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真尋在看到琴酒摸出緻迷針劑時忍不住罵了兩聲,這當然刺穿不了她的皮膚,但她要表現出來。
相當于她要動手給自己的本體撕裂出一個可刺的針眼出來,不算疼但是會很不舒服。
冰涼的藥劑被推入,琴酒看着她不受控地昏迷後才發動起自己的愛車。
他的保時捷保養一次不容易。
這個世界的藥劑對人類姿态的她多少會有些影響,在刻意催化放大藥效擴散後,她表現出來的昏迷也更真實。
水無憐奈接到琴酒的通知後,先一步抵達組織基地,隻通知了時間地點的郵件讓她隐隐忐忑。
她倚靠着牆,反思起自己近段時間的表現。
自從被懷疑後,盡管她已經在琴酒的監控下殺死了赤井秀一,某種程度上徹底站穩在組織裡,但她依舊少有能接觸機密的機會。
為了表示自己對組織的忠誠,她盡心盡力地完成分配來的基礎任務,不帶一絲怨言。
眼熟的保時捷出現在眼前,水無憐奈詫異地看着從駕駛室出來的琴酒和副駕上的年輕女性,以及後座明顯面帶痛色的伏特加。
她有點看不懂這個情況,隻是覺得琴酒對自己的懷疑程度并沒有加深。
但是……她潛伏在組織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見琴酒用這麼和平的方法從外面帶人進來。
“基爾,這個女人交給你了,藥效過後帶走她。”
打兩份工但是隻有一份工資可以花銷的水無憐奈沉默,接不到高級别任務,隻有底薪的她連自己都快養不起了。
水無憐奈試探,“她是……新成員?”
“不,隻是個特殊能力的人。”琴酒看了眼依舊昏迷中的人,催促水無憐奈,“把她搬邊上去。”
這點力氣水無憐奈還是有的。
她剛剛将人抱起,還沒來得及找個合适的地方将女孩放下,忽然與一雙茫然的潋滟雙眸對視上。
那層茫然飛速褪散後,帶來一種仿佛與自己内心對視的錯覺。
水無憐奈眨眼,忽略掉心底異樣的感覺。
“那個給我紮針的銀發混蛋呢?”女孩清醒後的第一件事是怒罵罪魁禍首,“我要捏爆他那隻手。”
看着柔柔弱弱的怎麼說話這麼狠,不知内情的水無憐奈想着。
伏特加艱難地挪到窗口提醒她,“基爾,她是個怪力少女,小心她的怪力。”
水無憐奈好像明白了琴酒的用意。
科技發展帶來更多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更多的不便,比如越來越清晰的監控,比如越來越難破解的程序。
某種程度上,有些東西直接破壞比破譯來的省時省力。
“反抗的話,你們就一起死吧。”琴酒冷聲,語氣裡全是對她的拿捏。
水無憐奈滿頭霧水地繼續沉默,她和這個女孩好像忽然間變成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諸伏真尋扶着那位被稱呼為基爾的女性站起身,朝她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啊。”
她理解琴酒對她的謹慎,但不理解為什麼要牽涉到其他人。
怎麼不說讓那個大塊頭一起死啊!
水無憐奈接過琴酒抛來的新型的手環發信器,擡起女孩的手腕扣了上去,狀似威懾地提醒,“沒有密碼強行破壞會進入自毀模式,可不要有小動作。”
看到她表情巨變的琴酒安心,再怪力又怎麼樣,隻要是人就有方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