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钰、壬毓舟兩人各自防備彼此,又要打滿月芙蓉,勉強不落下風。
可随着魔氣沖天的赤甲魔、墨風關、佛宗十八鐵羅漢還有九龍宗等人也追尋而來,誰也招架不住了。
“滿月芙蓉,竟敢耍本尊,你該死!”
“把長生玉骨牌交出來!”
“跑吧!”
兩人瞥見赤甲魔掌中的青黃之物,心中皆是一凜,幹脆甩開滿月芙蓉,将腳下輕功運用到極緻,主打一個‘落荒而逃’。
前路。
淩巳巳幾人同天偵院的紅魚、青泉、橙衣等人湊在一處,邊歇着邊聽着他們院首大人及癸钰的“舊怨”。
實際上,那是舊事,也就她不清楚,連明雅小河和佛咎,都能說出個一二三。
“所以,壬毓舟随天浮城的浮淵帝回天浮城後,不僅背棄了你們一起在江湖上鏟奸除惡的夢想,還成了個人人喊打的大貪官?”
少女閉起自己一隻眼睛休息,僅用單眼看向侯賽雷。
“沒錯,當年癸伯伯入天浮城,還帶着我和小钰一起去,想我們這些小輩快些和好呢,
可小舟當時非要當天浮城的大官不可,小钰氣得和他打起來,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還一起被一個美得妖裡妖氣的女人抓走,
後來,癸伯伯把他們兩都救了回來,但自那之後,小钰就再也不和小舟玩兒了,小舟當官後看誰都掉冰渣子,我自然是跟着小钰的。”
這段往事侯賽雷說得滿心惆怅。
曾經要好的好朋友分道揚镳,誰能不難過呢。
注意到天偵院衆人各個都神色如常,淩巳巳心覺怪異:
“紅魚姐姐,我們說壬大人是貪官,你們天偵院的人,怎麼半點都不生氣啊?”
紅魚:“過去我們的确有些生氣,可刀子再鋒利,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啊。”
一旁的青泉附和道:“我們這行,殺的貪官多了去了,抄家砍頭,都是家常便飯,拿到手的月俸賞賜确實不少,我們大人更是得帝尊禦賜的珍稀之物數不勝數,隻好委屈他了。”
“……這樣也行?”
淩巳巳敢說,青泉這樣的下屬,在她原來的世界必定得被老闆炒鱿魚。
為挽回些天偵院的名聲,橙衣出言道:
“其實我們大人根本不在乎那點名聲,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越多人恨他、懼他,他不就越有威望震懾其他仍隐藏着的惡官麼?反正我覺得我們大人在做正确的事。”
“你們大人……‘貪’這方面我不評價,但審鲸海城王城令的事,
還有抓輪回宗的閻十八、閻十六,抄黑市财庫,以及現在,在寶香山上抓滿月芙蓉這些事,他當官……倒比許多官敢作敢為。”
淩巳巳不喜歡大貪官,但不否認對方所做之事,于江山社稷,于天下百姓,是有功的。
正交談着,兩道殘影飛掠而來。
“是壬大人和癸钰。”佛咎在衆人看不清時,已确定來人身份。
衆人不由驚駭:
“他們怎麼來那麼快?”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壬毓舟和癸钰對于淩巳巳他們堵在機關道裡不出去的行為也是震驚的。
寶香山就這麼好呆嗎?有得逃都不走!
紅魚恭敬道:
“回大人,淩姑娘跑不動了,我們正在等大人的命令。”
“你們什麼時候,連這點決斷都沒有了?”
目光掃視之處,黑壓壓的人頭慚愧地低了一大片,壬毓舟無語一陣,方才下令道:
“把人抓住!”
“是!”
天偵院衆人一哄而上。
一閃影停在前面攔住。
待殘風散去,癸钰的身形清晰出現,似笑非笑:
“抓誰啊?”
“……”
天偵院衆人回首看他們大人。
“……”壬毓舟直接拔劍回應:
“這個人,本官對付。”
!!!
淩巳巳急拍明雅小河的肩膀:
“明騷,快逃!”
“沒問題!”
明雅小河帶上淩巳巳輕功飄走:
“有我在,你們休想追上淩姑娘~慢慢打吧!”
侯賽雷也是追着淩巳巳跑:
“妹子你别怕啊,我給你包尾!”
“謝謝賽雷哥!”
此時淩巳巳有點摸到點輕功的訣竅了,她足下發力,有了氣湧翻騰的輕盈感。
借着明雅小河相帶,慢慢練習,終于将自己那點真氣越運越熟。
她欣喜跟上步伐,踏機關道上層而過:
“難怪那麼多人愛學功夫,原來氣真的不一樣!!!”
“咦?”
明雅小河驚訝:
“淩姑娘,你怎麼用自己的内力學我們明雅家的‘瞬息步’啊?”
“啊?”
淩巳巳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短靴,“我隻是……在拼命逃跑罷了。”
“不對,不是我們家的瞬息步,是癸少主他們家的‘萬變無蹤’。”
正以為自己看出門道時,明雅小河又發現淩巳巳的輕功身法與‘瞬息步’和‘萬變無蹤’都不一樣,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不,還是不對……你用的是壬毓舟的‘身化無影’!”
“……”
淩巳巳甩開他自己開逃,丢下一句:
“你猜不着的,本姑娘用的是慌而逃命步!”
“慌而逃命步……”
停在原地的明雅小河望着淩巳巳獨自速飛的身影呢喃:
“沒聽說過啊……”
侯賽雷途徑明雅小河,被他攔下:
“侯胖子停一下,那慌而逃命步是哪家的絕學呀?怎麼淩姑娘使出來,又像龍又像蟲的?”
“呃……大抵是淩家吧。”
敷衍一句,侯賽雷急追淩巳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