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珩的情況似乎比想象中更嚴重。到了半夜,沈星遙被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驚醒。身邊的顧珩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因為隐忍而微微顫抖,後頸的抑制劑貼已經完全失效,濃烈的“熾霄”信香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帶着強烈的占有欲和不安。
“顧珩?”沈星遙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卻被顧珩猛地抓住手腕。此時的顧珩眼神有些迷離,金色的瞳孔中充滿了易感期特有的暗芒,理智幾乎被本能覆蓋。
“遙遙……”他低聲喚着,聲音裡充滿了依賴和痛苦,“好難受……”
沈星遙能感覺到顧珩身上散發出的信香如同灼熱的浪潮,沖擊着他的感官,後頸的腺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做出反應。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安撫可能效果不大,而顧珩正在極力克制,不想傷害他。
“顧珩,别忍了……”沈星遙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輕輕推開顧珩,讓自己側躺,将鎖骨附近的皮膚暴露在顧珩面前。那裡離腺體還有一段距離,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Alpha的本能需求。
顧珩的目光落在沈星遙白皙的鎖骨上,喉結劇烈地滾動着。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但身體的本能卻在不斷驅使他。他看着沈星遙信任的眼神,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易感期的強烈沖動。
他俯下身,嘴唇輕輕貼上沈星遙的鎖骨,感受着那裡細膩的皮膚和微弱的心跳。沈星遙的身體微微一僵,但還是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下一秒,顧珩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鎖骨,力度并不重,更像是一種依賴的啃噬,而非真正的标記。
“唔……”沈星遙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鎖骨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酥麻感,順着神經蔓延開來。他能感覺到顧珩的唾液濕潤了他的皮膚,“熾霄”信香通過這個接觸點,與他的“寒月引”信香進行着一種原始而親密的交融。
顧珩的動作很克制,隻是輕輕咬着,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力量,緩解身體的不适。他的手臂緊緊環抱着沈星遙,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而沈星遙則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顧珩的頭發,感受着他身體的顫抖逐漸平息下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卧室裡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和微弱的信香交融的氣息。沈星遙能感覺到鎖骨處的刺痛漸漸被一種溫暖的感覺取代,而顧珩的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顧珩才慢慢松開了牙齒,擡起頭。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一些清明,看着沈星遙鎖骨上清晰的齒印,眼中充滿了歉意和心疼。“遙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星遙搖搖頭,伸手擦掉顧珩嘴角的唾液,聲音有些沙啞:“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頓了頓,看着顧珩依舊有些虛弱的樣子,“好點了嗎?”
顧珩點點頭,将頭重新埋進沈星遙的頸窩,緊緊抱着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好多了……謝謝你,遙遙。”
沈星遙輕輕歎了口氣,回抱住他。鎖骨上的齒印還在隐隐作痛,但他心裡卻很平靜。他知道,這是顧珩在易感期對他最直接的依賴和信任。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緊緊抱着彼此入睡。沈星遙能感覺到顧珩的呼吸逐漸均勻,身上的“熾霄”信香也變得溫和了許多。而他鎖骨上的齒印,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紅痕,仿佛是他們之間無聲的契約,見證着這一刻的親密與依賴。
第二天早上,沈星遙醒來時,顧珩還在熟睡,臉上帶着難得的安詳。沈星遙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鎖骨上清晰的齒印,形狀完美,像是一個小小的烙印。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裡還有些微微的腫脹和刺痛。
他知道,顧珩今天可能還是無法去學校,需要更多的休息和恢複。于是,他輕手輕腳地準備好早餐,然後回到卧室,看着顧珩熟睡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