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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五天·華清宮(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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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别走神。”

樂師台上,大部分琴師的目光都被另一邊亂成一團、進進出出的宮人們吸引過去了,見狀,新來的協律郎輕輕敲了敲琴台,出聲提醒。

其實,不用特别注意,也能聽見那些宮人七嘴八舌談論的聲音,說是王教習下山之前鎖了個舞伎在閣樓裡,已經快一旬了,人差點餓死。

聞言,師襄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手下差點彈錯了一個音。

這一瞬間的不和諧也被協律郎捕捉到了,他頓了頓,倒是沒有指出來,隻是神色如常地繼續聽了下去。

付井儀……他好像确實懂一些音律的樣子,雖然遠遠算不上精通,但是協律郎這個職位并不需要他親自動手演奏,糊弄一下這些無官無職的琴師們,倒是夠了。

師襄剛要繼續撫琴,餘光就看到那邊又來了一隊金吾衛并幾個醫博士,一群人圍住一個身形很是高挑的舞伎往外走。那舞伎顯然就是被關了十多天的那個倒黴人,聽說是身形體量不符合原來那教習的眼光,故意磋磨她一下的,現在看來倒也沒錯,這樣的體型,确實和大多數身形纖細柔美的舞伎不太相符。

與師襄不同,付井儀坐在主位,能清楚地看到另一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能發現,那格外高挑的舞伎,似乎更像男性玩家一些。

最開始,他看到的倒不是被圍在人群中間的舞伎,而是自己家那憋笑憋得在人設崩塌的危險邊緣反複橫跳的熊孩子,曲小蕨混在一群人中,臉都快扭曲了,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着關切地奔走。

除了她之外,名字很不好記的那隊的亓秀秀也在其中,她是比曲小蕨穩重一點的,但也是一臉非常難以言喻的表情。

付井儀心裡有數,她們既然是這個反應,那麼被救出來的人大概率就是相熟的玩家了。他端起手邊的茶杯送到嘴邊作掩飾,朝那舞伎投去一瞥。

意料之中,那穿着一襲水粉色長裙的玩家确實是個男性,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竟然是有些陌生的一張臉。

——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陌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熟。

付井儀皺了皺眉,待人群走近一些再看,握着茶杯的手便是微微一抖,向來波瀾不驚的表情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絲裂痕。

……難怪曲小蕨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不過他終究是性格冷靜,在最初震驚過後,心情很快便平複下來,開始思索。

這麼說來,隻有那叫祝靈正的衍天宗和謝不若還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了。謝不若大約是在内廷較高的一個位置上,平素可能是不方便露面,但祝靈正卻是絲毫不見消息。

聽陸厭說,祝靈正此人,大概是有輕微的溝通障礙,非常不善言辭,與人交流時常常詞不達意,放他一個人在華清宮中實在是非常危險。

但他們後來又找了幾遍,車隊中的的确确沒有祝靈正的身影,利用海雕傳信的小紙條上,也沒見有後宮的玩家看到過祝靈正。

他到底在哪裡呢?

不過,既然規則特地提到了如果沒有在劇情結束之前找到鬼、就要重新分配身份再走一遍劇情,這就說明,第五天很有可能是長時間的持久戰,倒也不需要太過着急。

畢竟,第一遍劇情沒找到鬼并不會直接被視為任務失敗、直接抹殺掉玩家,也就是說,即使從遊戲制定規則的角度來看,它都不認為玩家們能夠在第一次劇情中就找到“鬼”,即使這第五天,是規模驚人的四隊共戰。

付井儀沉思着,又默默地朝尹有攸那個方向投去視線。

好怪,再看一眼。

華清宮雖然隻是帝王行宮,但随唐玄宗冬季遊幸的時間逐年延長,幾乎已經成為了另一個政治中心,不僅前朝各級機構森然有序,内廷也是如此,在應對突發事件上很是熟練。

很快,六尚局的女官得到消息,迅速趕赴梨園接手此案,該撫慰的撫慰、該領罰的領罰,而包括曲小蕨與亓秀秀在内的“閑雜人等”,也都被趕回各自的位置去了,不出一個時辰,“被鎖舞伎”的風波,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當然,所謂的消失隻是對于NPC來說的,在消息流通不暢的玩家群體内部,這件事情才剛剛傳開,各隊人究竟是如何反應暫且不表,但大家心裡都産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遊戲給玩家造成的各類傷害應該再補充一條:社會性死亡。

至于社會性死亡的玩家本人,在經過太醫署的診治後,得到了一個“并無大礙”的結論。實際上,以尹有攸的身體素質,隻是吃了頓飽飯體力就在漸漸地恢複了,一時間整個太醫署啧啧稱奇,隻覺得難怪這位舞伎會因為身闆體格而被原來那教習苛待的,确實是有點道理。

