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動手動腳的?”張日山突然開口冒出這麼一句,目光卻落在了雁名拍胖子肩膀的手上。雁名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臉頰微微泛紅,連忙縮回了手。
“我這不是情急之下嘛……”雁名有些尴尬地解釋道,心裡卻暗暗嘀咕,張日山何時變得如此細心敏感了?
“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嗎?”張日山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但依舊保持着那份威嚴,“在外行走,需得更加注意言行舉止,以免給人留下話柄。”
雁名低下頭,小聲應道:“是,大哥,我記住了。”
張日山見狀,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淡淡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緊行動起來。胖子,你去準備,我們在這裡等你。”
“好嘞,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胖子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看着胖子離去的背影,雁名忍不住小聲嘟囔道:“張日山,你何必這麼嚴肅呢?胖子又不會介意。”
“他自然不會介意,但我是為你好。”張日山目光深邃,緩緩說道,“人心難測,你需得更加謹慎小心,才能保護好自己。”
“什麼人心難測?胖子又不是壞人。”雁名微微撅起嘴,眼神裡帶着幾分倔強和不解。張日山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但随即又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這世間之人,好壞豈能僅憑一面之緣便下定論?”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胖子雖性情直爽,與我們投緣,但你怎知他心中就沒有自己的盤算?他畢竟是個男的。”
“男女之間,即便是最親近的朋友,也需保持适當的分寸,不可太過随意。”張日山繼續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易言說的深意,“你涉世未深,我這麼做,隻是希望你能少走彎路,少受些傷害。”
聽到這,雁名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眼神裡的不解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明了和感激。“張日山,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像個老頑固,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懂得分寸的。而且,有你,我哪會對别人動手動腳。”
張日山聞言,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了一個弧度,但那威嚴的神色并未完全散去。“你知道就好。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多一個心眼總沒有錯。”
“知道了,你說你吃醋就吃醋嘛,彎彎繞繞講一大堆道理做什麼。”雁名此話一出,空氣裡似乎都彌漫上了一絲輕松的氣息。她眨巴着眼睛,一臉俏皮地看着張日山,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應。
張日山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連忙将視線移向了别處,随後淡淡開口:“我沒吃醋!”
“好啦,我知道了,啰嗦。”雁名沖他吐了吐舌頭,眼底裡盡是狡黠的笑容。她忽然湊近張日山,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他,認真問道:“你喜歡我嗎?”
聽到這,張日山身體僵硬了片刻,随後猛然轉過頭來,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你呀!”雁名笑嘻嘻的說道,“怎麼,還不敢承認啊?”
“你這女人怎麼這般胡鬧!”張日山眉宇間滿是不悅之色,“這種話怎可亂說?”
看着他那副緊繃的模樣,雁名心中一甜,嘴角露出一抹甜美至極的笑容,“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張日山冷哼一聲,一副不屑的模樣。
雁名卻不管那麼多,伸手挽住張日山的胳膊,撒嬌道:“不許否認,我就要你告訴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印上了一吻,蜻蜓點水般的觸感讓兩人的心跳都停滞了一拍。她擡眸,清澈的目光仿佛一汪泉水一般,靜靜地注視着他,“你就告訴我嘛。”
“你在幹什麼?”張日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绯紅,語氣中帶着幾分慌亂,連眼神都躲躲閃閃起來。“八爺還在這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呗。”雁名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反正他也不會笑話我們的。”
“我沒看見,我沒看見。”齊恒一邊說着,一邊連忙扭過頭,假裝看風景。
張日山的臉更紅了,一顆心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低垂着眼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别鬧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了兩下,臉上的熱度也逐漸蔓延,仿佛要将他整個人燒化。他的心中,竟隐約有了一些期盼。
“不是,你剛剛在幹什麼?”雁名歪着腦袋,一副困惑的模樣,“難不成,你在害羞?”
張日山臉龐瞬間漲紅,一顆心更是仿佛要跳到嗓子眼裡,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你在說什麼?”
