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是以後打不了籃球了。”病床上的人自嘲,“不過也沒有很多時間來打籃球了。”
“不是不嚴重嗎?”
“是啊,但是韌帶堅持不住了。”
“也謝謝那位葉先生,”段謹說,“你們在一起了嗎。”
“……”
葉秋的臉在探望窗那裡晃兩下,“進來啊。”
“咦,還有孫哲平大神啊。”
“目前是追求者。”葉秋回。
“看出來了,你很有心,至于這位大神,應該是送我手裡的骨頭湯的,”
“抱歉,我不會熬骨頭湯,”沈溪溪擦擦眼淚 “那,真的不能……了嘛?”
“也沒有什麼遺憾不遺憾的,我的韌帶剛出問題的那一天,我就接受好了這個事實。”
她一臉平靜。
“也能怎麼樣呢,隻是試試可不可以延長打籃球的日子罷了。”
“啊,我還帶了沐橙的簽名,”沈溪溪匆匆忙忙翻出來。
“我還有好幾個初代沐雨橙風的周邊,給你一個。”段謹又道,“去找下我包吧,裡面有。”
她掏出來一個手辦。包裝盒是完好的,隻是看上去有點舊,裡面是簡單的揮着武器的橙發女孩。
“喔,”孫哲平一下子看過來,“确實是初版。”
“現在應該炒到不下四位數了。”
“是啊,因為葉秋……葉修大神沒有代言過手辦之類的東西,隻有沐雨橙風了。”
被點到名的葉秋沒有很吃驚。時隔今日,也有好多人執着地不願相信葉修是他哥的真實名字。
總是葉秋葉秋的喊。
“還有一個徽章。”
“都,都給我了?”她不敢相信,指指自己。
“是啊。”
“我那會拉你玩榮耀還怕你不喜歡,現在呢?”
“很喜歡的!”小姑娘大聲說,是那種證明自己所用的力度,“愛不釋手那種?”
“那就好。”
那就好啊。
“嗚嗚,”等孫哲平把依依不舍的小姑娘拽出來,他們離醫院的禁止探望時間很是接近。
“我的盒子。”
“噢,”沈溪溪眨巴眨巴哭紅的兔子眼,“謝謝大孫。”
“也謝謝秋秋,你們是不是沒吃晚飯啊,我們一起去吃?”
兩個不熟的人自然不會沒有情商的去打擾小姐妹們嘀嘀咕咕,葉秋在醫院轉了好幾圈,最後拍了好多風景照發過來。
誰去醫院是拍風景照的啊!
不是大家都說去醫院最好不要亂拍照,怕拍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
孫哲平一個人在附近的居民區長椅上坐了好久。
“不甘心啊。”
這麼喜歡的事物,那麼持之以恒的熱情,就會輕輕松松的全部打破了。
“我那個時候,不甘心啊。”他自言自語。
她的朋友對待籃球的态度、追求,就好比是他對于榮耀的态度、追求。
“好不甘心啊。”
可是她非常簡單的接受了她以後打不了籃球的事實。
那段時間的孫哲平做不到。
“比起吃飯,你不應該考慮你晚上和誰住?”孫哲平問。
“啊,我餓了!晚上就簡單吃點吧?”
“别想轉移話題!”
葉秋倒是無所謂,“和誰住都行啊,我訂了個三人間。”
正追她的青年哈了一聲,“我是該誇你,還是該罵你了?”
誰會定三個床鋪啊!
葉秋是料定她可能會一個人睡,也不可能和他們中的其他另一個人一起睡。
“那晚上來玩枕頭大戰吧?”
沈溪溪宣布。“啊,我可以吃一碗半的炸醬面嗎?因為實在是太餓了。”
“晚上還吃那麼多?”
“反正吃剩的都是我負責,”葉秋道,“還是謝謝孫哲平把他的車借給我開。”
“啊?你們關系這麼好了嗎?”
“因為他平常要不是有司機送送他,要不是開着他那輛捷豹,”
“正好今天限号,我就順便問了一句,大孫真是個好人啊。”他感慨。
“你閉嘴,你知道現在的車不能随便借人亂開的,得了麻煩還是挂我頭上。”
“可是不是沒有事嘛。”葉秋又說,“炸醬面的胡蘿蔔絲,你不要可以全給我。”
“真的嗎?”沈溪溪開始歡呼雀躍。
“不要挑食。”
“我說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那好吧,可以給我發點黃瓜絲。”瞧他說的多文雅,從碗裡扒拉出來的黃瓜絲被說成了發點黃瓜絲。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