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播報響起時,宿檐正好走到穆千禾臉上,端起酒杯要敬。
【這群愛慕穆千禾的人瘋了,你冷眼旁觀着這件事發生,噴泉表演開始之後,宴會上的其他人幾乎都沒有注意到主角的失蹤。】
【但是安南發現了,他覺得奇怪,上樓去找,正好撞破了這場特殊的成人禮。】
穆千禾現在正高高興興地跟大家聊天說話,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些人隐晦陰暗的眼神。
畢竟是自己的生日宴會,地點還是自己家,毫無防備心倒也正常。
現在宴席已經正式開幕,距離噴泉表演還有一個小時,穆千禾已經喝了很多酒了,浮紅的臉頰略顯醉意。
敬完酒回來後,宿檐想起來安南今天晚上還有班,讓他晚點再去上。
為了完成劇情,安南必須待到噴泉表演之後。
安南聽完神色不變,一臉平靜,“要我幹什麼?”
宿檐笑了兩聲,反派現在的自覺性高到他有些不習慣。
“不用幹什麼,待到噴泉表演以後就是。”
劇情力量在這,到時候他自然會上樓去找穆千禾。
吃飯的時候宿檐特意挑了一個能一眼看到穆千禾的地方,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他們十分不湊巧地跟秦舟坐了一桌。
安南看到秦舟的那一刻就想起身離開,但宿檐按住了他,安撫他說假裝秦舟不存在不就好了。
這一桌的人大多都是跟穆千禾同齡的富家子弟,有人是認得宿檐的,挨在他旁邊搭了句話。
“哎宿檐,你對面那是秦少不?看着有點像啊。”
認得秦舟的人不多,他常年待在國外,偶爾才回來一趟,基本不在人前露面,不過在他十歲那年秦家辦了一場生日宴,因此有部分人還是會有點微弱的印象。
宿檐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肯定道:“他就是。而且聽說他弟弟這次也來參加宴會了。”
“啊?”
兩人說話聲音并不大,但畢竟秦舟就坐對面,鄰座的人驚訝地捂了捂嘴,“不會吧,他真有弟弟?”
關于秦舟有替死鬼的傳聞,雖然是人盡皆知,但從來沒人見過那個領養的孩子,因此大部分人也是半信半疑,
宿檐眼珠轉動了一圈,不經意地從安南臉上劃了過去,“對啊,我還見到了呢。”
“我去。”
鄰座立馬來了興緻,身子都坐直了,“哪兒呢?偷偷指給我看看呗?”
宿檐這就不搭腔了,悠哉悠哉地夾了兩筷子菜。
“哎呀你就别賣關子了,我把車借你開兩天行不?我爹剛給我提的。”
宿檐又不會開車,擺了擺手,“你這麼想知道怎麼不去問秦舟?”
“我跟他又不熟,而且秦少性子古怪誰不知道?我哪敢跟他聊天,特别還是這種禁忌話題。”鄰座誇張地打了個冷顫。
宿檐聽笑了,“性子怪嗎?我覺得還行吧,沒看出來。”
“哈?誰家小孩沒事就待國外啊,還不是因為在國内混不下去,幾年前那事兒你沒聽說過嗎?”
宿檐短暫地回憶了一下,“你是說秦舟差點把人打死的那件事嗎?”
那件事宿檐也查到了,但是具體情況不清楚,隻知道秦舟跟人起了沖突,轉眼就是打得人半死不活了。
“對啊,據說他當時上一秒還跟人聊天,下一秒就突然打起來了,拉都拉不住,目擊過這事的人跟我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秦舟那副要殺人的表情。——這還不夠怪嗎?”
宿檐還真不覺得有多怪,“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也許那時候就不懂事,現在看着還挺正常的。”
鄰座不屑地撇了撇嘴,“得了吧,他一個人身上的八卦比一年的熱搜都多,我最近還聽說他又搶了别人女朋友,誰知道真假?”
宿檐笑了笑,沒再接話了。
過了兩秒,鄰座突然想起來之前的話題來,“嘿,你不會是在诓我吧,哪有把替死鬼帶來吃飯的?”
激将法對宿檐不奏效,他絲毫不為之所動,淡然道:“不信你就去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