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月華如練,青丘女帝白淺執素紗團扇倚于誅仙台畔,遠處玄衣身影踏着梧桐樹影緩緩而來。夜華擡手接住飄落的金葉,掌心浮現鳳栖梧的紋路,淺笑低語:"淺淺可還記得,三百年前青丘桃林,這梧桐樹靈曾以真身護你周全?"白淺眸光流轉,指尖拂過他鬓邊碎發,桃枝忽而綻出灼灼芳華,将二人身影籠入漫天绯色之中。
清秋玄霜浸染九重天,青丘女帝白淺足踏流霞,于梧桐樹影間與身披月華的明華帝君夜華(鳳栖梧)執手相望,三千狐尾輕揚纏繞梧桐樹靈幻化的萬千枝桠,道盡跨越仙魔兩界的癡纏夙緣。
誅仙台上風雪驟起,青丘女帝白淺的九尾狐尾在狂風中獵獵舒展,明華帝君夜華(鳳栖梧)以梧桐樹元靈之力凝成結界将她護于身後,金紅梧桐葉與雪白狐毛交織,訴說着跨越三生三世的深情。
青銅時代的四海八荒暮色四合,九重天上的瓊樓玉宇被鎏金晚霞浸染,琉璃瓦折射出細碎金光,宛如散落人間的星辰。誅仙台畔,雲霭翻湧如浪,裹挾着天界特有的清冷氣息,纏繞着白玉欄杆。青丘女帝白淺身着一襲月華般的素白廣袖流仙裙,裙擺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紋随着微風若隐若現,腰間紫晶流蘇墜着青丘獨有的幻夢鈴,每一步搖曳都發出細碎清響。她手持冰绡團扇,扇面上水墨繪着青丘桃林盛景,三千墨發松松绾成靈蛇髻,幾縷碎發垂落肩頭,襯得那雙琥珀色眼眸愈發潋滟生輝,眉間一點朱砂痣似凝結千年的相思血,周身萦繞着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又暗藏着青丘狐族特有的柔媚風情。
遠處的天際,梧桐樹影在暮色中漸漸清晰,金芒流轉間,明華帝君陸明華踏着萬千梧桐葉緩緩走來。他一襲金絲流雲紋的玄色長袍,暗紋中隐現梧桐樹的脈絡,衣角繡着金邊鳳尾,随着步伐翻湧如流火。腰間懸着一枚梧桐形狀的玉佩,泛着溫潤的光澤,一頭墨發用金冠束起,幾縷發絲垂落胸前,劍眉星目間透着天界帝君的威嚴,薄唇微抿又添幾分清冷疏離。可當他望向誅仙台畔的白淺時,眼底卻泛起溫柔的漣漪,仿佛将漫天星河都揉碎了藏在其中。
白淺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覺上揚,指尖輕輕摩挲着團扇邊緣,心中泛起絲絲甜意。自與夜華重逢,這般的相見場景不知經曆了多少回,可每一次,心跳仍會不自覺地加快。
夜華擡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金葉,掌心浮現出鳳栖梧的紋路,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緩步上前,低沉的嗓音裹挾着溫柔:"淺淺,今日怎麼有閑情,獨自在此吹風?"他的目光在白淺身上流連,見她衣着單薄,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白淺挑眉,将團扇掩住唇角,眼中滿是狡黠:"怎麼,帝君日理萬機,就不許我來這誅仙台賞賞風景?"話雖如此,她卻不自覺地向夜華靠近了些,汲取着他身上傳來的暖意。
夜華低笑一聲,伸手輕輕将白淺鬓邊被風吹亂的發絲别到耳後,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淺淺可還記得,三百年前青丘桃林,這梧桐樹靈曾以真身護你周全?那時你還是隻倔強的小狐狸,受了傷也不肯喊疼。"想起往事,他的眼中滿是追憶與憐惜。
