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黃琥低聲應道。
他順着床沿坐下,位置離沈孑恰到好處,既方便動作又不至于過于親近。
“你自己上藥不方便,我來幫你,快點弄好,你能休息,我也好回去陪寶寶睡覺。”
沈孑滿心無奈,卻又無法扭轉黃琥的執着,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他往床頭靠去,又警告一句:“……别做多餘的事。”
“知道啦。”黃琥答應得幹脆,湊近了些,微微俯身,指尖隻專注于受傷的區域。
冰涼粘膩的觸感覆蓋上傷處,激得沈孑眉心一跳。
“寶寶總說我手笨。”
黃琥突然開口,指尖在傷處輕輕打圈,“可給他抹藥時,他叫得異常動聽,他肯定在騙我,怕我驕傲。”
沈孑突然覺得喉間發緊,昨夜,這人也是嘴上說着對不起,卻把他逼到無路可退……
“痛嗎?”黃琥問道,抹藥的動作不疾不徐。
沈孑面露尬色,眼神有些飄忽,“……不痛。”
“那就好。”
“……”
沈孑感受着藥膏帶來的清涼,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
然而,就在微弱的信任感悄悄滋生時,一股充滿傾略性的刺激猛地襲來。
沈孑渾身僵硬,神色極其古怪,他深吸一口氣,強壓着不悅的情緒,聲音沉得發冷:“你在幹什麼?”
黃琥正全神貫注于自己的“上藥工程”,聞聲擡頭,臉上挂着不染雜質的納悶。
“上藥啊。”
他甚至還用另一隻手比劃了一下那個位置,“撕裂流血,裡裡外外都要塗抹,這樣才好得快。”
“……”沈孑被這過于直白又無法反駁的“經驗”噎住了喉。
但那持續侵略的不适感像是細小的倒刺,鈎扯着他不願面對的禁地,難以忍受。
他皺緊眉頭,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慮,“可以了,不用再上藥了。”
“好了?”黃琥眨眨眼,似乎覺得任務圓滿收場,顯得很爽快,“好吧。”
他将剛剛進行過深度護理的手舉到沈孑的眼前,指尖泛着濕意的光澤,有種怪異又無法回避的清晰。
“看!”他像展示一個有趣的小發現,純粹得令人發指,“亮晶晶的诶……”
沈孑呼吸一滞,羞恥感頓湧,忙移開視線,從床頭櫃上擺放着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遞給黃琥。
“擦擦。”
黃琥接過紙,擦幹淨手上的藥膏,自然無比的總結起那短暫的觸感,“你和寶寶一樣,暖暖的……就是太‘錦’澀,容易受傷。”
“……”
這家夥可真是語出驚人。
沈孑勉強扯出一抹笑,選擇岔開話題:“黃琥,我困了。”
“哦。”黃琥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午安。”
臨走前,他又像想起重要任務,忽然回頭,直勾勾盯着沈孑,“我晚上能給你上藥嗎?”
“……”
答應?昨晚的失控還曆曆在目。
拒絕……
看着黃琥那張充滿“責任心”和期待的臉……
沈孑還沒想好措辭,黃琥已經咧開嘴,自顧自拍闆了。
“我就當你默認了,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