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逸兒的眼光還真是不賴!啧啧,瞧瞧這小模樣,長得還挺标緻。”王氏一邊這般說着,一邊伸出手來,捏了捏尤塔的小肉臉。
這一捏,尤塔差點兒爆粗口,問候王氏的祖宗十八代。
可當尤塔一想到她往後的處境時,立馬就忍住了。
畢竟若是得罪了這位雲氏當家主母的話,日後一定沒她好果子吃。
“母親謬贊了。”這樣過了好一陣兒,直到尤塔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雲逸這才開口。
王氏見雲逸仍舊一副冷冰冰,毫不關心的樣子,便猜測道:“看來這個小七也不過如此嘛,也對,能讓他上心的女子恐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思及此,王氏莞爾一笑,說道:“哪裡的話,我家逸兒乃是人中龍鳳,見識自然非同一般。既然是你帶回來的丫頭,就好生安頓一下,也好日後伺候于你。”
“母親說的是。”雲逸點了點頭,一副十分贊同的樣子。
而後他也不管王氏瞬間呆愣的模樣,便又恭敬的問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想必母親大人您也累了,那就請您先行回去,待明日清晨,孩兒再去向您與父親請安,不知可好?”
“哦哦,好,好。”王氏這才回過神兒來,并連聲稱好。
就這樣,在雲府一幹人等的注視下,雲逸就帶着自己院子裡的那些家仆、奴婢還有尤塔浩浩蕩蕩的往他所居住的院落,一個名叫軒墨居的地方行去。
軒墨居,位于雲府的南面,是一個極其講究、雅緻的院落。
當尤塔剛踏入這裡的時候,就被這兒數以百計的木槿樹攔住了去路。
而那些木槿樹上也開滿了成千上百的白色小花兒,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
木槿象征着念舊、重情重義,寓意着堅持永恒的愛。
因此,見到這些話之後,尤塔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雲逸的親生母親那位墨氏王朝的聖女白蓮跟雲勝的愛情往事。
而且據傳聞這軒墨居當年就是白蓮在雲府的住所。
是以,能在這個院子裡看到這麼多的木槿樹也就不足為奇了。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走。”這時小溪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說完她就緊跑了兩步,跟在雲逸的身後,繼續向前方走着。
“小七,你别在意,那丫頭就這樣,其實她人并不壞。”憶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尤塔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之後在憶岚的帶領下,尤塔隻一會兒功夫便穿過了這片木槿林。
誰能料想到,在樹林後不遠處居然有一套奇異的灰白色瓦房。
此時夜已深,不知為何那瓦房周圍竟然升起了一團白霧。
煙霧缭繞間,隐隐約約瞧見一幅色彩斑斓的水墨畫在那瓦房的牆面上舞動遊走,使得這裡的一切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走近了一瞧,才發現那棕黑色的木門一側竟然挂着一塊小木闆,上面寫着三個娟秀小字:“軒墨居。”
這就是我以後要居住的地方?尤塔呆呆的立在門口,心裡不由的想。
“沒錯,這就是你以後的家了。”哪知這時雲逸竟突然出現在她的跟旁,同時解惑道。
“嗯。”尤塔看着他點了點頭,随後她二話沒說擡腿便進了院子。
然而,軒墨居内的布局卻并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裡的話,尤塔隻能想到“簡單”這兩個字。
“憶岚、小溪,往後小七就交給你們倆了,千萬要照顧好她。”這時雲逸已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沉聲吩咐道。
“是,少爺,奴婢遵命。”憶岚立馬應道。
“主子,不可。”與此同時,小溪大聲回絕道。
“嗯?為何不可?”聞言,雲逸随即沉下臉來,看着她,問道。
在雲逸的高壓下,小溪一下子就蔫了,别說回話了,她沒吓暈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同時憶岚擡起頭來,打起了圓場:“主子,我想小溪是怕奴婢二人的房間太小,擔心到時候委屈了小七。您是知道的,她素來性子直,又不會說話,您可千萬别跟她一般見識。”
“是這樣嗎?”雲逸聽憶岚這麼一說,臉色稍緩,而後問道。
“是。”小溪咬了咬牙,應道。
要知道,小溪可是很讨厭小七這個野丫頭的。打從第一次瞧見少爺抱着她回來的時候就開始讨厭了。
原因無它,小溪偷偷喜歡着雲逸,而且已經很多年了。
從少爺救活她的那天起,她就迷上了這個素來愛穿白衣的溫潤少年。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随着時光的流逝,這種愛戀也越來越深,深到她心甘情願的追随着他,深到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地步。
哪怕王氏三番五次用盡手段想要拉攏她,她都沒有答應,并揚言:“不管您給奴婢什麼好處,奴婢都不會背叛我家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