白淺聞言,心中泛起絲絲漣漪,往事如潮水般湧來。那時的她年少輕狂,不顧危險闖入禁地,是夜華以梧桐樹靈真身擋下緻命一擊。她望着夜華,眸光流轉,指尖拂過他鬓邊碎發,語氣中帶着幾分嬌嗔:"自然記得,若不是你,我這條命早就沒了。不過......"她頓了頓,眼波流轉:"堂堂明華帝君,竟還記得這些陳年舊事。"
夜華握住白淺的手,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與淺淺有關之事,便是曆經千萬年,我也不會忘。"話音未落,誅仙台畔的桃枝忽而綻出灼灼芳華,粉白花瓣漫天飛舞,将二人身影籠入漫天绯色之中,仿佛連天地都在為這份深情動容。
清秋玄霜悄染九重天阙,琉璃瓦上凝着碎鑽般的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白淺赤足踏在流霞織就的雲毯上,素白廣袖翻飛間,九尾狐尾如雪浪翻湧,尾尖綴着的青丘靈珠泛着幽藍微光。她額間紫晶發冠垂落的銀絲流蘇輕晃,将琥珀色眼眸襯得愈發清亮,一襲鲛绡裙上暗繡的九尾圖騰随着步伐隐現,腰間那枚刻着"紫淺"二字的青玉牌,正是天族冊封的信物。
梧桐樹影自天際漫卷而來,金芒破開雲層。夜華踏着萬千鎏金梧葉淩空而至,玄金長袍上的鳳凰暗紋似要振翅,腰間梧桐玉佩與白淺的青玉牌遙相呼應。他擡手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纏着的狐尾絨毛編成的紅繩——正是白淺渡劫時所贈。
"素素,這玄霜冷得刺骨。"夜華指尖凝出梧桐木暖意,輕輕覆在白淺冰涼的手背上,金瞳映着她鬓邊被霜雪染白的碎發,"昨日青丘來報,說北荒魔族......"
白淺忽而踮腳,将他未說完的話封在唇間。九尾狐尾輕柔地纏住他腰間,又攀上身後梧桐樹枝,絨毛與金葉交織成細密屏障。"莫說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她咬了咬他的下唇,眼尾泛起绯色,"你可知青丘有個說法?霜雪初降時,若能與心愛之人相擁,便能歲歲無霜。"
夜華喉間溢出輕笑,梧桐樹靈之力化作暖光,将兩人裹入鎏金結界。他記得初見時,她還是個偷酒喝的小狐狸,醉倒在他的梧桐樹冠上,九條尾巴像雪團般堆在枝桠間。而今她執掌青丘,眼底卻仍藏着那抹狡黠:"所以王妃這是要将本君拐去青丘?"
"明華帝君日理萬機,自是不敢。"白淺指尖劃過他眉眼,故意做出委屈模樣,九尾狐尾卻悄悄勾住他的腰帶,"隻是青丘新釀的桃花醉......"話未說完,便被夜華打橫抱起,梧桐樹影瞬間化作流光,朝着青丘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漫天霜雪在金紅光影中紛紛消融。
清秋玄霜如碎玉般鋪滿九霄雲殿的飛檐,檐角銅鈴結着冰棱,在暮色中泛着幽藍冷光。白淺赤足踩在凝結着星輝的流霞上,素白鲛绡裙随風翻湧,裙擺處銀絲繡就的九尾狐紋在霜氣中若隐若現,恍若流動的月華。她擡手輕拂額間紫晶發冠垂下的珍珠簾,琥珀色眼眸掠過遠處翻湧的雲浪,腰間青玉牌随着步伐輕撞幻夢鈴,發出清越聲響。
梧桐樹影自天邊漫卷而來,金芒撕裂厚重雲層。夜華踏着萬千鎏金梧葉淩空而至,玄金長袍上暗繡的鳳凰圖騰在暮色中熠熠生輝,腰間梧桐玉佩流轉着溫潤光暈。他垂眸望着白淺發梢凝結的霜花,金瞳微黯,擡手間梧桐樹靈之力化作暖霧,輕柔地籠罩住她單薄的肩頭:"素素,北風寒冽,怎不披件大氅?"
