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到......襯得此刻的他分外難堪與狼狽。
溫子珩有些懊惱。
對方輕易便将他的心攪得一塌糊塗,而她自己卻風輕雲淡,隻塗藥的手指髒了一點。
又在他身上擦幹淨了。
青年狠狠地閉了幾下眼睛,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自己或許真的同李澄玉先前評價的那般。
正當溫子珩胡思亂想之際,面前少女忽然出聲将他拉回了現實。
“善教,好了。”
李澄玉說着,擰上瓷瓶後便想要站起身。
誰知竟被青年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别走......”
溫子珩一時迷茫慌亂起來,就連此刻大敞的衣襟都顧不得攏了。
他不明白為何這段時間李澄玉同先前對自己時态度變得不一樣了。
是膩了嗎?
于是溫子珩隻好主動道:“我有東西,想、想給你瞧。”
青年忍着沖天羞恥說完,拉着李澄玉的手,一鼓作氣朝自己身後摁去。
“那是什麼?善教。”
少女察覺到手心異樣,微微睜大了一雙桃花眼,顯得很是好奇純然。
溫子珩見狀微微抽氣,每一次,每一次她都是這般——用這副清純無辜的神情,拉他下泥潭。
看着他掙紮、乞求、顫抖,被侵入、被剖半、被焚身......
然而緊接着,青年又從中獲得了詭異的安心感,她還是對自己有興趣的。
“是、是......”
青年的唇舌如同凝固打結了般,說不出話來。
他說不出口。
李澄玉見狀,淺淺一笑,貼心道:“既然善教說不出口,那便讓澄玉自己瞧,好不好?”
說罷,她不等青年回答,摁着對方肩膀,強硬地迫使他轉過了身。
待到溫子珩再反應過來時,已經如方才疊衣服那般跪趴在了席上。
疊好的衣服被他這麼一撞,比先前還要亂上三分。
又可以重新收拾了,他恍惚地想,極力忽略身後的涼意。
溫子珩并沒有穿系統給他兌換的那身衣服,隻是将兔子尾巴戴上了。
他确定李澄玉會喜歡。
畢竟對方常常笑他紅着眼睛受驚吓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走投無路的兔子。
事實上,李澄玉也确實喜歡。
她壓抑下眸中升起的盎然興意,緩緩俯身,湊近了青年耳邊問。
“善教戴上這個,是想要澄玉對您做些什麼嗎?”
少女話說得很輕,然而溫子珩卻猶如被重擊了一般,脊背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險些跪都跪不住。
李澄玉手臂順勢圈上他纖細的腰,幫他穩住身形。
再次笑問:“善教想讓澄玉做什麼呢?”
溫子珩的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他應該覺得高興,然而他卻沒由來地感受到一股難過。
最後竟閉上眼睛哽咽了出來:“親、親親我......”
像那日成蘭君親吻你那樣。
少女莞爾,另一隻手繞到溫子珩的身前,掐住了他的下颌,将頭微微轉向自己這邊。
她笑着回答:“澄玉不會辜負善教期望的。”
說罷,李澄玉鼻尖輕抵上青年的面頰。
溫子珩的吻技沒有弗青好。
片刻後,李澄玉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後者明顯要放得更開,親吻的時候都是勾着她、纏着她、又嘬又吮,恨不得将她口中所有的津液全都吞吃下去,神情意猶未盡。
與之相比,前者則表現得很是柔順、克制,或者換句話說——規矩。
即便雙眼緊閉、面色绯紅、眼睫顫得如同風中纖草般,可嘴上卻并沒有多餘的動作,隻微啟着雙唇,被迫承受所有掠奪與進攻。
那神情,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做什麼罪大惡極、罪不容誅、罪無可恕,不能教世人發現的悖事。
不過也是,善教向自己的學生索吻什麼的,确實罪大惡極。
李澄玉被自己的這個結論逗得忍不住笑了下。
許是聽出了少女的不專心,溫子珩有些羞惱,稍稍睜開眼,難得地回應了她幾下。
隻不過動作有些青澀,卻歪打正着讨好到了李澄玉。
少女微眯起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這才對嘛,接吻就像打羽毛球,有來有往才能激起對手幹勁兒。
孺子可教也。
李澄玉微一用力,輕易變将人壓在了席上,右手下滑,覆在了那團毛茸茸的兔尾巴上。
玩心大起的少女用力揉了一把兔尾巴,激得大兔子整個顫抖起來,喉結不住滾動,悶哼陣陣。
修長有力的兔腿也無意識地朝獵人敞開來,緩慢厮磨。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扇門忽然響起了三下敲門聲。
緊接着,成蘭君淡冷平直的嗓音傳入二人耳中。
“玉娘,我進來了。”
門沒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