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嵘見沈峥無動于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不信呢！”

沈峥看着沈嵘面上信誓旦旦的神色，默默咽下自己想要提醒他的話。

沒救了，埋了吧。

而此時二人讨論的話題中心并沒有心思理會他們，顧承啟正絞盡腦汁的想，昭昭這是什麼意思？他剛剛說了那句話後，昭昭就一直沉默到現在，是覺得他太過唐突了嗎？可是他們雖然不過隻認識了半個月，但在他這裡，他已經等了兩輩子了啊，顧承啟有些委屈的想。

趙觀雪停下腳步，“阿啟，你說的話我想過了，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顧承啟見趙觀雪終于理自己，他連忙擡頭，開口道：“你說。”

四周盡是花燈，映的這方世界如夢幻一般璀璨明亮，男人的眼神帶光，是期待的神色。

趙觀雪頓了頓，但還是開口，“我從前大概是有喜歡的人，一個很喜歡的人。”雖說她好像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但是感覺還是喜歡的。記憶中的少年，太過鮮活，是她貧瘠的記憶裡唯一的亮色。是她忘盡塵世，依舊割舍不下的念想。

趙觀雪喜歡二字剛落下，顧承啟面色便是一變，嘴上卻裝作很大度的說道：“沒關系的。”

在趙觀雪看不見的地方，顧承啟眼神驟然染上暗色，忘不掉的人？是那個程逢和？就那麼喜歡嗎？都不記得了還舍不掉？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比他晚一些遇見她，就永遠比不上他嗎？可是，自己也不想啊，若是可以，他也想和程逢和一樣，自她出生便與她相識，然後一起長大，若是這般，是不是，她也能試着喜歡一下自己。

盡管顧承啟語氣自然，趙觀雪還是一眼看到了他難看的面色，趙觀雪語氣遲疑道：“對不起啊。”

顧承啟壓下心中的酸澀，“所以呢？”所以就連一次機會都不能給他嗎？就算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自己，就算她與程逢和已死生相隔，顧承啟垂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她明明知道她與程逢和已經不可能，就算這樣，她也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嗎？

趙觀雪被顧承啟問得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顧承啟平複了一下内心的起伏，心想，是又如何，就算昭昭心中有人，他也不會放手，他就是這般陰暗，他不想看她與别人子孫滿堂，不想見她對别人念念不忘，他啊，想要她眼裡心中全是自己。

如今人已經在他身邊，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就不信，他壓上兩輩子，會比不上程逢和多陪她的那幾年。

若是如此還是不行，他也認了，反正他這輩子都要與她死磕到底。

趙觀雪語氣抱歉，“若是你介意，就算了。”

顧承啟聽出趙觀雪的言外之意，他驟然擡眼，語氣裡盡是不敢置信。

“昭昭，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