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麼能放手呢。
“現在還暈嗎?”徐夢舟問。
她揉了揉肩膀,又不禁龇牙咧嘴,咕哝着怨道:“你也睡太香了吧,我胳膊都讓你枕麻了。”
麻得要命,愣是沒躲。
阮黎的嘴裡已經沒糖了,可她仍能察覺到一絲甜味兒,從心底慢悠悠翻上來,沁入每一條血管,流遍全身。
“不暈了,”她說,“謝謝太太。”
她坐直身體,微微低頭,在對方的肩膀上落下一個輕吻。
擡頭時,唇角或有意或無意地擦過徐夢舟的手背,後者指尖宛若含羞草的葉子,倏地一下蜷縮起來。
手背突然一道濕意滑過,還能看到對方剛收回口中的一抹紅色舌尖。
徐夢舟驚得眉毛直跳,用了大力氣才把音量壓到最低。
“你幹什麼!”
“表達感謝。”阮黎慢條斯理道。
“飛機上呢,都是……都是人!”
拉簾已經被收起,整個飛機都活躍起來,别的不說,隔着過道就是兩位乘客,其中一位還是助理張瓊。
她都不知道這個角度,會不會被人看到。
什麼傲慢矜貴,優雅從容,阮黎這人根本就是兩幅面孔。
“你從前不是最喜歡這樣,有一次在車裡……”
“快閉嘴!”徐夢舟趕緊把人嘴巴捂住,動作卻不敢太出格,就怕被人注意。
“别說,别說了我求你了。”
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個色中餓鬼,要不然床頭櫃裡那一堆怎麼解釋。反駁不了一句,隻能好聲好氣地商量。
“好啊,那在平城,你要聽我的。”阮黎拉下她的手,輕聲說,“你要寸步不離待在我身邊。”
圖謀不軌的人,有她自己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