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蘇卿言總是有意無意地攔住江澤。
可每次,兩人連句話都沒說上,江澤便扭頭走開了。
就像第一次,蘇卿言笑着開口:“江澤,今天天氣很好。”
話音剛落,江澤直接轉身離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還有第二次,蘇卿言又試探着問:“江澤,你看要不要我們出去一下呢?”
江澤依舊無視他,徑直走了過去。
接二連三的失敗,讓蘇卿言心裡滿是挫敗。但今天,他鐵了心要與江澤和好。
他在江澤經常走過的路,早早便守在了這兒。
蘇卿言深吸一口氣,笑着喊道:“江澤,今天好呀!”
江澤原本正往前走,聽到聲音剛想轉身離開,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下意識一甩,卻發現抓得很緊。
蘇卿言緊抓着不放,連忙道歉:“江澤,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我連累了你!”
江澤紋絲不動,手依舊沒有被掙脫。
蘇卿言見有戲,繼續說道:“江澤,我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你,你瞧瞧,你被我拖累得和我一起進了謝府,又一起被趕出來,就因為我女扮男裝,害你一個堂堂大好兒郎受盡苦處,全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
江澤語氣裡帶着幾分傲嬌,說道:“還不是你害的?”
蘇卿言忙不疊地應和:“是是是,江澤,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江澤不為所動。
蘇卿言沒辦法,隻能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隻能使出大招了!
他咬咬牙,說道:“江澤,給你錢。”
江澤微微一怔,反問道:“少爺,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怎麼突然給錢?再說了,錢什麼時候給我?”
蘇卿言嘴角上揚,自信滿滿地說:“江澤,錢你自己取。”
江澤瞬間明白過來,應了聲:“明白了。”
果然,錢就是萬能的。
不過片刻,江澤原本緊繃的小臉就緩和下來。
蘇卿言忍不住感慨:錢這東西,還真是能瞬間扭轉一個人的态度。
“現在我和江澤之間那點小疙瘩也算解開了 。”
蘇卿言心裡想着,又開口問道:“江澤,你說咱們總不能一直靠這些錢過日子吧?”
江澤驚訝地看着他,說道:“少爺,你想什麼呢?難道你還想在這兒待一輩子?就算謝公子現在癡迷你,可這又能持續多久,遲早會清醒的,謝府你要是願意回去,我不攔着,不過就怕你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蘇卿言趕緊擺手:“江澤,我又不是傻子,我心裡清楚得很。”
“那你到底想怎樣?”江澤問道。
蘇卿言皺着眉頭,滿臉惆怅:“江澤,我感覺我現在住在這裡,怪沒意思的,整天無所事事,無聊透頂。”
江澤挑了挑眉:“那你想幹什麼?蘇府你是回不去了,謝府你要是不想死,也最好别回去。”
蘇卿言趕忙搖頭:“這兩邊我都不能去,我隻能待在這兒了。”
江澤忍不住調侃:“少爺,我真好奇,謝公子到底要在這兒待多少年啊?”
蘇卿言無奈地聳聳肩:“我哪知道,江澤,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江澤故意逗他:“少爺,我要是知道,估計都考上狀元了。”
蘇卿言氣得瞪了他一眼:“江澤,咱們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兒閃光點,沒有一點帥氣的時候?”
江澤低頭沉思,像是在認真回憶。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搖頭;接着又搖了搖頭;最後再次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蘇卿言滿懷期待地看着他,就盼着他能說句好話。結果江澤剛要開口,蘇卿言興奮地湊過去,眼睛裡閃爍着光。
沒想到,江澤說道:“少爺,沒有高光,隻有黑曆史。”
蘇卿言哭笑不得,歎了口氣:“江澤,我知道你傻,但你能不能别老這麼說話?我害怕。”
江澤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少爺,我說的是真心話,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别這麼大驚小怪的,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