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黯淡,少年漫不經心道。
他的天賦有多危險他很清楚,“吞噬”可不是說着玩的。
“不耽誤多少時間,一局而已,盡全力即可。”
越前龍雅握着球拍的手緊了緊。
啧,那麻煩更大了,這可不是時間問題,而是是否認真的問題。
“助教小姐為什麼親自下場呢?想要數據,反複觀看昨晚的錄像也足夠了。”
猜到她的目的,越前龍雅活動脖子,嘴角上揚,頗為熱心地提出一條建設性方案。
時枝繪凜默了默,語氣幽幽:“實踐是認識的基礎。”
“實踐是認識的唯一來源,可不是唯一途徑。”越前龍雅龇牙,笑了笑,“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辯證唯物主義理論,接觸過。”
他流浪,并非不學無術。
“僅憑錄像?”
時枝繪凜擡了擡眼皮,走近他,趁他愣神的工夫,奪走球拍。向發球機器内投入澳門币,她和越前龍雅拉開一定的距離,蓄勢待發。
“單獨練習和對打練習有區别……”
話未說完,她的聲音被機器提示音蓋過。
時枝繪凜目光如炬,屈膝彎肘,“啪”地回擊一球,身體動作帶動單馬尾上下甩着。
她一心二用,趁着間隙,提高音量。
“不能否認機器的優勢,自行設定球的速度、方位和力量……”
“啪!”又一球。
“選手根據自身需要,進行合适的訓練……比對牆練習還方便快捷,有效整合了資源……”
時枝繪凜的聲音和他心底的聲音相重合。
“但弊端顯而易見……機器不是人,沒有思考力,沒有變幻莫測的球路……它配合操縱者,遵從人的意志……無法鍛煉選手的臨場心态,無法有效提高選手的綜合素質……說到底,它隻是死物,是替代品。”
她輕松回擊每一個球,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他的耳中。
“啪!”
最後一球被打回,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說的這些,你不會不明白。”
越前龍雅看着氣息平穩的時枝繪凜,真誠地鼓掌,慵懶開口。
“啊啊~實戰的話,我們之前不是有過一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