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意思女子翩翩起舞,像鵉鳥一樣輕盈像燕子一樣飛揚,姑娘,你的紅袖不要翻揚的過高了,若是揚過了簾栊我真怕你被揚花勾引而去,嫁給了東風。
“這個寫的是剛才兩個姑娘跳舞的情景嗎?”衛賢善解人意笑像李煜。衆人由詩詞又回想剛才山風中兩個姑娘長袖揮舞的情景,更是回味無窮。巨然看看徐崇嗣,兩人交換下眼神,李煜的詩裡雖除了贊美之詞并無其它深意,卻也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剩下德明,他寫了一首《空空詩》:
愛也空,恨也空,人生陌路不相逢。
喜也空,悲也空,無非都是在夢中。
緣也空,孽也空,前生後世覓無蹤。
詩也空,曲也空,随風飄落任西東。
朝走西,暮行東,人生猶如采花峰。
采得百花成蜜後,到頭辛苦一場空。
這個更富哲理,德明這一刻把佛學的真理碾壓了道法一籌,把譚峭詩裡的蓬萊,和徐铉的凝神歸罔像,飛步入青冥都解釋為空,任你翻雲覆雨,一切都為虛空。
接下來看畫,李煜先拿起青玉的畫看:一個茅草屋附近有一處牛欄,牛欄外一孩童,孩童不遠處一頭牛正在吃草。畫風一般,畫功一班,女孩子嘛,不該有太高的期望值。
巨然的,一幅秋景山水畫,重疊的山巒,曲折的小路通向山中,山坳處茅屋數間,其中有一僧一道相對對做。
“這是今日我們在山下拜會仙長的草庵時的情景,畫裡正是仙長和德明大師在切磋佛道禅理,小僧今日所見那刻正是最讓我銘記的情景,”巨然給大家講解。
“取名字了嗎?”李煜問道。
“我想好啦,就叫秋山問道。”巨然胸有成竹。
“不錯,回去也給我畫幅一樣的。”李煜說道,剛巨然已提前說過要畫給李洞的,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得嘞。”巨然開心,這正是國主對他畫藝的肯定。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一千年後,輾轉風塵,這幅畫仍在世間傳遞,收藏完好保存在台灣的故宮博物院裡。
徐崇嗣畫的是一塊山岩邊一株野花傾斜着向上生長,引來一隻蝴蝶圍着她飛舞,簡單又生動。
許崇勳畫了幾隻雀鳥停在一棵瘦弱的樹枝枝頭。
再看衛賢,畫的和巨然一樣繁瑣。
一座山環水繞的亭房,亭子居于半山中央,亭子上方巨峰壁立,遠山空茫,亭子下方竹樹蔥郁,溪水潺潺,亭子裡一男子坐一榻上,一女子在他對面舉着盤盞遞向他。
“把家設在這樣的山野,你好會想象。”李玉誇獎衛賢。
“這是方才我們在外面做畫時,飄淩姑娘進亭台裡給主上和仙長沏茶時帶給我的靈感。畫裡的景物借鑒了我們現在所處山上的景物,相似卻并不相同,如這溪水,”衛賢指着畫裡的小溪:“是我想象美化上去的,我們這兒亭台懸崖處有窗格,我畫裡卻沒有畫上,是為了更能将人物畫的清晰分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