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鐘表的她下意識往窗邊看去,那裡被她昨晚因害怕而拉上了窗簾,此時窗簾上有着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那塊藍色的窗簾布打在白花花的地闆上。
看來已經天亮了啊,就是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餘小小起身去開了門,不出意外的,來叫她起床的人是夜莺。
夜莺看起來很精神,與此刻一副沒睡好模樣的餘小小形成鮮明對比。
頭發也有些毛躁,夜莺并不知道這是因為餘小小睡相不好導緻的:“诶?昨晚沒睡好嗎?等遊戲時間結束可以再補個回籠覺。你先洗漱一下吧,我等等你,我們一塊走。”
餘小小懶懶的應了一聲:“那……你進來等?”
夜莺進門後順手關門,自然而然地坐在,在理論上來說算是餘小小的床上。
餘小小在浴室裡簡單看了一圈,随手拿了一個洗手台前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漱口杯。邊漱口邊觀察着這間浴室的構造,昨晚因為這裡的鏡子,害怕看着看着會出現什麼令人措手不及的怪事,畢竟這個世界不太正常,因此還沒怎麼仔細看過。
一間很普通的浴室,與客廳卧室一樣白花花的一片。
餘小小仔細想了想這裡的布置似乎是按照某間酒店構造出來的。
夜莺還在等着,于是她“咕噜咕噜”漱了口,随意抹了把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出浴室。
夜莺看着她問:“你不梳下你……有些‘叛逆’的頭發?”
餘小小尴尬的擡手蹭了蹭鼻子:“我,沒找到梳子,用手整理了一下,感覺還好吧……”
夜莺輕啧一聲,用好聽的聲音像誘哄一樣,完全聽不出嫌棄的意思,說:“姐姐,過來。”
餘小小聽話的走到夜莺面前,夜莺熟練的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出一把淺棕色的牛角梳:“蹲下吧。”
餘小小接收到指令一樣機械般的蹲下,任由夜莺給自己梳理頭發。
倆人的距離在此刻再一次被拉得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程度,餘小小再次聞到那若有似無的梅花香。
起初夜莺覺得幫她梳個頭發沒什麼的,隻是觸碰到對方發絲的時候,夜莺愣了一下,為了不顯得奇怪,她快速而小心翼翼地給她繼續梳理着。
餘小小感覺着對方的溫柔,她一點一點地替自己理清着每一根發絲。
餘小小忍不住擡頭望向她。餘小小的動作讓夜莺的手一頓,也垂眸回看着她。
倆人皆是一陣沒來由的心虛感。
夜莺在心虛什麼?!她偷偷感受着餘小小身上莫名的熟悉感也沒有很明顯啊……應該不明顯吧?
夜莺此刻的雙手還搭在餘小小的後腦勺上,餘小小的手不經意碰觸着夜莺的裙擺。兩人靜默着四目相對,誰也不想率先開口打破這樣的“和諧”氛圍。
表面上和諧,其實餘小小看着她那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臉,連眼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再加上這樣不明不白的氛圍,她的内心早已閃過無數狗血電視劇了!而夜莺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虛得不敢先開口。
直到數秒後門口響起敲門聲,随之而來的是陳思遠的催促聲,餘小小才忽然低下頭,從夜莺手裡拿過梳子,磕磕巴巴的:“我……你、我自己梳吧。”
夜莺擡起一隻手搭在脖子上揉了揉,雙眼有意避開不敢看她,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比她從前騙人的心虛感還重,還有這沒來由的偷感……就好像背着别人在做什麼壞事。
随即她從床上緩緩站起來,拿起自己進門後随手放在床上的純銀面具:“那你快點,我,在大廳等你好了。”
明明什麼也沒幹,夜莺偏偏表現得跟偷情似的飛快逃了出去。
餘小小盯着自己手中還有餘溫的梳子出了神,原來她身上并不是一直冰涼的。
等餘小小到大廳時,人基本都到齊了,餘小小坐下後,下意識看了眼身後挂在牆上的挂鐘:七點五十。
看着一個個落座的都戴着面具,餘小小才慢半拍的戴上拿在手上的面具。直到八點遊戲開始,餘小小左邊的兩個位置依舊是空的。
“天亮了。”
夜莺照舊作為宣布遊戲開始的系統。
餘小小不明所以問道:“可是人沒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