不過,既然身體上沒什麼大礙,他便被遣送回梨園了。現任代教習英懷珠親自去接的人,并且對這位舞伎的身體素質大加贊揚,說是以“她”的體格,一定能完成很多體能一般的舞伎所做不到的動作,前教習真是愚鈍不堪。

旁觀的亓秀秀心說,原來規則上所說的NPC眼瞎,是瞎在這裡了……

這會兒工夫,付井儀和師襄那邊的排演差不多也結束了,樂師們收拾器具讓出位置,英懷珠走上樂師台,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過去。

這位公孫二娘的弟子朗聲道:“方才,六尚局的女官來過一趟,說是梨園宴就定在後日傍晚,朝臣邊将、百官嫔妃皆當列席,諸位可都要仔細起來,打起精神,莫在天家面前失了梨園的名頭!”

在場的也有不少玩家了,聽見英懷珠這麼說,心裡紛紛都是一凜。

目前看來,這所謂的梨園宴,就是第五天規則裡提到的“劇情”了,如果大家猜測不錯的話,這劇情,會和90年代的大戰副本華清宮回//憶//錄極為相似。

簡單來說,那個大戰副本的劇情就是唐玄宗召安祿山快馬入宮,以測試其是否有反叛之心,而安祿山不僅應召前來,還帶來了範陽、平盧、河東三地特産上貢,令玄宗與貴妃倍感歡悅,設宴華清。與此同時,察覺安祿山确有叛變之舉的顔真卿與唐老太太也在暗中号召天下有志報國之士,暗探華清宮,準備于梨園宴後刺殺安祿山,并為此賦名“刺虎”行動。

——當然,在副本劇情中,這次刺殺并未成功,而安祿山後來也果然起兵反唐,随後便有了漫長的安史之亂。

從玩家們進圖到現在,除了亓秀秀暗探梨園被宮人撞見之外,還真沒遇到什麼能夠媲美前四天的危險,她也在取信于NPC後再度安全,這充其量隻能算一點小風波。至于尹有攸,也不過是倒黴了一些,吃頓飽飯就能恢複,和前四天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危機。

越是風平浪靜,便越可能暗含風暴,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懂的,看來那所謂的難度,差不多就要在這場梨園宴上出現了。

“有一個問題……”

講武殿中的一間偏房中,仇非、柳七刀、裴洛川、唐逐星和殷熾五人正在坐在一起。

今日殷熾被換到中區内城城門,當值時可以回到講武殿,住在這裡的幾人好不容易有了共同空閑,當即設法避開了NPC,湊到了一塊。

裴洛川是文臣,住在弘文館,這次是來統計清點名單的,而仇非是邊将,不可與朝臣過多接觸,這兩個人都不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裴洛川開門見山,低聲開口道:

“我們有些人的職業,似乎是不能出現在梨園宴上的。”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攤開放在桌面上,衆人一看,那竟然是張手繪的簡易華清宮地圖,其中有不少建築旁邊,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缭牆内東區)梨園:師襄,亓秀秀,尹有攸。

(缭牆内中區)六尚局:龍葵,祁雲縱,曲小蕨,衛山河。

(缭牆内西區)功德院:行守。

(缭牆外、宮城内)弘文館:李千馳,裴洛川,方叱羽,付井儀,陸厭。

(宮城外)講武殿:仇非,柳七刀,唐逐星,殷熾。

(宮城外)永甯公主莊:葉九溪。

尚無情報:謝不若,祝靈正。

“厲害啊!”柳七刀感慨道,“你這直接是把大家住在哪兒都記清楚了。”

“快記,看完我會把這張紙燒掉。”裴洛川道,“寫得太詳細,萬一被别人看去就糟了。”

等衆人都傳閱完一遍後,裴洛川才繼續說下去:“雖然梨園宴名義上是文武百官都會出席,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随便誰都能進,而且這場宴會的主角還是安祿山,實際上就相當于一場帝王家宴。比如說,現在可以确定的,就是這場宴會上不會有仇非。”

“猜到了。”仇非冷冷道,“遊戲劇情裡安祿山勾結奚人移禍蒼雲,其中深仇大恨朝廷一直視而不見,為防止矛盾激化,蒼雲邊将必不可能出現在梨園宴上。”

“我也不在。”殷熾道,“那時候,我應該在中區内城城門值守。”

“就是這樣。”裴洛川點點頭道,“我最近忙的就是這件事,确定哪些外朝官員會赴宴,而哪些不會。”

