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把怪物引過來,就死定了!
陳雨欣也好奇:“為什麼要把怪物引過來?”
祁墨:“怪物就是我們所找的怨女。”
出乎意料的答案,陳雨欣驚訝:“想找到怨女豈不是大海撈針?”
原本以為副本就是這座小小的客棧,沒想到他們還要在一望無際的大海裡面找到怨女。
陳雨欣有種絕望的眩暈感。
“我們的時間并不多了。”
一個月期限已經快要過半,然而剩下的時間,如何翻遍大海找到怨女?況且還有兩個副本。
祁墨泰然看她一眼,絲毫沒有被她的情緒幹擾:“這座客棧裡接觸過怪物次數最多的就是老闆娘,或許從她那裡我們能得到有用信息。”
陳雨欣:“她昨天半夜才回來,這會兒還沒起。”
想到老闆娘的大嗓門,祁墨暫時放棄了敲門的打算。
“先處理人面瘡吧。”
祁墨說着去後廚拿了刀直奔雞圈,取了一碗雞血回來。
陳雨欣已經準備好了香灰,看着祁墨攪拌均勻後主動撩開了袖子。
“人面瘡會留下後遺症嗎?”她不敢直視自己胳膊。
祁墨把幹涸的香灰泥揭下來,看見人面瘡的五官已經模糊,都快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嘴巴卻還能發出來聲音。
“放了我!”
“懦弱的臭女人!”
“活該沒有人喜歡你!”
“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都要死了把身體讓給我又怎麼了!”
好像被憋狠了,人面瘡一出來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叫嚷着,陳雨欣本來就沒休息好,這會兒臉上一點兒血色也沒了。
祁墨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它一直在讀取你的記憶?”
陳雨欣無望地點頭,眼看着要破碎了。
人面瘡的發洩已經變成了咒罵,祁墨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啪叽一聲把香灰泥糊在它的臉上,徹底隔絕了吵人的聲音。
他們收拾完其他人也陸續下了樓,幾人都恹恹的,沒休息好的樣子。
“大家都是怎麼回事?”
祁墨疑惑不解。
陳雨欣昨天在外面坐了一夜,說明老闆娘昨晚沒哭,怎麼大家還是沒休息好?
周子涵憤憤:“我做了一晚上噩夢,醒也醒不過來,睡也睡不好。”
其他人紛紛點頭。
皮昊:“我做夢坐了一晚上過山車,現在頭還是暈的。”
祁墨:“……”
這樣一看,隻有他一個人面色紅潤睡眠充足。
吱呀——
老闆娘的房門開了,紅光滿面走了出來。
休息好的還有老闆娘。
“都起了?”
她說着往後廚走,路過他們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下,眼神變得冷厲起來:“你們殺了雞?”
“又來了。”鄒逸軒想到昨天早上的場景,趕緊往祁墨身後躲。
祁墨:“昨天都說好了不是嗎?”
老闆娘皺眉,好像終于回憶起來确實說過這事。
恨恨瞪了祁墨一眼,轉身去了後廚,卻也沒繼續說雞的事。
鄒逸軒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她又要跟昨天一樣發一頓火呢。”
高林:“我看她生前一定有精神病,情緒忽好忽壞的。”
“誰有精神病?”
老闆娘端着早餐從後廚出來,對高林的話表示懷疑。
高林馬上慫了,谄笑着說:“說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老闆娘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吃飯。”
“還管飯啊?”鄒逸軒驚訝,“昨天早上都是我們自己做的。”
“昨天早上不是老娘做的嗎?”老闆娘的大嗓門發出質疑。
她不僅不記得自己晚上哭,記憶還容易發生錯亂!
鄒逸軒要辯解,祁墨打斷了他:“老闆娘做飯速度可以啊。”
進去一會兒就把粥和包子端了出來。
老闆娘嫌棄地看他:“你沒進過廚房吧?”
祁墨心想你還真猜對了,可不理解老闆娘這樣說的含義。
鄒逸軒:“智能廚具都有保溫功能。”
頭一天晚上把早飯做好保溫就行。
“是嘛。”祁墨說着,可沒有要開動的意思。
“怎麼不吃?”
“我不餓。”祁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掩飾什麼似的慢慢喝着。
老闆娘神情古怪盯着他:“你在外面偷吃了吧?”
祁墨一下被嗆到了,咳了好一會兒才呼吸正常。
“哼。”老闆娘像是看穿了什麼,“别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祁墨心想咱倆就是老闆和住客的關系,别說的跟有一腿似的。
然而老闆娘下一句話讓祁墨直接把水噴了出來。
“陸凜家的飯比我這兒的好吃?”
所有視線齊刷刷聚集在祁墨身上,而他卻震驚看着老闆娘。
這事隻對陳雨欣說過,老闆娘為什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