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努力認真,自身能力也十分優秀。
在不到兩年内,崇笙從一個普通員工做到了這家外企在c市片區的總負責人。
劉志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曾經那個在鄉鎮裡艱難求生的普通女人成為了今天的外企高管。
她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越走越高,也越發光彩奪目。
但他的内心卻從沒有過絲毫的喜悅。
劉志開始懷念。
懷念以前那樣乖巧又聽話的崇笙。
懷念總是用羨慕又崇拜的眼光看向他,将他視為世界的中心的崇笙。
于是,終于有一天,劉志無法克制自己内心中叫嚣的占有欲。
他無比虛僞地提出要對方辭職在家備孕,做一個衣食無憂的家庭主婦。
毫無意外的,崇笙拒絕了。
于是,從那天起,他們之間的争吵便沒再斷過。
而感情徹底破裂的節點是婚後的第五年。
長時間備孕未果,劉志開始懷疑崇笙的身體出了問題。
他們去了醫院做檢查。
檢查結果表示,崇笙的子宮先天發育不全,終生難以受孕。
當天晚上,他借應酬為由和朋友去了KTV喝酒。
那是劉志第一次遇見楊熙雅,對方說話細聲細氣,會叫他劉哥,也會幫他倒酒,笑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總之,是個惹人憐愛的女人。
有了酒精搭橋,他們半推半就地發生了關系。
本來隻是一夜露水情緣,直到後來,楊熙雅帶着報告來找他。
她說:“你有兒子了。”
那一天,劉志一直處于一種欣喜若狂的狀态當中。
畢竟男人嘛,誰不想要一個自己的親生血脈,誰不想要一個兒子來傳遞香火。
于是他做了決定,楊熙雅的孩子必須認祖歸宗,私生子的名号也不太好聽,索性就找找關系挂在崇笙的名下。
因為這件事,崇笙大鬧了一場,但劉志知道她的軟肋,隻一句話對方便偃旗息鼓了。
他說:“笙笙,劉家不能絕後,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保證,這會是最後一次。”
崇笙信了他。
到這裡,一切還算圓滿。
唯一的意外是,後來,劉志漸漸地對楊熙雅有了感情。
但對此,他的心中的愧疚也隻是持續了一兩天。
畢竟是崇笙生不出孩子,是她先對不起他的。
想通之後,劉志就這樣享受着兩個女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像個皇帝一樣過着飄飄然的日子。
直到崇笙發現了他和楊熙雅之間的事情,她向他提出了離婚。
劉志沒有同意,然後,他第一次打了她。
他永遠忘不了當時崇笙看他的眼神。
或許是失望,或許是解脫。
總之,從那時起,他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
劉志的聲音嘶啞,他問:“你想說什麼?”
見他的面色陰晴不定,靳舟知道自己說對了。
她想,這個男人實在是虛僞到了極點。
一個虐待身心的變态狂,管不住□□的背叛者。
連良心都少的可憐,竟還真敢愛字說出口。
她的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
“惡心。”
怒氣上湧,劉志的眼睛瞬間睜大,露出其間猙獰可怖的紅血絲,脖頸處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看起來如同一隻惡鬼。
或許是被戳中了痛處,他沒再去管身前的江予淮,反而不計後果地舉刀向靳舟的心口刺了過來。
靳舟已經早有準備,但由于距離實在太過接近,完全躲開是不可能的。
她選擇避開要害,硬生生地受下了這一刀。
刀口刺破衣服在肩膀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而出,她的衣服被染紅了大半。
疼痛感襲來,心髒跳動瞬間過速,靳舟微微皺了皺眉。
親眼目睹靳舟受傷,江予淮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她的手指顫抖着,有些困難地拿出常備的強光手電。
靳舟也并沒有在原地停滞不動。
她一個側跨步躲過劉志後續的劈砍,行雲流水地銜接直拳。
劉志的反應速度比不上靳舟,躲閃不及,手中的刀一下便被靳舟的拳頭擊飛了。
人群這才後知後覺地發出一陣驚呼。
就在下一秒,安全通道的門被打開。
一隊訓練有素的警察從中魚湧而出。
“全部抱頭蹲下,不許動!”
因為這句話,靳舟的動作停頓了幾秒。
趁着這個功夫,劉志直接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來到了崇笙的旁邊。
他從包裡拿出半滿的礦泉水瓶,而另一隻手上拿着的,是燃起幽藍火焰的打火機。
注視着全過程,靳舟的眉間逐漸皺起。
那個瓶子裡裝的東西有些不對勁……
等等,那是——
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