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雨欣的胳膊,所有人大驚失色。
“這是什麼?”鄒逸軒吓得往祁墨身後躲。
皮昊還算鎮定,不過也洩露出來幾分嫌棄。
高林則直接咒罵了一句:“好惡心。”
陳雨欣看向周子涵,見她也是被吓到的樣子,灰白着臉把袖子拉了下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祁墨:“怎麼辦?”
祁墨皺眉想了一會兒,直接走過去撩開了她的袖子,直視着那塊長着五官的瘡。
“你膽子還挺大。”
瘡面上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來尖細詭異的聲音,分不出來男女。
陳雨欣抖了一下,馬上閉上眼别過了臉去,她自己也不敢直視面對。其他人更是被會說話的膿瘡吓得連連後退,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隻有祁墨,微皺着眉,直視着那塊瘡面沉思。
“人面瘡?”
“哈哈哈,你竟然知道我?”
人面瘡做出來很意外的表情來。
“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下一個感染你好了。”
祁墨捕捉到了關鍵詞:“你通過什麼途徑感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它得意笑着,尖細的聲音有些瘆人。
周子涵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走到跟前,問:“這東西怎麼除掉?”
“除不掉!”人面瘡怪笑,“我會永遠寄生在你們的身上,搶奪你們的營養,直到你們死掉,我會再尋找新的宿主,哈哈哈,真好玩。”
陳雨欣抖了一下,心如死灰。
周子涵急得不行:“有辦法嗎?”
“别聽它胡說。”祁墨安慰,“人面瘡并不是沒有辦法醫治。”
陳雨欣顫抖着眼皮睜開了眼睛:“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裡不讓說謊,我還能冒着生命危險騙你不成。”
陳雨欣臉上終于見了喜色,卻不敢直視自己的胳膊,說:“幫幫我。”
祁墨把她的袖子放下來:“别擔心,小事一樁。”
“他騙你的,根本就沒有辦法!”
人面瘡在袖子裡大聲叫喚。
“沒有辦法!”
周子涵皺眉:“它真煩人。”
“就煩人就煩人!”它還在挑釁。
周子涵咬牙:“閉嘴,信不信我把你剜出來。”
“你剜啊,你根本舍不得吧!”
周子涵一腳踹飛了腳邊的長凳:“小墨,快想辦法啊!”
祁墨剛要說話,牆壁上突然出現一行字。
——你們的道具不夠,根本沒有辦法救她。
——她會被人面瘡一點點蠶食。
——你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祁墨心思微動,剛要說什麼,周子涵便迫不及待問道:“需要什麼道具?”
——提神液。
——六瓶提神液合成一瓶解藥。
——你們隻有五瓶。
周子涵有一瓶,其餘四瓶在祁墨手裡。
——哦吼。
——你們要眼睜睜看着隊友死掉喽。
周子涵和陳雨欣的臉色都很難看。
“欣姐你别聽它胡說,我去做任務,一定會找到提神液。”
陳雨欣哆嗦着嘴唇,沒發出來一點兒聲音。
周子涵抓住了她的手,很心痛的樣子:“欣姐别怕,我們都陪着你呢。”
人面瘡卻在袖子裡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發現了個秘密。”
如此邪惡的聲音,竟然帶了幾分天真,像是孩子一樣毫無顧忌地大笑。
“她喜歡她,她不知道她喜歡她,哈哈!”
——人面瘡會讀取宿主的記憶。
——它一定是發現了好玩的事兒。
——是什麼呢?
“都閉嘴吧。”祁墨一幅被吵到的樣子。
人面瘡的笑更得意:“你根本沒有辦法讓我閉嘴,我就笑就笑。”
“誰說我沒有辦法?”
人面瘡肆無忌憚:“不可能,你們沒有提神液。”
“觸發劇情就會掉落提神液,況且,誰說治療人面瘡就必須要用提神液?”
祁墨泰然自若的樣子把人面瘡唬住了。
“不可能。”
牆壁也浮現出來一句表示懷疑的文字——除了提神液沒有其他辦法。
祁墨嗤笑:“那是你們孤陋寡聞。”
“不可能!”
人面瘡發出堅定的質疑。
祁墨卻不給它解釋,對周子涵耳語幾句。
周子涵颔首,然後抽出鋒利的匕首往院子走去。
鄒逸軒不明所以:“她幹什麼去了?”
皮昊搖頭,目光追随着祁墨,好奇他要做什麼。
祁墨轉身去了櫃台。
面向門口有一個櫃台,而櫃台的右側供奉了一個無字牌位,牌位前有個香爐,香灰已經滿到溢出來,可見供奉的人每天都會虔誠上香。
祁墨取了個小茶杯,然後抓了一把香灰放進去,端着往院子走。
幾人亦步亦趨跟上去。
他們出去時周子涵從雞圈的方向往這邊走來,手裡還抓了一隻紅冠大公雞,鋒利的匕首在雞脖子上一抹,血液立即噴濺出來。
祁墨把茶杯放在雞脖子下面,讓雞血流進去,等着差不多了,把茶杯拿開:“中午咱們吃燒雞。”
周子涵把公雞綁了腳仍在地上,還沒咽氣的公雞原地撲騰了兩下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