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
“是不能補全,還是不能補全?”
曼森腳步不着痕迹的往後退,都謹一個瞬身攔在門前,曼森膽怯的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這……這沒什麼區别。”
“不”,都謹說道:“前一個問的是你的能力,後一個問的是你的信仰。”
曼森雙手在身側彎曲,半晌後肩膀垮塌下去,自暴自棄一般的說道:“後一個。”
“那就好”,都謹露出笑容,“補全他。”
“我不……”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曼森搖搖頭。
“放心吧!東西不是我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用他做什麼。”
曼森猶豫了一下,但是都謹攔在前面,他想走也走不了。動手,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是都謹的對手,更何況外面還有一個危險的雜血獸人。
他回到屏幕前,将那份資料重新詳細的看了一遍,很快便補全了缺失的内容。
“好了”。
都謹将資料重新看了一遍,和他記憶當中的内容大差不差,而且很完整流暢,他贊許道:“你之前看過這個東西嗎?”
曼森搖搖頭。
“那我現在确定你有這個能力。”
曼森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這個東西,是不是在研究所找到的?”
都謹警惕的問道:“你不是說沒見過嗎?你說謊!”
“不是不是”,曼森急忙解釋,“我隐約聽到過有關于血種轉換藥劑的事情,一種既可以将純血轉換成雜血,也可以将雜血轉換成純血的藥劑,不過據說并沒有研發成功。”
“的确如此”,都謹想到他在辦公室看到的實驗數據,兩份裝訂袋裡分别是純血獸人和雜血獸人的實驗結果,不過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他打開門将曼森放了出去,伊夕半躺在沙發上,看到他們的身影後不滿的說道:“再不出來我就要睡着了。”
都謹給他們兩人各拿了一瓶水,随後放松的靠在一旁單人沙發上,平靜的解釋道:“我下面統領的四個人,分管着國家的命脈,而其中除了将軍阿爾莫,就屬研職大臣的位置最重要,這個職位掌管着國家的醫療和科研,表面上看他們隻隸屬我,但實際上,我的命令在首腦的命令前一文不值,所以,我要安插自己的人。”
“為什麼選中我?”
“研究所裡的人大多都聽從拜迪的,而拜迪,聽帕羅的。你是個新人,還沒有被完全荼毒,能力又不錯。”
“哦……”伊夕将水瓶在手中來回把玩,看似随意的說道:“所以你找侍衛也是因為那個将軍是帕羅的人喽”,他突然變了眼神,坐了起來銳利的看向都謹,“你想和首腦大人分庭抗禮。”
“你想多了”,都謹面色不變,“求個保障而已,而且阿爾莫是一個既不算效忠我也不算效忠帕羅的人,他隻效忠國家,如果在我們兩人中選,他甚至更傾向我。至于找侍衛這件事,我說過,隻是因為我讨厭狗。”
曼森瞟了一眼伊夕,随後問道:“可是我聽說總師大人的格鬥術和槍法都是阿爾莫将軍教的。”
“是啊!”
“那……”曼森喉頭一動,“阿爾莫将軍不就是……為什麼還……”
“因為七年前要殺了我的人,就是犬類獸人。況且阿爾莫教我這些,隻是職責所在,和我讨厭他的血種——不沖突。”
曼森急切的問道:“殺您?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都謹的臉上難得顯露出那種失神的狀态。
“你沒見到兇手嗎?”伊夕問道。
“我想我應該是見過的,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伊夕的水瓶掉落在地,“你失憶了?”
曼森不可置信的看向都謹,都謹坦然承認,“七年前所有的記憶,都不見了。”
伊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彎腰将水瓶撿起,不着痕迹的放在茶幾上,問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都謹自嘲的笑道:“是啊,不過無所謂。”
曼森想了一會兒,随後堅定的說道:“或許我有辦法研制出能夠幫你恢複記憶的藥劑。”
“真的?”都謹的聲音中難掩期待。
曼森點頭,“我可以試試。”
都謹深思熟慮一番,随後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做個交易,你幫我研制出恢複記憶的藥劑,我幫你坐上研職大臣的位置。”
“喂……”伊夕散漫的聲音重又響起,“那我呢。”
“你有錢。”都謹冷漠的說道。
他起身脫掉自己的外套,“那邊屋子今晚你住,另一間曼森住,明天早上等我将外面士兵弄走後再離開。”
他回到房間透過鏡子看向自己的胸口,“人必有所求才會甘願去做某件事,無外乎權勢、地位、金錢、名望”,他輕蔑一笑,“掌控一個人簡直太容易。”
若在其中暴露一點自己的軟肋,就會讓交易顯得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