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溪一直都在幻想:隻要少爺一日沒愛上别人,我就還有機會。”
正因如此,小溪始終堅信着她終有一日會入了雲逸的眼,成為他的女人。
可誰料到,雲逸剛到災區,就被小七這等粗鄙不堪的野丫頭迷住了心智。
這怎能不讓她嫉妒?
故而,她才會處處針對尤塔,找尤塔的麻煩。
沉吟片刻,雲逸問道:“小七,你怎麼想?”
“奴婢全聽少爺安。”尤塔低着頭回道。
這倒好,難題扔給了他。
正當雲逸為難之際,憶岚卻突然笑了:“隻要小七不嫌棄,就還是讓她跟奴婢二人住在一塊兒吧。”
憶岚說這話的時候還偷偷拽了下一旁的小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要她也表個态。
“奴婢也覺得這麼辦最為恰當。”最終小溪妥協了。
就這樣,尤塔在軒墨居住了下來。
當然,她也就此徹底得罪了小溪。
翌日,雲逸早早起來就去給雲勝他們夫婦二人請安去了。
那之後又過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雲逸又帶着莫言急匆匆的出了府。
“該死的,都怪小七那個野丫頭,這回主子一定讨厭我了。”将近午飯的時候,小溪一邊趕往雲府的廚房,一邊喋喋不休的罵道。
豈料這時,她卻跟另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小溪摔到地上,痛呼出聲。
“啪!該死的奴才,你眼睛是瞎了嗎?”一名老媽子立馬上前一步,擡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同時怒呵道。
小溪忙捂住火辣辣的臉龐,擡頭望去,在見到來人時,頓時呆在了原地。
原來她好巧不巧的正好跟雲家的當家主母王氏撞在了一處。
此時王氏正皺着眉審視着她。
小溪吓得都快哭了,心中暗道:完了完了,這回小命休已。
“你是逸兒身邊的丫鬟,那個名叫小溪的,對嗎?”王氏突然問道。
“嗯,奴婢正是小溪。”丫頭連忙承認。
“你知不知道,剛剛你沖撞了我,可是要受罰的?”王氏接着問道。
“奴婢該死,奴婢有罪。”小溪一邊磕着頭,一邊認着錯。
“這若是按照雲氏的家法你應當被杖責五十,而後趕出府去。”王氏眯着眼,望着她,沉聲說道。
“求主母千萬不要将奴婢趕出雲府。”聽王氏這麼一說,小溪頓時一驚,立馬央求道。
“想讓我不趕你出府也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隻要你肯成為我的眼線,盯着逸兒的一舉一動,我就權當此事從未發生過。”王氏威脅道。
“這......,”不是沒有想到過,可當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小溪還是遲疑了。
任她之前多麼小心、謹慎都沒有被王氏抓住把柄。可誰能料想到,就在尤塔剛進入雲府還不到一日的功夫,小溪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冒冒失失之下居然犯下了大錯。
“如果你肯答應我,我日後定會讓你得償所願,成為逸兒的人。”軟硬兼施才是王道,于是王氏又誘惑小溪道。
聞言,小溪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些她曾經向往已久的畫面。
有與她親熱的少爺,有給她畫眉的少爺,有教她寫字的少爺等等。
思及此,小溪便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擡起了頭:“好,奴婢答應您。”
就這樣,小溪叛變了。
臨别之際,王氏囑咐小溪:待幾日後老爺五十歲大壽的時候,自會交給她任務,讓她千萬不要聲張,到時候定會讓她圓滿。
可是小溪她哪裡會知道,這次錯誤的決定不僅徹底寒了雲逸的心,更讓所有生活在軒墨居裡的人都瞧不起她,最後逼得她隻有死路一條。
日子轉瞬即逝,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雲勝五十歲大壽的這一天。
當日,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普通走卒,都來雲府祝賀了一番。隻因為雲家世世代代樂善好施,懸壺濟世的善舉,使得他家的口碑一直都不錯。而到了雲勝這一代,由于雲勝的醫術更勝其雲家世代先祖,因此,雲勝的名聲更是無人能及。
當然,祝賀的人群中自然少不了那位荒誕至極的魯國君主,魯二世。
因此,這一日的雲府那真是空前絕後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