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玉看着索柯身後魔尊和魔族貴族,心道:咱奉天宗的面子果然很大。
宋绮玉随口道:“這幾日怎麼沒見烏靈靈啊。”
索柯:“她老師雲遊剛回來,帶她去夜獵了。”
宋绮玉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你日後也要好好修煉。”
索柯:“這還用你說。”
宋绮玉:“......”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宋绮玉和其餘十一位弟子向魔尊行禮後,便禦劍離開魔界。
回到奉天宗,宋绮玉又開了他的修仙人生。
每日四點一線。
宿舍—食堂—演武場—溫泉水池。
漸漸入夏,宋绮玉、周驕慈二人經常在演武場切磋修煉,累出一身汗,背靠背,癱坐在樹蔭下乘涼。
偶爾也會和林丹妮一起下山,禦劍飛往白骨山收拾幾個魔物。
甚至有一次,宋绮玉沖刺瓶頸期,還在月洞裡閉關過兩個月,出來的時候,周驕慈都穿上冬衣了。
當然了,宋绮玉最喜歡幹的事情,還是和師尊一起在溫泉水池修煉。因為在這個時候,周驕慈就不會分走師尊的一半視線,師尊整個人都是自己的。
修仙的日子,過得倒也飛快。
熱夏,涼秋,寒冬。
馬上就要過年了。
宋绮玉忍不住感慨,是啊,都要過年了。
十二月,下旬。
章一眠給弟子、小厮都放了假,回去和家人團聚過年,二月初開學。
幾日間,奉天宗的人呼啦啦走了大半。
宋绮玉每每去演武場,都能看到有人面帶笑容的下山。
有次,宋绮玉拱了拱周驕慈的手臂,道:“師哥,你什麼時候回去?”
周驕慈:“我不急,一月初再走。”
宋绮玉:“我也不急。”
他當然不想回去,師尊在奉天宗,他都想這個年在奉天宗過了。
一周後,家裡來信催得急,娘親說想死他個小崽了,再不回家她就紫砂。
宋绮玉:“......”
好吧。
娘親都要紫砂了,他能不回去嗎?
一個人回家,路途太寂寞,宋绮玉幹脆拽着周驕慈一起回家。
周驕慈一臉倔強:“我說了,一月初再回家。”
宋绮玉卻道:“早回晚回不是回?現在回去怎麼了。”
周驕慈:“上次你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宋绮玉嘴硬:“你肯定記錯了。”
周驕慈還想拒絕,宋绮玉威脅他:“不和我回去,我今日就在你面前紫砂。”
周驕慈:“......”
十二月底,周驕慈、宋绮玉拜别奉經慈,紛紛下山。
長安,宋氏。
宋绮玉是獨生,故而受到宋父宋母的全部寵愛。
回家第一天。
聽聞兒子回來了,宋母咬着手絹,撲在宋绮玉身上,淚如雨下:“我兒終于回來了,想死娘親了。在老師那邊學得怎麼樣,受苦了嗎,給娘親看看,都瘦了。”
宋绮玉尬笑:“娘親。”
宋父宋母也都是修仙人,雖然年過四十,但也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宋父:“我兒回來了,今晚為父叫下人做一桌子好吃的。”
宋母抹着淚:“對對對!再給你炖一隻肉鴿。”
餐桌上,宋父宋母不停地給宋绮玉夾菜。
宋绮玉看着面前食物堆成小山的碗:“......”
這愛有點沉重。
回家第二天。
餐桌上,宋绮玉小心翼翼道:“娘親,我上午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把我們家的假山劈成兩半了。”
宋母給他夾了個雞腿:“無所謂,重新建一個就是。”
回家第三天。
餐桌上,宋绮玉又道:“娘親,我們家大廳的那個玉觀音,我今天不小心撞倒了,掉地上碎了。貴不貴啊,看起來挺值錢的。”
宋母眼皮一跳:“沒事。”
回家一周。
餐桌上,宋绮玉吃飯将腿敲在另一個椅子上。
宋母拿筷子敲他腿:“吃飯坐不好是不是?那别吃了。”
宋绮玉抱着碗叫道:“娘親,筷子髒。”
宋母:“嫌我筷子髒?”
宋母冷笑一聲,“pia”一下把筷子扣桌上。又道:“你跟我說說,院子裡的菜田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弄得?瞧你給我搞的稀巴爛,種的菜怎麼都拔出來了?”
宋绮玉冤枉:“那是大黃(一條狗)弄得!”
宋母“呵呵”一聲:“不信。”
回家半個月。
餐桌上,宋绮玉啃着一棵青菜。
宋母突然道:“今天初四了。”
宋绮玉:“好像是吧,不記得了。”
宋母歎了口氣,拿起手絹擦擦嘴:“唉,父母生你養你不容易啊。”
宋绮玉:“......”
言外之意:别擱家裡添堵了,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學,快走,還能留住這份親情。
宋绮玉默默咽下青菜。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于是乎,假還沒放完,宋绮玉就背着行李又回到了奉天宗。
奉經慈疑惑:“這麼早回來了?”
宋绮玉:“我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