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冽扶着肖淩雲後退,望着崩塌的星淵殿,聲音低沉:“肖兄,花雨的烙印是天族獨有,看來離淵的密探遍布六界。”
肖淩雲望着裂隙中浮現的商隊馬車殘骸,想起迷天袖口的商會徽記,忽然攥緊了拳頭:“東臨城…… 或許就是解開一切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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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淵站在祭台頂端,四十九名幼童已化作水晶雕像,卿水之女被鎖在中央,龍鱗覆蓋的翅膀滲出鮮血。他舉起星軌杖,聲音混着幼童的哭聲:“虎鳳雙生,不過是我的鼎爐引!”
卿水的怒吼震碎密道石門,卻被星軌鎖鍊纏住腳踝。迷天與卿冥及時趕到,冰火鳳凰虛影張開巨翅,硬生生撞斷鎖鍊。
“娘!” 卿水之女的啼鳴聲穿透血霧,龍息噴向離淵。迷天趁機将靈力注入羅盤,卻見卿冥的鳳凰火越來越弱,冰紋已蔓延至對方心口。
“冷面俠,你的冰紋在吞我的靈脈……” 卿冥咳出鳳凰血,卻仍笑着挑眉,“不過能和你死在一起,好像也不算太虧。”
“誰說要死?” 迷天突然拽出肖淩雲給的龍虎護心符,“肖大哥說這符能保你三條命!” 符篆在掌心炸開,冰紋竟逆轉為暖光,将卿冥的靈脈重新包裹。
離淵的星軌杖重重砸在羅盤上,怒吼道:“就算你們毀掉羅盤,血契也已 ——”
話音未落,賈金花的身影突然從密道沖出,手中握着肖淩雲的龍虎契印碎片:“離淵,你的鼎爐術該到此為止了!” 原來肖淩雲在混亂中用虎族秘法 “逆命回溯”,将賈金花的死亡時刻強行扭轉。
卿水望着死而複生的愛人,尾羽上的火焰瞬間照亮祭台:“老賈!”
賈金花向她點頭,轉而對離淵笑道:“五百年前我沒本事護她,現在卻能親手毀掉你的陰謀。” 他将契印碎片嵌入羅盤,龍虎之力與冰鳳凰虛影共鳴,竟将血契靈力反推向離淵。
離淵驚恐後退,星軌杖在反噬中寸寸崩裂:“你不過是個凡人……”
“凡人?” 賈金花握住卿水的手,感受着對方掌心的溫度,“能為所愛之人而戰,凡人亦能逆命。”
花雨悔改時刻
星淵殿地脈開始崩塌,花雨攥着玉簡碎片踉跄後退,卻被迷天攔住去路。她望着迷天眼中的怒火,忽然想起冰玉天臨死前的眼神 —— 那是和迷天一模一樣的倔強。
“我……” 花雨顫抖着松開玉簡,“離淵說隻要我幫他,就能讓花族重返仙界……”
“現在後悔了?” 龍冽的梵天劍抵住她咽喉,卻被肖淩雲擡手攔住。
肖淩雲擦去嘴角血迹,龍虎契印在掌心流轉:“花族若想重返仙界,不該用幼童的血鋪路。” 他扔給花雨一枚 healing 符,“即日起你暫居東臨城,若再犯……”
“我願戴罪立功!” 花雨猛地跪下,“離淵在東臨城布下了星軌陣眼,隻有我知道如何破解!”
肖淩雲的詐死之計
卿錦的星軌箭穿透肖淩雲胸膛的瞬間,衆人發出驚呼。然而血珠落地時竟化作冰晶,肖淩雲沖迷天眨眨眼,指尖閃過一道魔界幻術咒文 —— 原來他早用 “鏡花水月” 替換了真身。
“卿錦,你連真假都分不清,也配當離淵的狗?” 肖淩雲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龍冽的龍息已将真正的他托上雲龍舟。
卿錦瞪大雙眼,被星淵殿崩塌的碎石掩埋前,終于明白自己不過是枚棄子。
雲龍舟升空的刹那,卿水忽然聽見懷中女兒的輕啼。她低頭,看見賈金花正顫抖着為女兒戴上玉鎖,鎖面 “卿賈之女” 四字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她叫什麼名字?” 賈金花聲音哽咽。
卿水望向迷天與卿冥,見兩人正互相攙扶着包紮傷口,冰火靈力在他們指尖纏繞成環:“就叫‘卿凰’吧,鳳凰的凰。”
迷天望着裂隙方向,那裡已恢複平靜,仿佛方才的血戰隻是幻覺。但他知道,父親迷霧與母親冰玉天的虛影曾在此刻停留,他們的靈脈化作了守護六界的光。
肖淩雲按住龍冽的肩膀,望向花雨蜷縮的角落:“通知東臨城,準備迎接新的客人。” 他轉身時,腰間的虎紋錢袋與卿冥的玉佩同時發燙 —— 那是虎鳳雙生契印在回應裂隙深處的呼喚。
龍冽挑眉:“肖兄,這次又用了多少靈石買通生死簿?”
肖淩雲輕笑:“不多,也就夠把賈前輩的壽命續到抱上外孫女。”
艙内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混着幼童們蘇醒的啼鳴。星淵殿的廢墟在身後漸漸模糊,而前方,東臨城的鳳凰塔正重新亮起,那是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