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我的東西整天圍着别的東西轉。」
傅霆深捋順我散亂的頭發後,兩隻手捧住我的臉,「清清,你是隻屬于我的。我需要你有這個覺悟。不要再讓我提醒你了,我很不喜歡這樣。」
他變态的占有欲讓我恐慌,隻是因為我說了「她們」?
如果他還是不放過她們的話……
上一次是尚狸,這一次會是誰呢?
我害怕地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
這種等待危險降臨的感覺太痛苦了。
像是能察覺到我的内心,傅霆深貼在我耳邊,「痛苦嗎,清清?」
「你現在能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吧?」
我被他挾制,動彈不得,「如果我痛苦能讓你感到快樂,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複我折磨我?」
傅霆深眼尾微揚,笑得更開心了,「很顯然,相比折磨你,折磨她們會讓你更痛苦。」
我要崩潰了,「你殺了我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不過,若是你想看我動手,我可以讓你從你那群好姐妹裡親自選一個。怎麼樣,我疼你吧?」
我看着傅霆深臉上洋溢的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
但他又先預判了我的想法,「還沒結束呢,清清繼續求我啊。如果是一頭撞死在這裡的話,我就默認清清輸了哦~」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
「這次是真的……真的……」
真是沒天理。
受害者竟然在給加害者道歉乞求原諒。
我被傅霆深死死地掐住雙肩。
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可他的臉還是如此平靜。
眉頭微微皺着,甚至還有點兒委屈,「你剛才不該為别人和我喊,清清,我還是喜歡你懂事聽話的樣子。我喜歡清清笑起來的模樣,我不喜歡清清哭。」
「清清的眼淚不該為其他人流,清清的眼淚隻屬于我。」
太可笑了。
在這個屋子裡,他竟然是最生氣的那個人。
沒辦法啊,能怎麼辦呢。
窮人就是這樣的。
在為自己讨回公道前,是先狠狠地插進自己身體裡,然後才會拔出來把沾着自己鮮血的尖刀捅向敵人。
可笑的是,明明自己用盡了力氣,也隻是輕輕劃破了對方手上的一層皮。
也有可能,連人家的衣服都沒割破。
我有時候真的不太明白這世間的規則。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是真的嗎?
人死後真的會為自己生前所做的惡事付出代價嗎?
如果是,那地獄裡豈不才是「真正衆生平等」的世界?
這樣的話,那地獄又怎麼會叫「地獄」呢?
是哪個粗心大意的神仙把「地獄」和「人間」的名字搞反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清清,我要你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不是因為其他人。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做點什麼你才會聽話?好像是我強迫你一樣。」
「清清的戲演得真不錯,歇斯底裡和低頭乞憐尤為精湛,我都要看哭了。作為回禮,我為清清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清清能喜歡。」
我生活的這個世界不是地獄是什麼?
「我真的不跑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全都聽你的。」
「我真心的,我發誓,如果我做不到這些,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求求你,我求求你。」
「我會喜歡你,會愛上你。求求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不要……」
「我的心裡隻會裝下你一個人,我會隻愛你一個人。」
「求求你,你答應我可以嗎?求求你答應我吧……」
傅霆深不再說話,隻是等到我哭到暈過去後把我抱上床。
翌日,我摸着身上被洗淨換上幹淨衣裳的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睡着的傅霆深。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和以前一樣把我攏在懷裡。
傅霆深身上這一點讓我挺佩服的。
明明前一天還和我明明白白地把所有利益都攤開做交易,結果第二天就能一抹臉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又故作深情地滿口說愛我,可以為我做任何事。
但我竟然也能很快适應。
我也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隻要他不傷害她們。
……
有時候真的不太明白。
究竟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第一次。
我第一次主動真心地讨好傅霆深。
「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
「可以讓我見一次平樂嗎?求你了。」
「就這一次,以後我誰都不會再見了。」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