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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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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求助。”路蒼霖低頭盯着雲寒衣的鞋,褥子上已被他踩出幾個腳印,可瞧着雲寒衣毫無羞恥之意,他隻好偏過頭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别看。

“我本想見到修羅王也許會知道什麼,又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還能活着出來,所以寫了這些信,就算不能手刃仇人,也能讓他無法安枕。”

路蒼霖明白,雲寒衣想看信,他阻止不了。不過也沒什麼要緊,要看便看吧。

雲寒衣首先拆了寫給重岩的,越看下去越覺得自己果然撿回個寶貝。

言簡意赅寥寥數語,含糊其辭地寫了已得知他的秘密,暗暗指向修羅殿,并毫不隐瞞地說出收到絕筆信的人不止一人,總會有人為太白山做主。

落款重重地标明了“路蒼霖絕筆”——一個早已埋進土裡的名字。

雲寒衣再拆下一封的檔口問道:“你懷疑重岩?”

但他很快就不再詢問,而是快速地連拆了好幾封信。

路蒼霖的每一封信,除了收信人的姓名不同,内容都一樣,沒頭沒尾沒有證據。

若非兇手,稍微思量便明白太白山的血案關鍵,即便此刻不願為太白山出頭,總會多多留神修羅殿。

被正派惦記上的魔教,總歸沒有什麼好下場。待到那一日,太白山滅門案便是征讨魔教的第一條罪狀。

若其中的兇手收到信,果然與修羅王有所關聯,或者修羅王就是其本人,路蒼霖在見到修羅王時定會留下些語言謎障模糊視線,讓其懷疑揣測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這封在路蒼霖身死之後才收到的絕筆信更印證了他果真已将确定的消息送了出去,等待背後之人的隻有身敗名裂。

隻需靜待。

這局不難,死間之計,唯夠狠爾,下得了決心賠上自己的命便是。

路蒼霖把信寫好,委托丐幫五日後送出,便去了須彌山。

若修羅王果真與正道某人有關聯,屆時丐幫将信送出,他的局便成了。

難怪他會去須彌山自投羅網,這個計劃已經是他能力極限的絕地反擊了。不管他能否從須彌山活着出來,這個局把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都拉了進來,背後之人對誰下手都是一場硬仗,太白山的仇早晚能報。

隻是這個局,沒開始就敗了——路蒼霖沒見到修羅王,就差點死在須彌山。

可是……雲寒衣又看了看這張倒胃口的臉,誰把他認出來的?當日自己在西山上把他找出來是靠聽,不是看。若是當面見到,隻怕自己也認不出。

這樣一張臉,還能被認出來,那人是練了火眼精金?

路蒼霖看出了雲寒衣的疑問,把頭扭到一邊,明顯不願為他解答。

不過雲寒衣此刻心情十分好,并不在意這刻意的冷落。

這隻黑心的小鹿,非但不蠢,還很聰明,隻是還欠缺點什麼,他要琢磨琢磨,怎麼把他的獠牙磨得鋒利些,然後放出去,狠狠咬上某個正道狗一口。

雲寒衣托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看着那張亂七八糟的側臉,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扭過頭,不期對上吳錦衣的目光,從對方那慌亂躲藏的眼神中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今日興奮過頭,沒有把情緒掩藏好。

極樂門的人,誰都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緒寫在臉上,那隻會成為緻命的弱點。

許是想到将來這隻小鹿将會給江湖正派帶來的腥風血雨,此刻竟然有些忘形了。

雲寒衣很快收好不期外露的情緒,眯起眼睛,“吳總管?”

吳錦衣低了頭,答了聲是。

雲寒衣打算找點麻煩,“你怎麼做的差事,路公子的傷連個上藥的人都沒有?診金已經收了,人沒治好,叫本座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吳錦衣沒擡頭,嘴上恭恭敬敬地告罪,心裡卻在腹诽,極樂門的門主有什麼信譽?要什麼信譽?有信譽這個詞,對極樂門的人來說,算是罵人吧?

“叫人來給他上藥,若是留下一點疤,把伺候上藥的人剝了皮給路公子賠罪。”

雲寒衣把解藥瓶重重地按在床沿上,從床上跳下來,打了打衣服,嘴角勾起一個讓人感覺不太妙的笑容,轉身揪過路蒼霖松松挽着的發絲,把依舊朝牆扭着頭的人拽到眼底,十分溫柔地伸手拍了拍那臉上的血痕,柔聲問:“你知道什麼叫貓刑嗎?”

路蒼霖十分不喜雲寒衣毫無界限的靠近,倔強地偏着頭垂下眸子不去看他。

雲寒衣不以為意,反倒耐心溫柔地解釋:“把人裝進麻袋裡,再抓幾隻野貓,唔,一定要利爪尖尖兇狠無比的那種,一起裝進去,然後再拿棍棒擊打,野貓受驚便會到處抓撓,都是外傷,小貓咪的利爪撓不死人的,刑畢,大約也就和你的臉一樣吧。”

雲寒衣頓了頓,伸出指甲在路蒼霖的脖頸上撓了撓,感受到手下的皮膚有些戰栗,才繼續說道:“本座下次再來,看到一點疤,整個聽雨軒的人,都去受貓刑,就由路公子來執刑如何?”

路蒼霖終于擡起眼皮,看着雲寒衣,眼裡有恐懼畏縮,還有一絲痛惜失望。

圓圓的眼中有很多情緒,不過雲寒衣隻要确定其中有恐懼便夠了。

可他仍不打算就此放過這隻無助的小鹿,笑得如沐春風。

“下面人沒伺候好路公子,等受完貓刑,本座再把他們的皮剝下來給你賠罪。放心,本座手藝好,撓成什麼樣都能給你整張剝下來,連指甲蓋兒、頭發絲兒,都不會掉一點。”

雲寒衣松開強自鎮定仍無法控制身體顫抖的路蒼霖,伸手撥了撥床幔,“不如就挂在床頭,給路公子做新床幔。”

看到路蒼霖的反應,雲寒衣滿意地伸手在路蒼霖的頭發上胡亂抹了抹,抹掉手心粘上的一絲潰爛膿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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