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奇正的笑容,溫序言感覺這出戲已經到了頂端,決定再演一下。
他故作驚慌看向蕭聽柏,像是被戳穿了的害怕,着急忙慌解釋道:“蕭總,你不要聽他瞎說!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
沒有跟上溫序言腦回路的蕭聽柏緩慢轉頭:“?”
這是什麼意思,睡完翻臉不認人嗎?
這出戲的進展太快,蕭聽柏的大腦系統短暫的斷線了,隻能頂着個略帶些困惑的表情,試圖以一種不破壞氛圍的方式融入進去。
于是蕭聽柏淡淡的“嗯?”了一聲。
莫奇正沒有接收到蕭聽柏發出的疑惑氣息,隻看見了溫序言的慌亂。
他大笑起來:“溫序言,你現在的樣子特别好玩你知道嗎?”
溫序言拉着蕭聽柏重新坐下,好奇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莫奇正眼裡帶着恨,“溫序言,誰讓你偏偏是個同性戀,你等着,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看到時候還有誰會喜歡你!”
溫序言掏出根吸煙叼在嘴上,遞給了蕭聽柏一支,蕭聽柏看了眼,隻是皺了下眉,溫序言就乖乖把煙收回去了。
莫奇正看着兩人不怎麼親密卻到處都透露着親密的動作,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有些疑惑:“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序言打斷了:“猜的挺準。”
他靠着椅背,姿态随意輕松,嘴裡那根煙也沒點燃,純叼着,裝逼,順便過個嘴瘾。
本來還想繼續演演,溫序言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反正他本來就喜歡想一出是一出,而且跟莫奇正這種腦殘耗着,感覺太浪費時間了。
“什麼意思?”莫奇正瞪大眼睛,感覺事情的走向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轉而面向蕭聽柏:“蕭總,你……”
蕭聽柏沒有理他,而是看着溫序言,兩人對視一眼,腦電波詭異地連上了。
他福至心靈般地轉頭看向莫奇正,帶着他那慣有的禮貌性微笑,微微颔首:“我一直都知道。”
莫奇正破防了:“你知道?怎麼可能?”
他根本不相信蕭聽柏對于溫序言喜歡他這件事是知情的。
他猛地起身:“你怎麼可能知道?哈,我知道了,其實你隻是為了挽尊對吧?”
莫奇正帶着手铐的手在兩人身上來回指,又笑了起來,像個精神病一樣有些癫狂,像是發現了真實的答案一樣:“蕭總,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也是惡心的同性戀呢?你一定是為了體面一點,才跟我說你知道的對吧?我都猜到了!”
蕭聽柏沒把莫奇正的發瘋當回事,他從善如流回答:“昨晚剛睡過。”
莫奇正:“?”
溫序言:“??”
隔壁看戲的三人組:“???”
這句話一出,不亞于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身上,場面突然靜了下來。
莫奇正保持着那個怒目圓睜的表情瞪着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不僅是莫奇正,還是隔壁吃瓜的三人,也沉默了下來。
這語出驚人世俗驚駭的五個字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溫序言也被砸蒙了,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能如此輕松地說出這句話。
人在驚慌的時候會假裝自己很忙。
他有些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摸索一下,隻從找到個打火機,下意識給自己嘴裡叼着當裝飾品的那根煙點上了。
尼古丁的味道傳到大腦皮層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直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把他嘴上叼着的煙拿走,熄滅後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他呆愣地轉頭看向手的主人,看到蕭聽柏那張微微皺眉的臉看着他,說:“說好了戒煙的。”
溫序言混沌震撼的大腦終于冒出來一個念頭。
好帥的一張臉。
意識到在想什麼的時候溫序言自己都沒繃住樂了一下。
蕭聽柏頂着這張臉叽裡咕噜說啥呢,聽不懂,想親。
哎你看這事兒鬧的。
溫序言樂了一下連連點頭:“嗯嗯,戒煙戒煙。”
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容。
這邊溫序言感覺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對面的莫奇正看着都想要掀桌了。
狗男男。
他頹廢地坐回位置上,有些失神:“操了,還真他媽是。”
“溫序言,你連喜歡個人對方都剛好也是同性戀,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那麼大呢,你命這麼就那麼好呢。”
溫序言感覺莫奇正說出這番話人都老了幾歲,看起來蠻可憐的,但這和他無關。
他心情不錯,願意和莫奇正多說兩句:“其實你有很多次改變人生的機會,隻是都給你一一閃開了。”
就像高中的時候,如果莫奇正能把他告誡過的那些事情銘記于心,知錯就改,然後好好學習,也不會落得個辍學的下場。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客觀來說,莫奇正是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