夠了。”

“我哪裡夠了？”他低聲笑，手指順着我腰線一點點摸下去，“你都還沒獎勵我一整晚。”

“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