白淺唇角勾起狡黠弧度,九尾狐尾如流雲般纏住他的手腕,尾尖靈珠輕顫,映出夜華眼底藏不住的心疼。"聽聞帝君前日在誅仙台布下鎮魔大陣,"她踮腳湊近,溫熱呼吸掃過夜華耳畔,"倒比這玄霜更冷些。"指尖劃過他眉間微皺的紋路,心底泛起酸澀——自神魔之戰後,他眉間的憂色便再未消散。
夜華喉間溢出輕歎,反手扣住她的腰肢,梧桐樹影驟然生長,萬千枝桠如金網般将二人環繞。"魔族異動頻繁,"他低頭輕吻她發頂,聲音低沉如陳年美酒,"卻不想讓你也跟着憂心。"掌心浮現梧桐樹靈紋路,化作細密暖光滲入她肌理,恍惚間又想起三百年前,她為護青丘獨戰魔尊,九尾被魔火灼傷時倔強的模樣。
白淺忽然掙脫他的懷抱,九尾狐尾在空中劃出優美弧度,纏住夜華手腕猛地一拉。兩人跌進梧桐樹靈幻化的軟榻,金葉簌簌飄落,覆滿周身。"鳳栖梧,"她伏在他胸膛,指尖繞着他衣襟上的金線,"你總說護我周全,可曾想過......"擡眸時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金芒,"我也想做你的梧桐樹?"
夜華怔愣間,梧桐樹靈之力不受控地翻湧,整座天宮的梧桐樹同時綻放金紅光華。他翻身将白淺護在身下,眼底翻湧着洶湧愛意:"傻狐狸,你早就是我心上......"話音未落,遠處天際突然炸開血色魔紋,青丘幻夢鈴急促震顫,白淺九尾霍然豎起,與夜華對視的瞬間,二人眼中皆是了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血色魔紋如猙獰蛛網撕裂雲層,九重天的玄霜瞬間蒸騰成紫霧。白淺猛地撐起身子,素白廣袖間滑落半幅青丘戰圖,九尾狐尾如銀蛇般盤在夜華腰間,琥珀色眼眸燃起幽藍妖火:“果然是他們——前日青丘斥候在忘川南岸發現的魔氣,竟是幌子。”話音未落,誅仙台方向傳來沉悶的轟鳴,鎮守封印的青玉柱迸出蛛網狀裂痕。
夜華金瞳驟縮,玄金長袍無風自動,腰間梧桐玉佩泛起刺目光芒。他擡手結印,萬千梧桐葉化作金盾懸于天際,另一隻手卻牢牢扣住白淺手腕:“素素,此乃天族結界,你......”“住口!”白淺反手抽出幻夢鈴,鈴身刻着的九尾狐紋滲出鮮血,“當年若水河畔你獨戰擎蒼,可還記得我剜心取魂時說過什麼?”尾音未落,九條狐尾已化作漫天白刃,朝着魔氣最盛處疾射而去。
夜華望着那道決絕的背影,梧桐樹靈之力在體内翻湧如沸。記憶突然刺痛心口——三百年前誅仙台上,她紅衣似血墜入忘川,發間那根梧桐木簪子斷成兩截。掌心的梧桐樹紋突然發燙,他猛地撕裂空間追去,玄金長袍在魔氣中獵獵作響:“白淺!”
