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大姑娘,我想你可能找錯人了。”
郡王爺稍頓片刻再次瞄向謝晏川,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才再次開口,“我同秦二姑娘一樣,也是受某人之托替你作證。”
“是何人?”沈玥瑤眨着期待的大眼詢問答案。
“蘇敬安該走了。”
郡王張口正要回答,卻被謝晏川硬生生拉走,于是隻來得及丢給沈玥瑤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聞言,沈玥瑤皺着眉頭苦思冥想身邊認識的人有誰最可能幫她,以至于她沒有留意郡王與謝晏川的交談……
“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我是受你之托幫她作證?”蘇敬安疑惑不解地問。
“時候未到,先吊着她。”
謝晏川高冷傲嬌答完後率先往演武場走,蘇敬安邊追邊罵他老奸巨猾……
*
晨光熹微,朝陽初露,萬裡霞光之下早市熙熙攘攘。
美美吃完香噴噴的熱混沌,沈玥瑤拎上書箱開開心心上學堂。
這前腳剛踏進講肆就被數道不友善的目光狙擊,她一臉懵圈地走到座位上,想着最近這一星期并沒有得罪同窗們,如今她們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她将目光移到二妹身上,她又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态,她不禁猜測是不是她在同窗面前诋毀她,所以大家才這副厭惡她的模樣。
這時講肆門口與窗邊擠了好多女同窗,她們一邊用嫉妒的目光看她,一邊在議論她和太子的婚約,她終于知道這些女同學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她們都是太子的忠實粉絲,一朝知道愛豆有了未婚妻,她們肯定對她羨慕嫉妒恨,看來她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随着學堂一日學習開始,沈玥瑤發現自己真是神預測,一上午就三節課她不是上課用的琴弦莫名斷開,就是品酒課上酒被加了白醋,更過分的就是此刻正經曆的事情——
她乘着課間休息上了一趟茅房,剛完事要出來時發現茅房大門被鎖了,如今她正困在裡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别讓我知道是誰害得我,否則我一定加倍奉還!”
找不到出路,她隻能罵罵人過過嘴瘾,同時在心裡把那散播她和太子有婚約的人罵了八百遍,要不是這人她也不會遭此劫難。
等出去後這賬她要一筆一筆讨回!
這時門口傳來嘈雜的說話聲,沈玥瑤湊到門闆上貼耳細聽門外動靜,原是設計她的人來查看情況來了。
屋外約莫有三人,其中一個破銅鑼嗓她認得,相國庶女——季甯兒獨有的嗓音。這季姑娘是太子頭号粉絲,仗着自己是相國唯一的女兒便妄想觊觎着東宮太子妃之位。
所以這季姑娘聽聞她是未來太子妃自然是容不下她,但該說不說把人關進廁所教訓的這種手段确實有點像小學生之間的打鬧,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她先詐她一詐……
“好痛……救命啊……”
她朝門口大喊幾聲後閉眼躺倒在地一裝暈,時刻關注着門外三人的動靜,耳邊傳來門外焦急的說話聲:
“裡面在喊救命會不會出事了。”
“在茅房能有什麼事,别自己吓自己。”
“不好了,沈玥瑤倒在地上了,我們快點進去看看,這要是出人命可不是鬧着玩的。”
話音剛落,一陣手忙腳亂的開門聲響起,沈玥瑤立刻從地上起來躲至門後邊,待門開人進來之際她快速上前從後背将三人擊暈。
看着倒地的關她三人組,她臉上露出意想不到的笑容:“電視劇誠不欺我啊,手刀劈脖子真的能打暈人耶。”
說完她又暗自慶幸自己之前跟着祖父練習過一段時間的武術,這才能輕而易舉劈暈她們。
将她們手上的鑰匙和鎖頭收起來後,她把三人分别拖到茅房的隔間裡,讓她們都趴在恭桶蓋上,拍拍手後潇灑鎖門離開。
這麼喜歡把人關在茅房,就讓她們三兒自己好好在這享受享受茅廁的滋味!
從茅房出來時正趕上下學的銅鈴聲響,不用承受先生責難逃課沈玥瑤暗暗松了口氣,快步跑回講肆。
講肆中同窗們走得差不多了,她回到座位快速收好書箱往門口走去,秦二姑娘突然将她攔下後遞給她一張字條。
茫然疑惑地接過字條翻看後萬分詫異——那個指使讓秦二姑娘與郡王給她作證的神秘人竟然主動約她見面,這真是意外之喜。
字條上約她明日傍晚在潮江酒肆見面,那時候剛好下學不耽誤赴約。
“沈大姑娘可要赴約?”
忽而被問,沈玥瑤這才注意到秦二姑娘還在等她的答複,她勾起笑容回應——
“請秦二姑娘代為轉達,明日我定會準時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