“你的心跳好快啊,肯定是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雁名捂嘴偷笑起來。
張日山聞言,頓時瞪大眼睛,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
“你在說什麼傻話!”他連忙擺手說道,臉上的尴尬和不自然之色愈發濃郁了,仿佛有一股火焰正在燃燒他的血液和靈魂。
“難道不是嗎?”雁名眨巴着眼睛,笑吟吟地說道。
張日山簡直無力吐槽,一張臉憋得通紅,連脖子都紅透了,“我......我才不會想那種東西。”
雁名看着張日山那副窘迫無比的模樣,心中更是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擺着一副無辜的神情:“不打自招了吧!你本來就在想那些東西啊。”
張日山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沒有!”
“那你心虛什麼?”雁名不懷好意地打量着他,臉上露出一抹調侃的笑容,“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
聽到她這句話,張日山隻覺得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他連忙搖頭,“絕對沒有!你别瞎說!”
雁名看他這幅惱怒至極的模樣,忍俊不禁地捂嘴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太可愛了!”
聽到這句話,張日山徹底無語了。
“你這女人......”張日山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彙形容眼前這個女孩,“怎麼這麼胡鬧!”
雁名撇了撇嘴,“我哪有胡鬧,是你自己承認的嘛!”
“我承認什麼了!”張日山簡直欲哭無淚。
雁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充滿了戲谑之色。“誰讓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又沒說你在想什麼?難不成,你真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
“你......你......”張日山氣結,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了,逗你玩兒的。”雁名看他真的要生氣的模樣,趕緊收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真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那肯定就是想我了啊!”
“.....我沒有。”張日山的聲音悶悶的,顯然有些不爽。
雁名撇了撇嘴,一臉鄙夷:“還說不想我,你看你,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張日山臉頰上的溫度更高了,但還是強行掩飾道:“我哪有!我這隻是天生就紅的。”
雁名看着他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心中的惡趣味更勝,故作驚訝道:“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說的就是真的!”張日山一臉憤慨。他真的很想狠狠給她一拳!這女人,怎麼這麼壞!
“哈哈......”雁名突然大笑起來,“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逗你玩兒的。”
說着,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促狹,笑眯眯地說道:“你看你的臉蛋這麼紅,是不是因為我剛剛在親你呀?”
說着,她故作輕佻地捏了捏他的面孔,“長得挺帥的嘛!”
“……你再胡鬧,我可真生氣了!”張日山沉着臉說道。
雁名聞言,立刻乖巧地閉嘴,一臉讨好地看向他,說道:“我錯了,張副官大哥哥。”
張日山的表情這才恢複了正常,他闆着臉,訓誡道:“以後别再開這種玩笑。”
“嗯嗯,我記住了,以後保證不開了。”
“還有,不準随便亂摸别的男人。”
“嗯嗯,知道了!”雁名連忙舉手投降,“那你也别随便碰别的女人。”她這次倒是聰明了一把。
張日山的臉色微微僵了僵,但還是點了點頭:“這個我可以答應你。”
“那就好。”雁名咧開小嘴笑起來,眼角彎彎,眉眼彎彎,煞是可愛。
“不準再笑了!”張日山的目光落在她的笑容上,不由得感到心裡癢癢的。
“我沒有笑啊。”雁名一臉無辜地看着他,一雙眼眸中充滿了狡黠的笑意。
張日山看着她的笑容,隻感覺渾身燥熱,仿佛有一團火焰正在燃燒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部力氣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遠離雁名,湊近齊恒,低聲問道:“八爺,你覺得胖子能找到靠譜的門路嗎?”
“他在這地界上混了這麼久,總有些關系的。”齊恒沉吟片刻,說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全依賴他,得自己做好準備。”
張日山應了一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不久,胖子匆匆返回,臉上帶着幾分喜色:“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去見那位首領。”
齊恒聽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說道:“胖子果然是靠得住的。”
“那當然,”胖子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