白淺足尖點在震顫的青玉柱上,素白裙擺沾滿魔灰,卻更襯得眉間朱砂豔若滴血。她旋身躲過魔尊虛影的利爪,九尾狐尾纏住對方脖頸,妖力與魔氣相撞激起驚雷:“鳳栖梧,看好了!”妖火與梧桐金光交織的刹那,她瞥見夜華眼中的震撼與心疼,唇角勾起一抹帶血的笑——這次,換我來護你。
魔尊的怒吼震碎半邊天幕,白淺感覺妖力正從指尖飛速流逝,卻仍死死扣住對方命脈。恍惚間,無數梧桐樹靈化作流光湧入體内,夜華的聲音貼着耳畔響起:“傻子,我們何時分過彼此?”梧桐樹影與狐尾虛影纏繞成巨網,将魔氣盡數吞噬,而他的掌心,正源源不斷地傳來熟悉的溫度。
魔氣退散的刹那,誅仙台青玉柱轟然崩塌,萬千碎石裹着霜塵沖天而起。白淺的素白廣袖被魔火燎出焦痕,九尾狐尾卻依舊牢牢纏繞着夜華的手腕,指節泛白。她垂眸望着夜華掌心為護她而裂開的梧桐樹紋,琥珀色眼眸泛起水光,卻倔強地揚起下巴:"鳳栖梧,你的靈力再這樣不要命地渡給我,當心變回棵秃梧桐。"
夜華的玄金長袍染着斑駁魔漬,發冠歪斜,幾縷墨發垂落遮住金瞳。他低笑出聲,震得纏繞在兩人周身的梧桐枝桠簌簌輕顫,擡手抹去白淺唇角血迹時,指尖殘留的靈力在她唇畔綻開細小金芒:"若能換你無恙,做三萬年秃梧桐又何妨?"話音未落,天際突然傳來尖銳的破空聲——魔尊殘魂裹挾着黑紫色妖雷,直直劈向白淺後心。
白淺瞳孔驟縮,九尾本能地回護,卻因靈力透支慢了半拍。千鈞一發之際,夜華猛地将她拽入懷中,梧桐樹靈之力凝成的金盾轟然碎裂。黑雷擊中他後背的瞬間,整座天宮的梧桐樹同時發出悲鳴,金色樹液順着夜華嘴角溢出,滴落在白淺肩頭,燙得她渾身一顫。
"你瘋了!"白淺反手扣住夜華命門,妖力不受控地暴走,九條狐尾暴漲三倍,尾尖靈珠迸發出刺目藍光,"誰準你......"顫抖的話音被夜華染血的指尖封住,他金瞳裡倒映着她驚怒交加的模樣,氣息微弱卻依舊帶着笑意:"淺淺......你發威的樣子,倒比初見時偷喝我酒的小狐狸更......"
誅仙台廢墟突然震顫,魔尊殘魂發出刺耳尖嘯,黑紫色霧氣再度翻湧。白淺咬碎口中靈珠,妖血順着嘴角流下,眼底卻燃起決絕的光。她輕輕将夜華放在梧桐樹根盤成的軟榻上,九尾狐尾纏住他垂落的手:"待我斬了這魔頭,便帶你回青丘。這次換我守着你,看遍十裡桃林。"轉身時,素白裙擺揚起的霜花中,藏着她偷偷渡進夜華體内的千年修為。
魔尊殘魂的尖嘯撕裂雲層,黑紫色霧氣如活物般纏繞上白淺的狐尾。她素白裙擺獵獵作響,指尖凝出的狐火卻比往日黯淡三分——方才強渡靈力給夜華,早已讓她氣血翻湧。餘光瞥見夜華在梧桐樹根上掙紮着起身,蒼白的面容上滿是焦急,白淺咬牙将最後一縷靈力注入幻夢鈴,鈴身的九尾狐紋突然化作實體,發出震耳欲聾的狐鳴。
“淺淺!不可!”夜華的怒吼混着梧桐樹靈的悲鳴炸開。白淺卻頭也不回,九條狐尾同時暴漲,尾尖靈珠連成鎖鍊,直取魔尊殘魂要害。妖火與魔氣相撞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凡間,夜華化作凡人時教她畫的那幅《鳳栖梧桐圖》,那時他說:“若有一日遇險,你隻管躲在我身後。”
黑紫色霧氣突然凝聚成利爪,穿透她肩頭。白淺悶哼一聲,卻死死鎖住魔尊殘魂。鮮血順着素白廣袖滴落,在玄霜覆蓋的地面綻開妖異的花。恍惚間,她感覺有溫暖的力量湧入經脈——夜華不知何時已撐着梧桐樹站起,掌心的梧桐樹紋與她尾尖靈珠遙相呼應,萬千金葉化作流光沒入她體内。
