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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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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青頭一回瞧見鄒家大小姐時,那女孩正慵懶地窩在别墅二樓的絲絨沙發裡,手中鑲鑽的平闆上,閃爍着最新奢侈品秀場的絢爛畫面。

光鮮亮麗的大小姐和樸素的即将寄人籬下的孩子,一個在二樓眼神都不屑給一個,一個擡起頭仰望着。

彼時的鄒痕年僅十三歲,身上那件高定連衣裙,還氤氲着巴黎工坊獨有的迷人香氛。

而玄關處出現的劉若青,微微含肩駝背,卻仿佛一幅沾染了塵埃的舊畫。

她身着洗得微微發白的校服,那隻帆布包的邊角已然磨出線頭,汗濕的手正被鄒痕的母親鄒平,隔着袖子輕輕牽着,緩緩帶入這座如流光溢彩琉璃塔般的奢華别墅。

“痕痕,這是劉若青妹妹,比你稍小幾歲,你可别欺負人家。往後呀,她要在咱們家住上一陣子。”

鄒平的嗓音,帶着商界獨領風騷的總裁獨有的幹脆利落,指尖那枚翡翠戒指,在水晶燈的映射下,冷冷地折射出刺目的光。

鄒平,S市地産帝國的掌舵者,行事雷厲風行,葷素不忌,情人的名單比公司财報還要冗長,可唯獨對女兒鄒痕。

隻有疏離又精緻的關愛——給予她最好的物質條件,卻吝于停留超過二十四小時。

劉若青其實比鄒痕小五歲,站在這奢華得近乎逼人的玄關處,她的脊背卻挺得筆直,猶如一杆标槍。她望向鄒痕時,眼神沉靜得仿若深不見底的幽潭,既沒有初來乍到的怯場,更沒有刻意讨好的卑微:“你好,我叫劉若青。”

鄒痕不屑地冷哼一聲,随手将平闆重重摔在沙發上。她心裡清楚,母親那些所謂的姐妹多如牛毛——就像那個同樣在商界摸爬滾打,卻始終四處碰壁的黎歲,終究還是把女兒送過來“借住”了。

“哼。”

在鄒痕眼中,這座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别墅,是她的私人領地。

而劉若青的出現,就像一滴墨水滴落在純白無暇的絲綢上,顯得那般突兀,令她厭煩至極。

“煩死了。”鄒痕不耐煩地仰起下巴,語氣裡滿是被寵壞的尖銳,“媽,她房間在哪?記得讓她離我的畫室遠點兒。”

“稍等。”鄒平電話響起,微微皺眉,終究還是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吩咐管家帶劉若青去三樓的客房。

鄒痕盯着劉若青的背影,一眼就注意到她手腕上那串已然褪色的藍繩——那可是隻有窮人才會戴的東西。

當晚,鄒痕不知道是不是新鮮感作祟,故意闖進劉若青的房間,目光徑直落在她攤開的舊畫闆上,滿臉嫌棄:“這種地攤貨也配放在我家?我媽畫廊裡随便挑一幅畫,都夠你買一百個這種破玩意兒。”

劉若青正在細心整理畫筆,聽到這話,她停下手中動作,緩緩擡眼看向鄒痕。她的眼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山澗裡清幽的月光:“這是我媽送我的。”

“呵,你媽?”鄒痕撇嘴,臉上盡是嘲諷,“連自己女兒都養不活的人,送的東西能有什麼價值?”

劉若青的手指瞬間攥緊畫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可她隻是低聲說道:“鄒痕小姐,這是屬于我的東西。”

那份平靜之下暗藏的倔強,就像一根纖細卻尖銳的針,莫名地刺得鄒痕不舒服。

她猛地摔門而出,身後傳來畫紙被輕輕撫平的細微聲響,那聲音雖小,卻仿佛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上。

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鄒痕變本加厲地刁難這位“借住者”。

比如,她會故意将紅酒灑在劉若青的課本上,冷眼旁觀她用吹風機小心翼翼地烘幹。

她看母親出門了,又會指使傭人故意給劉若青安排繁重的活兒,卻看到她不卑不亢地擦拭着别墅的每一寸地闆;她甚至偷偷賣掉劉若青帶來的舊收音機,可第五天,那台收音機卻又出現在窗台上。

“你哪來的錢?”鄒痕氣勢洶洶地堵在畫室門口質問。

“周末兼職掙的。”劉若青一邊擦拭着窗台,那天那個大小姐出門的時候,她就跟着她了。等她前腳走了,後腳劉若青就把東西拿回來了。

那是劉若青用在便利店兼職賺的錢,從舊貨市場把它贖了回來。

她忽然回頭,“鄒痕,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見過你媽媽了?”

