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要進去,我是動手的最好人選。”
“讓蕭七陪你。”
蕭煙閣無奈:“太奇怪了,誰都知曉蕭七是你的貼身侍衛,來我身邊做什麼,你也要進獵場,沒人護你我不同意。”
就二哥這三腳貓功夫。
“讓沈無虞給他易容。”
蕭煙閣正要反駁,就見他沉了臉色:“蕭煙閣你莫要給我得寸進尺。”
她心裡暗歎,真應該讓二哥見識一下自己的真正實力,許是二哥自小身邊皆是武功高強之人,所差無幾,他便以為大家都差不多了。
“我沒,我怎麼敢。那個雲錦你沒把她怎麼樣吧?她武功很好,也就比蕭七差那麼一點點。”
蕭煙閣一頓,故意道:“但她是被當作暗衛來培養的,這區别不用我講二哥你應當是清楚的。”
暗衛與死士可不同,一個是保護目标一個是完成目标。
蕭景要的,是最能護着蕭煙閣性命的人,更甚是以命換命。
他覺得好笑,煙娘确實是最了解他的那個。
可她估錯了蕭七。
“你信裴雲棧給你的人?”
“她能信,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雲錦也不是乖乖認打的傻子。
“我沒動她,問了幾句話瞧着比鎖頭還嚴,我懶得費功夫就放她走了。”
他不信蕭煙閣沒見到雲錦,再怎麼樣她半夜也都該見到了,那人若是真的忠心定是會過來看她。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關懷雲錦,明知故問,這是在敲打他不要欺負雲錦呢。
蕭景不是喜歡廢話的人,蕭煙閣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圍獵,最好的選擇是幫她制定一個詳細計劃。
蕭煙閣眸光堅毅,不願更改自己的想法,蕭景也知這是最好的選擇,他不過是擔心她太依賴自己的武藝,這京都中人靠的是堪比蛇蠍的心腸。
“若是有人在秋獵就對你下手呢,在你的夢裡你與裴雲棧皆未曾參與秋獵,可如今他被放出來了,你又出現在了沈府的賞荷宴上,據我所知那天最後你可是出盡了風頭。”
蕭景并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蕭煙閣糊弄過去,幾番之後蕭煙閣隻好“坦白”那是個夢,那是她在牢裡被下了毒後做的夢。
她告訴蕭景短短兩日她好似過了一輩子,她将蕭家所有人的結局都一一同他道盡,蕭家最後除了陳香下落不明,包括叫得出名的護衛,全都無人生還。
蕭煙閣忽然想起,是因為這個麼,因為她說的這句話,二哥才會去查母親……那麼昨日發生的那一切是否又在他的算計裡。
為何……他不也是母親的孩子麼。
“二哥。”
蕭景正在思考如何在試圍裡安插進他的人,忽然聽到蕭煙閣叫他,一擡頭瞧着她面色恍惚。
“你這是怎麼了。”
“沒。”
她不過半秒就摒棄掉自己的想法,太離譜了,阿爹不是這種人,二哥雖然與母親尊重有餘親近過少,可他同自己以外的人皆是如此,大概是性格使然。
“我是在想,夢裡對我下手的人究竟是誰,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隻知曉那人一定在那幾個皇子之中。”
那時候局勢太亂了,她又被關在昭獄,無法得到确切消息,隻能根據僅有的信息推斷。
裴琮的布局與産業不知為何沒藏住,被人發現,自那以後在朝堂上突然就有人開始針對他,緊接着他就領了軍令狀,不戰勝便戰死。
那時用她逼裴琮去領了軍令狀的,一定是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察覺裴琮有一争之力,想讓他死在戰場上。
但裴琮早就有了掌控軍權的想法,她後來想逃的時候,才發現能躲過他的掌控如此艱難。
那時候裴琮還未曾上位,就已經掌控了京都城防。
據她從前的記憶,掌宮城之出入的武将是永安侯,與京都城門的是同一人。
不知為何皇帝如此相信于蘇家,先前從未有過此先例。
由此可知她拿蘇卉如當刀子,去開蘇家這條口,并未冤枉他們。
蕭景比她更知朝廷風向,四皇子勢大,若是要動他,蘇家首當其沖。
“蘇家是一定要除的。”
蕭煙閣點頭:“我們如今并不知曉動了手腳的人是誰,不過攏共就那麼些人,一個一個試。”
無論他們今生做了與否,她都要他們血債血償。
“糧草的事情如何了?”
蕭景:“還差一些,但布料的事情解決了,阿绮已經将成衣運往父親那裡。”
蕭煙閣有些驚詫:“之前不是說布料沒辦法大批采購嗎?這麼快就解決了?”
她還打算拿這張地圖與裴琮做交易呢,能騙出一些銀錢是一些。
蕭景眼觀鼻鼻觀心,才解決的,你那偶爾挺有用的夫君解決的。
裴雲棧昨日天還未亮透就來找他,好像一直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似的,上來就将一份辎重清單給他。
用他在朝堂之上的人脈與搜集的林家證據為柄,他助裴雲棧登上刑部尚書,裴雲棧将這些東西給他。
蕭景看着那些清單,這東西若是真的,裴雲棧該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