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真尋拿起桌上顯示有新消息的手機,是克麗絲預約的大後天珠寶保養委托信息。
她算了一下時間,當即回了個ok的表情包過去。
早上來打卡上班,上午去克麗絲家裡,回來的時候再買兩束鮮花。
一束送給辛苦的卧底先生,一束送給可愛的景光。
但總是有計劃外的事情發生。
……
諸伏真尋感受着腦門上冰涼的金屬圓物,有點無語,她隻是半路想起來漏拿了工具,才折返回來敲門而已。
她看了眼扶額的克麗絲,又看了眼面前握着槍支的銀發綠眼男,他的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森然殺意。
這個銀發綠眼男她在諸伏景光的記憶裡看到過,是他卧底的組織裡的代号成員琴酒。
“她的長相,我需要一個解釋。”他望向貝爾摩德。
像極了那個什麼訊息都沒有留下,就死亡的老鼠蘇格蘭的家人。
“表情别這麼可怕,巧合。”貝爾摩德完全不慌。
甚至慢條斯理地點燃了手裡的煙長吸了一口,煙雲吐霧。
“這位先生,開這種玩笑可不好。”諸伏真尋也淡定地推開了腦門上的金屬圓物,趁他沒有防備一把搶過,笑容燦爛地惹人煩。
金屬咔咔扭曲的聲音響起。
第一次見到她這樣舉動的貝爾摩德嗆了一口煙。
伏特加呆滞地看着大哥慣用的愛槍在柔弱無害的手中被擠壓變形,反複咽着口水。
他不敢去看大哥的臉色,徒手捏他大哥的寶貝啊!
這就是怪力少女嗎?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看向沒有情緒波動的琴酒,他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她的長相,有點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也或許是對她的怪力産生了興趣吧。
在這個熱武器的時代,這種怪力也許沒有任何用處,但在需要快速行動時,好像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諸伏真尋目光流轉,她不是很想主動沾上人類的血腥,以及琴酒在組織裡的身份也不是可以死的悄無聲息、無人在意的存在。
“嗙。”
諸伏真尋後腦勺一晃,轉頭望着不知道從哪拿了個煙灰缸砸她的大塊頭胖男人,當即将手中歪七扭八的金屬物重重地砸回在他的肚子上。
她憤憤罵道:“偷襲!不講武德!”
被暴擊的伏特加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像一座沒人愛的小土丘,劇痛帶來的冷汗直流。
他感覺自己快要五髒破裂而死。
本着傷到人的負罪感,在琴酒抓她去保時捷副駕時她沒有過多的反抗。
但她的不反抗在琴酒的眼裡似乎理解成了某種蟄伏。
痛到無法開車伏特加被安排在了後排,要不是大哥在前面開車,他甚至想躺下來。
他默默掀起衣服觀察着自己被重擊的腹部狀态,暫時隻有一小片形狀奇怪的紅痕。
不知道過段時間會變成什麼樣的慘狀。
還是等回組織後去來個全身體檢吧。
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