“那我……半在半不在?”柳七刀撓撓頭,“我是那種負責迂回式巡邏的。”

唐逐星則說:“千牛衛禦前護駕,我倒是一定會出現在梨園宴上。”

“其他人倒也有迹可循。”仇非略一思索,便道,“我們隊的龍葵和祁雲縱負責的是内侍幕後工作,不能赴宴;謝不若既然号稱自己是大官,那出現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是這樣。”裴洛川也道,“翰林學士李千馳和起居郎方叱羽,必然是會赴宴的,亓秀秀是七秀弟子,自不用說。葉九溪的話,就看他和永甯公主關系如何了,如果公主信任他,那帶他赴宴,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們隊的付井儀和尹有攸也一定會在,至于行守,還真說不準。曲小蕨那個小宮女嘛……”唐逐星笑了笑,“這身份,想要找機會進去,倒也不算太難。”

殷熾言簡意赅:“衛山河和我不在,師襄和陸厭一定會在。”

唐逐星問:“你們隊的祝靈正還是聯系不上麼?”

殷熾搖了搖頭。

“奇怪了,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裴洛川皺起眉頭,又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還有一個很詭異的情況……”

“我們目前,似乎還沒遇到過任何一個人機玩家。”

人機玩家……究竟在哪裡呢?

雖然華清宮依溫泉而建,内裡四季如春、桃花盛開,但出了宮牆,大半骊山依舊被籠罩在料峭的冬日之下,山風蕭瑟,日光清冷。

一隻黑鷹平舉雙翼劃過天際,盤旋了幾圈,向西繡嶺落了下來。

西繡嶺山巅之上有座道觀,原來叫朝元閣,大約四五年前改建更名為降聖觀,規模極其宏大,台殿肅然,形制精美,有大大小小十多間殿堂廂房,每年冬季玄宗遊幸期間,都會攜百官來此朝拜。

如今,骊山上下正全力籌備梨園宴以待安祿山前來,降聖觀留人不多,僅在道觀大門處有幾個守衛看管,自然也沒人發現,某間偏僻小院中悄無聲息地多了幾個人。

黑鷹徑直朝那小院飛了過去,離得近了,才能看到,那隻黑鷹竟然是一隻精巧機關做成的機械鳥。一個唐門弟子打扮的年輕人伸出手臂,讓那隻黑鷹落了下來,随即從它的腿上取下一張小小的紙條。

随着他的動作,又有幾個穿着不同門派校服的年輕人推開小門,從院裡出來,圍到那唐門弟子身邊。

唐門掃了一眼紙條,便道:“時間定下來了,梨園宴就安排在後日傍晚,安祿山也會在那時候入宮。”

有個丐幫問:“那我們的内應怎麼說?”

“已經和老太太安排的人聯系上了。”那唐門道,将機械鳥從手臂上取下來,也不知道他按動了什麼機關,轉眼之間,那隻鳥就變成了一堆零散木塊和齒輪,被收進了腰間的一隻百寶囊中,“說是到時候要我們去找一個叫做‘王三金’的人,變裝成舞伎混進華清宮中。”

“好!”那丐幫立即道,“安祿山狼子野心,危覆社稷,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的刺虎行動,定要為大唐除去這一禍患!縱有去無回,亦無怨無悔!”

話音落地,周圍人群情激揚,紛紛符合,丐幫掃視一圈,目光捕捉到獨自站在一旁的同伴,歎了口氣,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丈夫在世,能夠以身許國,肝腦塗地,應當死而無憾,你也别太緊張。”

“好……”

被數雙眼睛盯着,祝靈正頭皮發麻,胡亂答應了一聲。

他被分配到的角色,竟然是負責前來刺殺安祿山的“有志之士”!

這裡算上他在内,一共有五個人,恰好符合一個大戰副本小隊的人數,除此之外,在這降聖觀中還有一位内城太監,也就是萬花書聖顔真卿和唐門唐老太太安排的接頭人,負責為他們放哨和引路。

一院六人,愣是沒有一個眼熟的,堪稱社恐地獄。

不過,祝靈正一進圖,就聽到那收發機械鳥的唐門弟子在介紹刺虎行動,而這個唐門也并沒有做出什麼試探玩家的舉動,一心一意都在刺殺安祿山上,應當是個NPC了。

至于其他人……

内城太監聲音尖細、面白無須,且上了年紀,顯然是個真太監,肯定是NPC。

另外三個參與刺虎行動的俠士,除了那個熱血丐幫,還有兩個姑娘,分别來自五毒與霸刀,看起來都挺好相處的樣子,卻不怎麼說話,但行動倒是十分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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