“誰準你......”白淺轉頭,卻見夜華染血的嘴角勾起熟悉的淺笑,金瞳中燃燒着熾熱的光。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說好了,要一起看遍十裡桃林。”梧桐樹影驟然暴漲,将兩人與魔尊殘魂盡數籠罩,金白兩色光芒在霧霭中交織,仿佛要将這跨越仙魔的癡纏,永遠镌刻在天地之間。
誅仙台的玄冰磚縫裡滲出絲絲魔氣,将漫天霜雪染成詭異的紫灰色。白淺的素白鲛绡裙被狂風撕扯得獵獵作響,九條狐尾如同靈動的銀龍在身後翻卷,尾尖的靈珠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緊抿的唇畔——方才強撐着封印魔尊殘魂,妖丹已在體内隐隐作痛。
夜華染血的玄金長袍緊貼脊背,金冠歪斜地懸在發間,幾縷碎發被霜雪黏在蒼白的臉頰上。他擡手時,梧桐樹靈之力化作的金紅屏障簌簌震顫,掌心紋路深處滲出金色樹液,滴落在白淺發頂。"别硬撐。"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卻固執地将她往身後帶,"青丘的幻夢鈴該喚援兵了。"
白淺反手扣住他冰涼的手腕,琥珀色眼眸映着結界外翻湧的魔潮:"鳳栖梧,你當我還是三百年前在誅仙台被人欺的素素?"尾音未落,九尾突然暴漲,狐火與梧桐金光在風雪中纏繞成刃,将撲來的魔影劈成齑粉。她卻因用力過猛踉跄半步,夜華立刻轉身扶住她,玄金長袍下的體溫透過單薄鲛绡傳來。
魔霧中驟然響起陰森冷笑,魔尊殘魂化作千丈黑影,利爪撕開金紅屏障。夜華悶哼一聲,梧桐樹靈凝成的枝桠瞬間布滿裂痕,鮮血順着嘴角滑落。白淺看着他越發蒼白的臉色,心口像是被九尾同時揪住。記憶突然閃回若水河畔,那時他也是這樣将她護在身後,不惜以元神祭東皇鐘。
"這次換我。"白淺突然低喝,九條狐尾同時暴漲,妖力化作實質的銀網罩向魔尊。夜華瞳孔驟縮,想要阻攔卻被她反手按在梧桐樹上。素白廣袖翻飛間,她眉間朱砂痣泛起妖異紅光:"你說過,梧桐樹離不得狐狸。"話音未落,狐尾與梧桐枝桠在空中轟然相撞,金白光芒吞沒了整個誅仙台,而她悄悄将半顆妖丹渡進夜華掌心。
誅仙台的玄冰地面在魔氣侵蝕下寸寸皲裂,紫黑色霜花順着裂縫瘋長,将白玉欄杆啃噬得千瘡百孔。白淺的素白廣袖早已沾滿血污,九尾狐尾卻依然筆直如劍,尾尖靈珠迸發的藍光與夜華結界的金紅光芒交相輝映。她望着夜華後背滲出的金色樹液在玄金長袍暈染開的痕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是梧桐樹靈本源受損的征兆。
“夜華,你結界的東南角......”話未說完,魔尊殘魂裹挾着黑紫色妖雷已轟然撞向薄弱處。夜華喉間溢出悶哼,金瞳猛地泛起血絲,梧桐樹靈凝成的枝桠如蛛網般碎裂。白淺感覺周身妖力被結界撕扯得生疼,卻見夜華突然轉身,染血的指尖撫上她眉間朱砂:“淺淺閉眼。”
轟鳴聲響徹九重天,白淺再睜眼時,漫天金葉如暴雨傾瀉。夜華的玄金長袍徹底破碎,露出背後由梧桐樹紋組成的巨大屏障,每道紋路都滲着金色血珠。他踉跄着單膝跪地,仍固執地将她護在羽翼之下:“别怕......梧桐樹倒下前,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