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适之看了眼那婦女道:“我會向上面申請從寬處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大人?你這為何意?”老婦人嚷嚷了起來。
公堂也鬧哄哄一片。
“我以為許大人說的甚是有道理!”衆人随着聲音望向了門口,那老婦也不鬧了。
男子眉間有一道輕淡的疤痕,一襲白衣,衣衫在風中翻飛如鶴翼,仿佛刻意褪去皇家的榮華。
許适之呆了一瞬,連俯身:“二皇子!”
衆人見狀也跟着俯地頓首。
“都起來吧。”宋嚴軒走近了公堂,看着這婦女道:“這婦女我也覺得有些冤屈,屬于經長期虐待最終反抗性侵殺,我也認同許大人的看法可獲得寬宥,你們還有疑嗎。”
二皇子都發話誰還敢有疑呢,那婦女縱使心中再不快,也不敢吭聲,隻心中暗罵這婦女、許大人、皇子……
夕陽斜照,街邊食肆支起竹棚。小販挑着擔子呦喝歸家,銅錢在粗布錢袋裡叮當作響。
宋嚴軒和許适之在街道中:“本是打算請你吃頓飯的,不想今天趕得不巧,竟耽擱了那麼久。”
“二皇子何必客氣。”
宋嚴軒看着許适之:“你是我那麼久歸來後第一個結識之人,我見你如冰壺般澄澈,周身萦繞着一股正氣,甚是想與你結交!”說話間宋嚴軒肚子“咕咕”了聲。
宋嚴軒望着肚子有些無語,許适之柔柔問道:“能有幸得二皇子賞識,乃許某三生有幸,不過……”許适之忘了忘宋嚴軒的肚子:“我也有些餓了,這附近有家糕點鋪子,她家的糕點可是甚是好吃,二皇子若不嫌棄可願意和我一同去嘗嘗?”
宋嚴軒道:“也好,近日嘴也确實有些饞這甜品了。”
走近了鋪子,裡面站在前廳的沈芷萱很驚喜道:“許大人?你來了啊。”又有些疑惑地看着旁邊的宋嚴軒:“這位是?”
宋嚴軒被眼前的女人驚到,呼吸一窒,胸口似有無形手攥緊。眼前的萬物驟然失色,隻剩沈芷萱這抹色彩。
“世間竟有這般貌美的女子……”他暗自驚詫,思緒如亂絮紛飛。
許适之看了眼宋嚴軒見他微微颔首,并無避諱之意便道:“這位是二皇子。”
沈芷萱有些驚愕準備行禮,卻被宋嚴軒攔住“不必多禮。”
許适之道:“想買些糕點,沈二娘子今日沒來嗎。”
沈芷萱輕柔地笑着:“她在庖廚教他們做新品呢,可要我去叫叫她。”
“無妨,别耽誤到她就好。”
“娘子是沈家娘子?”宋嚴軒問道。
沈芷萱笑着道:“回殿下,民女是沈家娘子。”
宋嚴軒也跟着笑了笑:“早聽聞沈家娘子貌美如花,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沈芷萱聽後臉上泛起了粉紅,用衣袖掩住了唇,眉眼彎彎如月。
庖廚裡幾人走了出來,鈴兒和芸兒手中端着瓷碗,瓷碗上大抵是她們新做出的糕點,後面還有個許婉。
許婉近日除了偶爾犯些糊塗,倒也沒什麼可值得提的,且鈴兒看她看得很緊,讓她辦什麼事都特地留個心眼,以免她弄錯。
“許大人,來得正巧啊來嘗嘗我們新做糕點呢。”
許适之将旁邊的宋嚴軒也介紹給了沈芝意,客氣一番後幾人吃起了糕點,有說有笑,氛圍格外融洽愉快,雖說二皇子貴為皇子,但常年在軍營中,為人倒也随和友善。
離别後宋嚴軒和許适之閑聊了起來:“你常來這嗎?”
“回二皇子,我喜這糕點,所以常來的。”
宋嚴軒調侃地笑了聲:“喜這糕點怕是假的,喜這沈二娘子怕是真的吧。”宋嚴軒看許适之笑而不語,又道:“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不過沈家娘子們确實優秀。”
“是的沈家娘子們确實很優秀。”雖說許适之心裡也覺得宋嚴軒對沈芷萱的眼神也很不同,但礙于是皇子,他并不想冒犯到他。
宋嚴軒唇角勾起,眸中明星乍現:“我想大抵是喜歡上了沈娘子了,你可告知我她叫甚麼嗎,或她的喜好。”
許适之被他如此直白而了驚下,随後揚言道:“她名芷萱,白芷的芷;萱草的萱。至于喜好。”他思索片刻:“我還真算不上很了解,若是二皇子不急,我晚間向沈二娘子寫信問問。”
宋嚴軒輕笑道:“我不急,那有勞了。”
心中默念這:沈芷萱,好聽的名字如她聲音般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