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内容比較零散,交代了一些不重要又很重要的背景)
越臻國殿試開始,大批的能人異士入京參加科舉。
此次科舉是針對南方戰亂和治理,文武皆要選拔科考型人才,能闖到殿試的人皆是能人,無論文臣或是武将。
帝大悅。
樂道:“此為我大越國之幸!”
然,殿試三甲,皆留守宮内,其中文狀元更是成為太傅,而武狀元去了邊塞。
南方的治理仿佛成了笑話一般,甚有大臣觐見,都被帝王轟了出門,甚至被貶谪,自此這般的聲音才漸漸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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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子桑臻被皇甫權叫來偏殿,這時這還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離開那個偏遠冷清的宮殿,身邊還陪伴着許多的侍女,對她噓寒問暖。
也是她第一次真正跪在地面上,直面那名“父皇”的威嚴,皇宮的地闆實在是冷,冷得她心發涼。
如此輝煌如此熱鬧的場面,是她這十來年從未見過的場景。甚至有一瞬間子桑臻想要質問他,可瑾瑜的警告始終懸挂在她的耳邊,那是皇帝,并非是你的“父皇”,宮殿之上本就沒有真正的親緣。
牢記着自己的好友的下場。
“今日喊你來是為了你身份一事。”皇甫權擺了擺手,讓她平身,順道說着自己此程的目的。
“兒臣聽從父皇的要求。”
皇甫權望向面前的孩子,容貌酷似他的母後,特别是眼睛,一雙狠厲又柔情的眼神,就如同當年在戰場上第一次看到的樣子,但他的眉骨又酷似自身。
身份并不會存疑,隻是她的母後并不适合成為妃嫔,皇甫權也不願意讓她成為一隅妃子,困守在後宮之内。
“若是朕将你母後以皇貴妃的禮節下葬,而重新賦予新的身份,你可願接受?”皇甫權靜靜地注視眼前之人,想要窺探他的情緒波動。
子桑臻俯身下跪,挺拔的身軀不卑不亢,直視着自己的父皇,“父皇,母後的意見要比兒臣的意見更重要,兒臣不願強迫母後選擇。”
皇甫權聽此話,露出了開懷的笑意,“哈哈,不愧是沐兒的孩子!百善孝為先,你的心意朕領了!不瞞你說,昨夜朕與你母後已經商量好了,朕封她個國師,你母後可是個良才,困在後宮之中實屬不是一件好事。”
跪在地上的子桑臻,俯身拜了三拜,滿懷着笑意道:“多謝父皇。”
但這抹笑意,不達心底,她比誰都清楚母後的怨怼是何。
“起來吧,你母後說你的功課基礎較差,三日後便與其他皇子一般,去文華殿與新科狀元學習,朕觀他的國政治理有着不少的看法,好好學。”
“多謝父皇,兒臣必定謹遵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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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樂殿回來,子桑臻毫不猶豫,直接去正殿尋子桑沐。
“母後,你為何答應他?”
子桑臻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若是答應了,那麼子桑沐這人在史書上至死都是他的妃子,是他的戰俘,這樣的恥辱将成為她此生的烙印。
子桑沐像是早就知道皇甫權讓她過去是為了這事,她隻是一昧地笑着。
“史書是勝利者的篇章,”她招了招手,讓子桑臻過去,“你若是勝利了,史書篇章任你書寫,我是何等人物,亦是你來落筆。”她撫着子桑臻的手指,是明示也是期願。
子桑臻明白她所言是何,這一場勝利者的史書必将由自己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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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16年。
景和帝愛妾良妃因疾薨于宮内,帝痛哭,遂以皇貴妃之禮下葬于帝陵。其遺子皇甫檩(皇甫權給子桑臻的名字)留守宮内,由國師養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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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真有辦法出來,”白衣“男子”進入觀星閣,奪走子桑沐手中的茶水,“我還以為需要我入宮後撈你一把。”
子桑沐瞧着空蕩蕩的手,不由一笑,“您說笑了,老師當下如何?”
“在陪着陛下,娘親讓我來助你一力。”
子桑沐搖了搖頭,“非是助我,而是臻兒。母皇還安好?”
子桑沐眼中的擔憂盡顯,盡管過去十年,但那根刺硬生生紮在心中,血流不止,至今未能除去痛感。
“尚可。”
“那便好,我也安心。”
“聽聞你嫁了個将軍?”
“男子”欲離去,子桑沐突然這麼一句話,吓得“男子”一愣神,随即也是灑脫,“是啊,也沒能逃過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