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垃圾，要扔掉的。我們肯定是不會以次充好的。您真懂行。”店員見張三态度強硬，立刻換了副嘴臉，手腳麻利地幹完活，送走了這位年輕氣盛的顧客。

張三拿着裝的滿滿的袋子心滿意足地直奔電梯，估摸着他是直奔負33層，年黍香二人就沒有跟上去。

等店員服務完幾位要死要活的客人，吧台前都清空後，倆人才上前。

雖然沒有顧客也沒有訂單，店員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拿起兜和鏟子就沖向外包的淺灰堆。收了滿滿一大袋子後，若無其事地将淺灰色的灰和深咖色的灰混在一起，倒入出料機中。

“咳咳，您好！”Alice在店員偷梁換柱時突然開口，他驚得跳了起來，再看清來者不過是個實習生後，懶洋洋地回答：“您好，稍等一下，這邊在忙。”

裝模做樣給出料機添加了原料後，店員邁着四方步過來：“喝什麼？”

“我想問下剛才有個人……”Alice剛開口，店員變露出極其不耐煩的表情。

年黍香見形勢不妙，立即打斷：“我們要買牛馬飼料的原料。”

店員沒接話，心虛地瞟了眼剛摻了次品的原料。

“就要那個秃子買得最多的那款。他剛回去，老闆說不夠，就派我來了。讓我再買兩包。”年黍香笃定地回答，見店員還是不接話，壓低聲音又加了一句，“第一次來咱們交個朋友，單獨給您10%的辛苦錢，您給我點上品質的牛貨，這邊加料的事情我也就當沒看見了。”

店員果然聽完兩眼冒光，嘴角咧到眼角：“您稍等一下。”

過了一會，他從倉庫裡拿出兩袋銀色的原料袋子，特意拿個牛皮紙袋子包好，才放到櫃台上遞給年黍香：“非常好的貨色，絕對沒摻次品。風味和那秃子常買的一樣，但是品質高了不是一星半點。他買的都是高級牛馬飼料，給您拿的都是高管特供高級專家牛馬飼料。按理說都不能賣給基層的。”

“哎呀，那我别讓您惹上麻煩呀。”年黍香接過了牛皮紙袋後，虛情假意地配合店員唱戲。

店員也不客氣：“我這确實是有風險的，但是實在是想交您這個朋友。”說着又往四處看看，壓低聲音說：“您放心，這個保您事業亨通。”

“謝了。”Alice有點欽佩眼前這個瞎話信手拈來的女生。

店員打開自己收款碼，嘴角止不住上揚快要比眼角都要高了：“一共是2200，您掃我，謝謝。”

奪……奪少？年黍香和Alice同時瞪大了雙眼，這銀袋子裡裝的難道是真的銀子嗎？年黍香默默打開了自己餘額不足600的賬戶，尴尬地沖Alice笑笑。

Alice驚呆了，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能懷揣600，卻裝出600萬的氣勢。

返回負33層的電梯上時，年黍香信誓旦旦地向Alice保證：“主意是我出的，這2200全算我頭上，我每天還你300，不出一周……”

“你不吃飯啦？”Alice冷不丁地打斷。

年黍香能屈能伸：“那就不出兩周。”

Alice翻了個白眼：“AA吧。我也認可你的計劃。你是不是想着用張三的辦法打敗張三？一方面穩住Blake，另一方面扳倒張三？”

“對，這豪華牛馬飼料已經到手，張三那邊隻要搞定明天的彙報……”

話還沒說完，電梯已經到了地下18層。

毫無減速的電梯懸崖勒馬一般突然停止，年黍香和Alice都沒站穩，整齊地摔了個趔趄。

“搞什……”

話音未落，電梯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