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嘉珞蹙眉感受着omega不正常的體溫,“她按着我,暫時開不了門。”
“啊?”
看不到房内的具體狀況,許商甯頓了幾秒,又快速說,“那你幫她打個抑制劑,然後快點出來!”
也隻能這樣。
許嘉珞伸出手,撥開omega汗濕的頭發,掌心按住omega燙熱的後頸。
“……嗯!”
懷裡的人瞬間哆嗦起來。
omega與alpha的腺體位于後頸,整個後頸對于他們來說,都是非常敏感的部位。
尤其是omega,一旦被人完全觸碰,隻要稍加壓力,便會像是被叼住後頸的貓,無法反抗。
所以omega會非常抗拒被不熟悉的人觸碰後頸。
動作的時候,許嘉珞已經做好了對方反抗的準備。
但懷裡的人居然完全沒有掙紮,隻是攥緊了她的外套,任由她掌控住最脆弱的部位,身體顫抖,一下下地小聲嗚咽:
“嗯……嗚……”
如此依賴。
……為什麼?
許嘉珞後背抵緊門站着,恍惚又聞到了一絲非常淡的酒味。
像是……紅酒。
……是omega身上的?
所以,這個頂級omega是醉得不清醒了,才會信息素失控得這麼厲害,甚至把她錯當成了哪個alpha。
應該還是某個關系很親密的alpha。
以至于做出了這樣的求偶行為。
不知道是不是碎發還在,許嘉珞脖子後方再次針紮般刺痛了一下。
身上昏沉的不适感更加強烈,許嘉珞蹙了下眉,指尖卻松了松力道,減輕了帶給omega的刺激。
汗濕滾燙的後頸落在許嘉珞的掌心,omega終于脫力地松開了纏着許嘉珞的手。
隻是抖得非常厲害,身上雪色的絲綢長裙好像也因為出汗太多濕透了,一字肩被撕扯得變形,露出大片瓷白肌膚。
許嘉珞偏過頭不看,松開了捏着門把手的手,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針劑。
扣在omega後頸的那隻手,原本禮貌地避開了腺體的位置。
但在單手拔下針劑蓋的瞬間,許嘉珞微涼的指尖撚過omega的後頸,突地按住了那塊尤其發燙而柔嫩的腺體。
确認好了位置。
低聲,“會很快。”
短暫停了一秒後,語調略生硬地補充,“别怕。”
在懷中人劇烈戰栗的瞬間,許嘉珞一隻手按緊omega的腰,阻止她掙紮逃脫,另一隻手将針頭刺入了omega滾燙的腺體。
“……啊!”
破碎的哽咽從omega口中溢出,淚水不受控地瞬間滾落,沿着臉頰掉在許嘉珞肩上,将一小片布料打濕。
察覺到肩上滴落的眼淚,許嘉珞蹙着眉,穩了穩指骨,在omega的啜泣聲裡,将針劑盡量慢的勻速推入。
針管裡的試劑見底,omega的身體徹底脫力,跌進許嘉珞懷裡。
被燙熱而潮濕的身體貼緊,感覺很不好。
許嘉珞下意識想要将人推開,耳旁卻先一步響起竭力壓抑的哭音。
許嘉珞頓了一下,繃直脊背,沒再動作。
窗外暴雨如注。
哭聲漸漸停止,屋内一片安靜,唯有逐漸平息的信息素緩緩流淌。
許嘉珞側頭看着窗簾邊角的光圈,安靜等到懷中的人完全不再哆嗦。
才問:“可以松手了嗎?”
“……”
攥在衣擺的手倏地松開了。
懷裡的omega馬上往後退了一大步,動作太倉促,沒能停穩,踉跄着繼續往後。
許嘉珞擡手拉了一把,順手将人扶坐到身後的小沙發上。
然後才注意到,沙發上散落着幾件她的衣服。
本該是好好挂在一旁衣架上的,不知為什麼,現在全被堆在了一起,像是被人反複壓坐過一般,褶皺得慘不忍睹。
許嘉珞俯身伸手,想把那些衣服整理回衣架上。
在抓住一件衣服時,指尖觸到一片黏膩的濕滑。
幾乎同一時間,低着頭沉默的omega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許嘉珞一頓,以為對方是還沒有完全清醒,指骨松開,迅速抽回了手。
然後往後退了兩步隔開距離。
以防再被對方纏着抱過來。
暗色之中,omega倚在沙發上,胸口起伏,臉被長發遮掩着。
好在,并沒有什麼再撲過來的動作。
連頭也沒擡。
隻是怔怔收回了發顫的手。
大概是清醒了點,有些難堪于剛才的失控。
門外再次響起來電鈴聲,許商甯從地上撿起手機,隔着門喊,“珞珞,林清蔓給你打電話了。”
放棄了整理沙發上的衣服,許嘉珞轉身,從櫃子裡找出一包紙巾和消毒止血的藥品,放到omega手邊。
直起身,不回頭地離開了房間。
.
信息素跟着許嘉珞從門内湧出。
許商甯被嗆得一哆嗦。
許嘉珞利落關上了門,門外衆人沒能窺探到門内omega狼狽的模樣。
“已經打過抑制劑了。”許嘉珞拿過許商甯手中還在響的手機。
許商甯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有些心虛地點頭,“那就好……”
在鈴聲停止之前,許嘉珞接通。
顯示通話中的瞬間,那頭傳來林清蔓的聲音:“為什麼才接?”
“剛才有些事。”
“能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