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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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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聞逸在大喊。

旁邊的聽琴馬上拉着沈香齡的胳膊,穿過後将她抱起,沈香齡讓聽琴飛得慢些,聲音在空中飄蕩:“如若要解藥一個月内記得拿紫玉冠來找我換。”

聞逸看她想逃,飛身想去追,隻見跌落的聞君安沒有從輪椅離開,而是緊緊抓着輪椅的把手。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下了藥嗎?

聞逸立刻轉向,往前飛了幾步扶住直直往下墜的聞君安,這處是個刁鑽的斜坡,輪椅從他身後滾下來,像個不受控制的風筝。

聞逸強勢地抓着聞君安的胳膊,來不及避讓隻能同聞君安換了個方向,輪椅沉悶地撞在了聞逸的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身後的聞雁幾人已經提步去追,聞逸倒是沒覺得痛,他将背後停住的輪椅向旁邊推開,低頭想問一下聞君安如何,卻聽聞君安大聲道:“别追了!”

“都停下!”

聞雁他們仿若未聞般向沈香齡追去,聞君安擡頭死死地看着領頭聞雁的背影,他氣悶不已,隻得回過身抓住聞逸的胳膊,厲聲道:“讓他們停下。”

聞逸立馬出聲:“都停下!“

”樓主說了沒聽見嗎?!”

聞雁他們這才止步,聞雁已經來到了山坡上,他垂目近乎于冷漠地盯着沈香齡的馬車飛快地行駛,向着遠方慢慢地變成一個點。聞雁轉身見聞逸正攙着聞君安站起來,而聞君安跌落的時候,聞逸緊皺眉頭關懷的模樣,讓聞雁覺得有意思極了。

他站在山坡上背着陽光,看見聞逸大步走向了輪椅找了個平穩些的地方安置,再回頭去背聞君安。

聞雁在心裡嗤笑一聲,本身帶着嘲諷的嘴角卻更深了些。

他走到聞逸身邊,聞逸面露兇光不耐煩地看向他,訓斥道:“方才樓主發話,你沒聽見嗎?!不先救樓主都愣着幹什麼呢!”

聞雁垂着眉同其他打手站着不動。

聞逸怒氣未消,胸膛劇烈地起伏着。聞君安因在山坡翻滾,頭發上沾了泥土,衣服都是亂的。聞君安整理着衣裳擡頭看向聞雁。

此時聞雁同他視線相交,面色很平靜。

聞君安裝作不察,他拂着衣袖突然像是被嗆到般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連忙用袖子去捂。

“咳咳!”

聞逸還想再罵被打斷了,他關切問道:“怎麼了?”

聞君安将袖子攤開,衆人都看見了他在袖子上印出的血。

聞逸大駭:“這?!”

聞君安用袖邊擦了擦嘴角,不在意道:“回去再說吧。”

聞逸趕忙推他往坊内去,一路上都在埋怨聞君安攔下他們,後悔沒把沈香齡抓住。他對着聞君安保證道,肯定讓沈香齡在回到六安城的路上好好吃苦頭。

聞君安這才出聲柔聲對他拜托着:“我的命還在她手裡,就先别難為她了。”

聞逸聽罷更生氣了。

聞雁跟着他們一路一句話都沒說,聞逸進城後嫌他啞巴趕忙打發他先離開。

他沒将聞君安帶到萬寶坊,聞逸雖性子急卻想得分明,方才事發突然,聞雁他們也根本沒把聞君安放在眼裡,而聞君安突然吐血也讓他感到害怕,想到聞語樓給他配的藥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聞雁怕是早就笃定聞君安遲早會死。

若不是自己護着聞君安,聞雁到死都隻是袖手旁觀。

到了兇肆旁的小院,他略平複了下腦子的思緒,卻錯過了跌落在山坡時聞君安平靜的眼神。

推開院門到屋子裡,聞逸熟練地将茶壺挂在火爐上,又将倒扣的茶杯翻轉回來。剛坐下,聞君安蓦然出聲:“聞逸,我之前落在聞語樓的牌子你有找到嗎?”

聞逸聞言将牌子從懷裡拿出來,捏着一邊單手一晃:“在這兒。”

聞君安拿過牌子掃了一眼,毫無興趣地放在桌上又問:“你的牌子能給我看看嗎?我之前好像沒有仔細瞧過。”

看來聞君安也察覺到了,他拿起自己的牌子遞給了聞君安,這次倒是有些猶豫。他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接着面向桌子低頭喝茶。

聞君安伸出手利落地拿了過來,金屬的觸感冰涼沁在手心,翻過來一看——牌子上是一隻鷹的圖案。聞君安将桌上的牌子同這隻鷹牌貼在一起,來回對比發現是一樣的規制。

就是圖案和名字不同。

他是一隻金絲雀,而聞逸是一隻鷹。

聞君安修長的食指摩挲了下牌子的邊緣。

金絲雀是籠中鳥。

聞君安收起牌子,他将鷹牌還給了聞逸。聞逸似是有點緊張的舔唇,他問:“怎麼了嗎?”