開學第一周,在美術課上,鄒痕的跟班林薇薇在畫室裡堵住了劉若青。

“喲,這不是鄒總家來借住的窮親戚嘛!”林薇薇一腳踢翻劉若青的畫架,比鄒痕用的進口顔料便宜的國産油彩飛濺而出,濺落在她洗得發白的帆布鞋上。

“就用這種地攤貨顔料,也敢跟我們鄒大小姐一起上課?”林薇薇大聲嘲笑。

鄒痕斜靠在畫室門口,看着劉若青默默蹲下身去撿拾畫筆,哪怕指尖被碎玻璃劃破也渾然不在意。

她不禁想起昨晚,劉若青獨自在陽台,借着月光,偷偷給那台舊收音機纏膠帶,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薇薇,”鄒痕忽然開口,聲音裡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别把她那破畫闆弄髒了,畢竟那可是她媽媽送的——雖然她媽媽連女兒都養不活。”

她語氣冰冷,面帶嘲諷,衣服都是時興的,看起來又漂亮又冷漠。

劉若青捏着畫筆的手瞬間猛地收緊,指節愈發泛白。

林薇薇得了鄒痕的授意,一把抓起劉若青剛畫好的速寫,直接扔進垃圾桶:“我都說啦,窮鬼畫的畫,就隻配進垃圾場!”

鄒痕看着劉若青毫不猶豫地沖進垃圾桶翻找的背影,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母親鄒平說過的話:“對這種攀附上來的親戚,就得讓她清楚自己的位置。”

這句話如同尖銳的針,毫不留情地刺破了鄒痕用奢侈品堆砌起來的驕傲外殼。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鄒平那永遠在簽署文件的鋼筆、永遠在震動的手機,還有自己十歲生日時,滿滿一桌早已冷掉的米其林餐點。

當晚,鄒痕生平第一次悄悄闖進劉若青那小小的房間,看到地上有一張畫——畫中是一個少女的背影,那背影竟讓她恍惚間覺得像鏡子中的自己。

鄒痕十五歲生日宴,鄒平包下了全市最奢華的旋轉餐廳。

劉若青穿着鄒平“賞賜”的舊禮服——那是鄒痕去年穿過的款式,裙擺被鄒平的秘書連夜改短了三寸。

林薇薇帶着幾個女生,毫不客氣地攔住了她。“穿二手貨也敢來參加宴會?你知道這道菜值多少錢嗎?夠你媽辛辛苦苦打半年工了!”

她們一把搶走劉若青手中的果汁,毫不留情地潑在她胸前,水晶燈的光芒映照着她身上黏膩的液體,仿佛是一道恥辱的标記。

鄒痕坐在主位上,看着劉若青匆匆跑進洗手間。

莫名有些煩躁。

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劉若青偷偷在她床頭放了一塊手工餅幹,包裝紙上畫着一朵笨拙的向日葵。

“鄒痕,”林薇薇湊到她身邊,“你瞧瞧她那副窮酸樣,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的親妹妹了?”

鄒痕端起香槟杯,透過晃動的香槟液體,看見劉若青從洗手間出來時,手腕上的藍繩不見了——大概是被林薇薇她們扯掉了。

“你為什麼不反抗?”鄒痕忍不住問道,語氣中竟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複雜。

劉若青卻笑了,笑得眼淚都奪眶而出:“鄒痕,你真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你以為你那些跟班每次欺負我,我沒看見你在旁邊冷冷地笑嗎?”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幅鄒痕的速寫——陽光下專注畫畫的背影,畫的邊角已經被她攥得發皺,“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可你卻把我當成證明你優越感的工具。”

高二那年的一個暴雨夜,鄒痕故意沒帶傘。她站在教學樓門口,看着劉若青撐着一把黑色雨傘匆匆跑來,右肩很快就被如注的雨水浸濕,顔色變得愈發深暗。

在便利店溫暖的燈光下,劉若青用吹風機仔細烘幹鄒痕被潑了紅墨水的畫稿,在她筆下,那灘紅墨水漸漸幻化成一朵嬌豔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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