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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二·虹都舊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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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注:第一人稱郦歌視角,時間線為正文開始之前,公主殿下在虹都風光肆意那幾年,有關山茶花的秘密和郦歌心心念念的恩情。】

虹都東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下九流聚集的地方。

我在那裡長大,以小偷小摸為生。

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将來要往哪裡去。

後來長大了才明白,大約是販子造的孽。

好在我手腳利索,身量又小,在這“白日鬼”的行當裡很有優勢,連路過的貴人那鑲銀的荷包也偷得。除去每月給地頭蛇供奉的數,還算勉強能糊口。

直到有一天,被摸走了錢包的貴人才走兩步,居然搜起自己的衣兜來。

我暗道不妙。

“公主啊,你等等,别走那麼快!你不是喜歡小玩意兒嗎?我給你買下來呀。”

矜貴少女眼風一掃,扭頭半點都不想理他。

“翻翻翻,幹脆你在這裡站一天好了。”那是我第一次聽瀾君的聲音,清脆又張揚,讓我不知為何愣了一瞬,擡眼去看她面容。

她像一切春天的集合。

當時我不識字,還不會說“雲鬓花顔”、“粉面桃腮”之類精緻的詞句,隻覺得腳底下生了根一般,貪看神仙顔色。

“陳元曠,咱們走。”公主殿下已經不耐煩,拉着旁邊的少年要離開。

這時,那被偷的貴人終于反應過來,“有小偷!”

其實我原不會被發現,隻是站得太近,直接被邱呈軒攥住了領子,他大聲吼道:“是不是你?”

這種排查方式未免太蠢了些。

小小的我暗自冷笑,心想有些人過得比我好,未必就是能力優勝,而隻是投胎時幸運罷了。

大約是我臉上也反映出了自己的不屑,那人揪住我衣領,兜頭扇了我一巴掌。

“做什麼呢!”公主殿下是真的有些愠怒,上前兩步把我衣領上的手揮開,“你說話要講證據,不要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邱呈軒臉色漲紅,指着旁邊的陳元曠支支吾吾:“可是他!他不也是不講證據嗎?”

“公主府的武器架真不是我弄壞的,何況你要這些刀槍放在府裡又沒有什麼用。”

公主沒打算跟他争辯,“你少了多少錢,我賞給你就是了,現在本公主要回去休息。”

“你!”邱呈軒像隻被戳破的皮球,扭頭就跑。

我的臉被邱呈軒手上金飾劃出了些血痕,公主停步左右看看,把我拉上她的馬車。

将軍公子這是惱羞成怒,後來瀾君帶我回府時,半是抱怨地告訴我,這種傻不愣登的莽人,父王也想分配給她,簡直不顧她死活。

當時瀾君就這麼坐在堂上,撐着下巴看人幫我上藥。

那藥大約效力很強,一陣清涼敷上傷口,有些刺激肌膚。

瀾君從椅子上跳下來,在我身邊繞了幾圈,精準地碰了碰我腰間的鼓囊。

我一瞬間大腦空白——那是偷來的銀子。

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想要逃走,肩膀卻被她按住。

“别動。”瀾君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處理傷口的時候亂動,會很痛的。”

于是我乖乖地繼續坐着等待審判,連眼珠都不敢轉。

“讓我看看你的手。”瀾君揮退給我上藥的侍女,整個寬敞明亮的屋裡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手?我的手有什麼好看的,難道公主殿下會看手相?

我遲疑地伸出左手,瀾君在我的掌心點了兩下。

“妙手空空,其實你做變戲法的很合适。”

我有些受寵若驚,擡眼觀察她神色,不似玩笑。

“肯不肯學一門手藝?你要是想,我給你找師傅。”

可我沒有任何能同她交換善意的籌碼。

瀾君似乎看出我的躊躇,補充道:“我給你記着,等你出師了,來公主府表演一趟就行。”

“我最愛看這些了。”她揚起一個笑,吩咐将給戲法匠人的信物取出。

方才街頭那跟在瀾君身邊的少年行禮進了屋,将東西遞給我。

“瀾君今日還去赴宴嗎?”陳元曠問,“将軍府的。”

“不想去,誰願意見他,你幫我推了。”

“嗯。”是錯覺嗎?總感覺這人很高興似的。可是明明要多做一件事,反而欣喜,真是怪人。

我領了信物出府,生平第一次,心中竟然全是對未來的期盼。

戲法裡有一招“仙人摘豆”,後來是我的拿手好戲。豆子在數個瓷碗之間轉移,從三個慢慢增加到五個。

我把“五鳥歸巢”完整複現三遍之後,瀾君為我請的師傅說,我已經出師了。

正巧東市幾個班子缺人,我甚至可以憑借這點手藝,自由選擇去處。

那一天,我在街邊撿到了春雨。

小姑娘灰頭土臉的,被踹倒在路邊,懷裡還死死抱着她姐姐送她的娃娃。

我突然就想起那天,我在瀾君眼前是不是也這麼狼狽?

“你跟我走吧。”我把春雨拉起來,仿佛通過這個動作,能與瀾君在某種程度上靠得更近一些。

春雨怯生生的,攥着我的衣角慢慢往前邁步。

我們就這樣在虹都有了一個小家,在班子的範圍裡,一個小小的屋檐底下,隔出來一塊地方,可以勉強遮風擋雨。

我帶着春雨并不吃力,她平日裡很安靜,幾乎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也會收拾衣服碗筷,閑下來時唯一的娛樂,就是看我的戲法練習。

“哇,郦歌姐姐,七個!”

七個。

仙人摘豆的傳承,一般也就到五顆豆子,再多難以控制,也容易出錯。

而我居然練出了破紀錄的七個!

心髒砰砰直跳,一種神奇的興奮感将我攫住。原來這種驕傲,我也能體會——我在折騰手法把戲上,的确很有天賦。

也許瀾君那日對我說的話其實是仙人的判詞。記憶太久遠,當日的情形卻越來越清晰,我疑心自己或許為那天的初遇加了些不存在的神神叨叨色彩,由于混得平平淡淡,沒有敢去找過瀾君。

于是我帶着狂跳的心,跑去和班主商量,排戲,定流程。

噱頭打出去了,七星點燈的反響特别好,沒有意料中可能的登台犯錯,而是一路順利。

原本淡季有些冷清的場子都擠滿了人,下了場,人人都捧我一兩句,說是妙手空空。

很自然地,我想起第一個這樣贊我的人。

她當時誇的是個白日鬼,現在真的成台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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