聞君安搖頭,他閉眼微靠在輪椅的椅背上,倦意席卷而來,卻再也沒有比他現下更清醒的時候。他一臉漠然,欣長的眉眼低垂,月光打過他的鼻梁,留下陰翳的黑暗遮住眼睛。他沒回聞逸,反而問:“為何不帶紫玉冠來?”

“我本想帶過來誰知半路遇到聞雁,他說要同我一起我沒法拒絕。他說他們幾人的花架子不必過于擔憂,讓我……”

沒帶過來也好,聞君安打斷他柔聲地問:“他的牌子上是什麼圖案?”他點了點輪椅把手。

“是一隻麻雀。”

“麻雀?”聞君安睜開眼,月光灑進他的雙眼,像是給漆黑的潭水照亮了方向。他喃喃地又說了一遍,“竟是麻雀?”似是有點累。

聞逸關切問道:”你方才吐血現下感覺如何?”

聞君安沒答,他想起之前聞逸問他吃沒吃藥便試探地說,“我沒事。”

“前幾日忘記吃藥了你幫我去聞語樓再拿點吧。”

聞君安側頭注視着聞逸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聞逸先是臉色一頓,接着面色緊張勸慰道:“要不去城裡尋個别的大夫看看吧?”

聞君安側目:“哦?”他挑挑眉,“為何?”

聞逸瞳孔微顫,找了個由頭:“是藥三分毒,吃多了總是不好的。不如看看别的大夫怎麼說,我看近日你的心疾好了許多,要是已痊愈也就沒有必要天天吃藥。”

“對吧?”

胡謅。

聞君安沒打算理他,他心裡已經有了成算輕勾嘴角沒有回答他。端看他這幅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聞逸站起身環繞一圈見到緊閉的夥房門,利索地推開卻發現裡面一片狼藉。

瓦片一地,屋頂漏風。

……

聞逸僵住,他把夥房的門複又關上轉過身不可置信地問:“現在還會有人打劫夥房嗎?”

聞言,聞君安眉眼一彎輕笑着:“玩笑罷了,不用管它。”他下巴微微擡高示意道,“你有空找幾個人修繕下吧。”

“行。”

聞逸也沒提讓聞君安回樓裡,思及聞君安的身體,他勉強把屋子收拾了下,瞧見聞君安袖口上的血迹:“方才我聽沈香齡說她給你下了毒?”

聞君安擡起袖子将袖邊捋平,他凝視着暗紅血迹的袖口擡頭盯着聞逸的眼睛:“是。”

“那怎麼辦?”聽罷,他氣急敗壞,“方才在聞雁面前我假意說安排人追她,不行!看來我得真的去安排一下。”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聞君安瞧着他大跨幾步的背影,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有了眉目。他懶洋洋地靠着椅背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她不是說了嗎?拿紫玉冠換就可以了。”

“對對對差點忘了。罷了罷了,這個冠趕緊還給她,簡直是不祥之物。沒撈到銀子還撈了一身傷。”他側過身,沒再動彈是要離開的意思。

聞君安料到聞逸毫不在意,面上不顯。他點頭:“那就這樣吧。”聞君安微微歪頭,“之前讓你把謝钰的錄本找來,樓裡有嗎?”

“有的,隻不過來的匆忙我便沒有随身帶着。這位謝钰謝公子說是六安驚世才,不需要查樓裡都是備好的。”

聞君安聞言微微蹙眉,想到那股悠悠茶香,又補了句:“找個他的小像一起拿來看看。”

“行。”

聞逸應聲,院門發出聲響,回頭看去竟然是南風館的老鸨。

他還未開口問是怎麼一回事,聞君安就吩咐讓聞逸早早回去。老鸨走進院内,與聞逸對視後又緩緩移開,她好似是在避讓着自己的眼神?

還未走遠就聽到老鸨在說:“您交代的都…”聲音漸漸小了起來,随着聞逸的走遠而慢慢的消失。

聞君安又是何時與南風館搭上的線?他覺得有趣。還以為聞君安平日隻是安逸度日,卻沒想到留有後手,那他倒是能夠放心了。

待聞逸走後,聞君安摸着袖子上的血迹:“還未見過你像今日一般這麼着急禀報是有什麼急事麼?”

老鸨扯起嘴角笑笑,聲音是一貫的沙啞:“哪裡,老奴是擔心你着急。”

聞君安細細地看着她的眉眼,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面前這位老鸨好似不是四十幾歲的老婦,她的這雙眼睛明明透亮又有神,與她的樣貌格格不入。

雖然她此刻在竭力隐忍着什麼,可眼尾的紅卻透露出一股無奈的凄涼。

是在看到聞逸之後。

聞君安暗自收下這個疑慮放在心裡,面色冷淡:“是我說笑了,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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