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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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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不認得,曹志和早些年走南闖北,見識多些,遠遠看一眼,心頭一跳,瞧着竟然像是虎骨。

偏房裡,又傳來弟弟夢魇的呼喊,“别打,别打了!”老太太再顧不得旁的,把包袱皮子裹起來,擱在院子石頭桌上,腳步匆匆進屋了。

“為何要給我藥?”

曹志和攥着程月圓的手勁小了些。

程月圓看他實在戒備,若不說清楚,這藥材即便給了,曹志和也未必會放心用,“藥材是西市新醫館仁心堂弄來的,你信不過,可以去那裡問問。”

她一開口,是脆生生的小娘子嗓音。

曹志和懵了片刻,松了手。

“女郎到底是誰?如何知道我家在這裡?”

“你的武館被查封了,但附近店鋪有人與你相熟,稍微打聽,再來清水胡同問問就知道了。我誰也不是,無名無姓,同曹家更是非親非故。”

“那是為何?”

“若細算起來,我和榮國公府算是有點仇怨。”

曹志和面色複雜。

“女郎就算是一番好意,這樣藏頭露尾,連名姓都不透露,叫我怎麼相信?”

“我無求于你,不必你信的,”程月圓手指虛虛地指他額頭,那上頭還留着他朝大街磕頭撞得血肉模糊的傷口結痂,“隻是,我也像你這麼求過人。”

但全無用處。

她把要說的話說完,越過曹志和就走了。

滄瀾館裡,绮月正在繡花,被她糊得不成樣子的妝面吓了一跳,“娘子自己回來了?不是說等郎君下衙,同他一道回府嗎?”

“夫君事情好忙,衙裡都是老頭子,我待着好無聊,就先回來了。”程月圓已換回了侯府少夫人的行頭,隻是趕路趕得滿身熱汗,拿扇子猛猛地揮,“我想沐浴,不要太熱的水,順帶把頭發也洗一洗。”

“娘子等着,很快就來。”

绮月放下繡框就去了。

程月圓腰垮下去,若不是兩頭瞞着,哪裡得這麼一段空閑,平陽侯府地大,她觀察了好些日子,差點摸索出巡邏守衛的換防規律時,排布又變換了。

聞時鳴下衙歸來,恰是她沐浴完沒多久。

小娘子身上隻着岚黛小衣搭一條白綢褲,一雙白膩豐潤的手臂露着,歪着個腦袋,将烏發都撥到一邊,用沒裹紗布的那隻手,拿條棉帕子擦水。

她臉蛋紅撲撲熱得緊,鼻尖沁出細汗,同他對視一眼,愣了愣,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擦頭發。

“夫君今日這麼早下衙?”

“今日本不上衙,有事過去看看。”

“喔,這樣呀。”

她漫不經心地應,自以為不着痕迹地抖抖棉帕,遮蓋住肩頭袒露的小片雪色肌膚。聞時鳴沒再看她,到屏風後更衣,“西廂房空置,你可以搬過去。”

屏風那頭一靜。

小娘子如珠落玉盤的聲音明快清脆起來:“為何要我搬走?夫君剛搬回來我就搬走,像什麼樣子呀?”

“夜夜點着炭爐,難道不熱?”

“一點都不熱,不搬不搬。”

嘴倒是硬。

聞時鳴不多勸,等入夜了,屋裡又燃起炭爐,好笑地看她對着那幽幽暖光兩眼發直。他好整以暇地等她後悔,程月圓望見他戲谑的眼神,嘟嘟唇,背對着他拉起被子,蒙頭側躺在羅漢榻上。

悶熱裡,任何動靜都格外分明。

翻動書頁的聲音、炭火爆開的脆響,好像就響在她頭頂,程月圓又要出汗,恨不得扒光了睡,蓦地,薄被透出的朦胧光線又暗了幾分,聞時鳴好像不再看書,吹熄了燈。她悄悄地,悄悄地等待了好一會兒,将薄被往下拉一寸,伸出手扇了扇風。

“不是說不熱?”

那管溫潤的聲線真的在頭頂飄來。

程月圓像炸毛狸奴,猛地從被子裡翻出來,瞪向她榻邊的清瘦輪廓,“夫君是人是鬼,走路怎麼一點聲響都沒有?”她自問耳聰目明,竟沒聽到點動靜。

聞時鳴就着細細窗縫漏下的月光,擺擺手,一線虛影跟着他動作晃,“還有影子。”

“還有影子,還活着喘氣,就專程來戲弄我嚯。”

“我投桃報李,”聞時鳴莫名笑了笑,罕見地耐心,甚至可稱之為溫柔,“來給夫人換個涼席。”

程月圓一愣。

她定然是熱懵了,怎麼沒想到,屋裡暖得跟夏日似的,涼席就得早些拿出來。“換換換!”她踩着鞋要下榻,剛站定,一陣風襲來,聞時鳴身上那股微苦的藥香忽地罩了她滿頭滿身,她摸到一把滑滑的料子。

他把那件浮雪緞披風給她嚴嚴實實地罩上了。

“啊呀呀做什麼?我都看不見路了。”

“讓平康進來,夫人避一避。”

聞時鳴喊了平康:“把庫房裡那張涼席擡進來。”

程月圓還沒意識到,聞時鳴說的擡,是真的擡。

她隻聽見幾人的腳步聲進進出出,好一陣忙亂,最後是绮月帶着笑的聲音:“綠席都給娘子擦幹淨了。”等人都出屋了,聞時鳴還沒給她掀開的意思。

“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

“我能動了嗎?”

聞時鳴不理她。

她自己掀開披風來,聞時鳴已回了他的床。

再看長榻,不禁眼前一亮,榻上一張涼席呈深深淺淺的翡翠色,磨得潤澤生光,細細看,原是一塊塊葉子牌大小的薄玉編成。伸手一摸,細膩柔潤。

“夫君怎麼突然間對我這麼好?”

“這個上頭真的,真的能睡人嗎?”

“這麼多玉石哇,不知道能夠賣多少銀子。”

紫檀木大床早落了羅帳。

青年郎君打定主意不理她。

程月圓慢慢躺上去,将自己大字攤開,被披風蓋出來的燥熱好像都被薄玉吸走,瞬間神清氣爽,哪哪兒都舒坦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夫君,夫君。”

好半晌。

聞時鳴在昏羅帳裡慢慢睜眼:“又怎麼?”

小娘子的聲音興高采烈,“一想到能躺在好多銀子上頭睡覺,我、我就有點頭腦發熱,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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