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人,隻親你,絕不親别人。”
其實若不是此時,時候地點都不對,他才不停呢!
“巳巳……我隻喜歡你。”
帶着萬分珍視,癸钰在少女眉間落下清淺一吻。
他不想吓壞她,可又十分想親近。
淩巳巳能感覺到那份情意,抿唇笑着。
情愛有種神奇的效果。
她現在有種浸在蜜裡的美感。
連帶身上那些傷,都覺察不出疼了。
寶香山莊外。
悠閑搭着腿清點寶香山莊财物及遺香,順帶聽女偵翻雲彙報滿月芙蓉罪行的壬毓舟,一見癸钰抱着淩巳巳出現,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也聽不見屬下翻雲說的每個字。
少女紅腫水潤的唇瓣和如同染了胭脂一樣的粉頰,無比誘人。
“他們……”
壬毓舟感覺不舒坦,又感覺内心在胡亂躁動。
他繃緊面色,将薄唇也抿成一條線,咽了咽口水,鳳眸帶着不悅上挑,鋒芒畢露,燃着說不出的惱火之意。
古怪的情緒在心頭堆積,沉重如巨石。
壬毓舟将原本捏在手中的賬本煩躁丢開,将手藏于袖中緊握成拳。
翻雲在寶香山莊待久了,但仍不忘自己往日在舟獄見到的主上是何等的冷酷暴戾,見此就知不妙,快快拾起賬目撤退。
“見過壬大人。”
壬毓舟那晦暗難言的目光令淩巳巳緊張抿抿紅唇,企圖掩飾痕迹。
可她很快又覺自己多此一舉,親都親了,何必掩飾,幹脆大大方方朝壬毓舟抱抱拳。
親人犯法嗎?
犯法壬毓舟抓她好了!
“幫我照顧巳巳。”癸钰才不同人打招呼,開口就是目的。
“你的人為什麼要我照顧?”壬毓舟整個人透出一種野性難馴的桀骜。
相熟他的人,不難聽出,這其中多的是不甘與驕傲。
本就春風得意的癸钰聞言不禁更得意了,示意壬毓舟看淩巳巳脖子上挂着的那塊波瀾海至寶——麒麟黑玉:
“這是我們波瀾海城未來的主母,你這天偵院首顧是不顧?”
壬毓舟:“……”
氣,怒,熏得他眼眶充血發紅!
幾乎是從牙間擦出的聲音:
“五萬兩!”
“多少?!”淩巳巳驚訝發聲。
她全部身家也不過萬兩。
這狗官開口就敲詐五萬?!
還以為他願意同自己道歉是決心從良當個清官了,沒想到心更黑了!
揪住癸钰的衣袖,淩巳巳鼓起臉頰氣憤道:
“這人身邊我一刻鐘都待不下去,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你去找賽雷哥和明騷吧。”
為表決心,淩巳巳離壬毓舟遠遠的。
“……也罷,我很快回來。”
五萬兩對癸钰來說倒沒什麼,但見淩巳巳一臉肉疼的模樣,還是決定尊重她的意見。
若是人在山上有危險,壬毓舟也不敢不管不顧。
淩巳巳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同路過的紅魚橙衣等人打招呼,又同路過的靛龍佛咎打招呼。
衆人倒一眼看出貓膩,但癸钰不在,也不好打趣,隻是笑着不點破,免得淩巳巳這當事人尴尬。
淩巳巳打定主意不同壬毓舟說一句。
卻不想,人自己湊上來了。
???
郁悶在淩巳巳眼中明晃晃:
“壬大人,你不會要說,民女站在寶香山上,也得給你站位費吧?這山,成你們景區了?”
“……”
耳尖微微發紅的壬毓舟目光緊緊盯着少女的唇瓣許久,方才低沉道:
“你知道癸钰是什麼人嗎,就敢在光天化日下同他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你就這麼不怕死麼?”
他實在看不過眼,怎麼能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迹!
“我們光天化日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了?在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的地方親個嘴不行嗎?親人犯了哪條律法?”
淩巳巳本來好好的心情,被壬毓舟氣壞了,隻覺自己肩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在對方不斷靠近而來時,依舊仰着臉對峙:
“壬毓舟,你管太寬了,我和癸钰男未婚女未嫁,談個對象親個嘴怎麼了?又不用你談,也不用你親……”
被壬毓舟粗粝的指腹狠狠擦過自己唇瓣,淩巳巳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驚愕之下,隻顧得上瞪對方,來不及躲!
待覺察到對方做了什麼,淩巳巳狠狠将人推開,自己擦拭唇瓣。
越想越覺不夠解氣,氣急敗壞沖上去對人再踹兩腳:
“壬毓舟,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