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禮。”

越前龍雅全身僵住……他……被抱了？

助教小姐不是應該排斥身體接觸嗎？他總是偷偷藏好逾越的心思，生怕觸及她的雷點，被散打教訓。

懷中的少女動了動，将要離去之際——

“等、等等——”

越前龍雅試探着擡起僵硬的膀臂，遲疑地回擁，沒被掙脫，然後，狠狠桎梏住時枝繪凜。直到雙手真正接觸她溫熱的身體，他的理智才回來。

……沒有完全回來。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這麼抱我了？”

他張了張嘴，艱難組織語言。

沉默持續很久，反應過來的越前龍雅想咬舌頭。

失策，不會說話就該閉嘴……原來他也有局促不安的時候。

“不是。”

時枝繪凜怔了怔，回答他。聲音輕柔得像随風飄動的羽毛，最終停歇在他心間的一汪春水上，暈開圈圈波紋。

這次他的理智全部回歸了，越前龍雅彎了彎唇。

行，那就是“是”。他也一樣。

少年的眼睫上是薄薄一層水汽，他的呼吸很輕，輕到不忍打破幻夢般的朦胧氛圍。

現在缺一場雪。他想着，險些笑出聲。

越前龍雅又想到，那次出了成田機場，她走在他斜後方。他忍不住回頭看她，不料視線撞上，寂寥而空曠，他也想轉身抱一抱她。

她的懷抱讓他留戀許久，今夜終于又如願以償。

他們走了一路，當他說不下去的時候，時枝繪凜握住他的手。上一秒隔着不遠的距離，神色滿是疏遠，下一秒她擁住他，更加堅定了他的念想。

越前龍雅很快明了，他和她目前也許隻能止步于這個擁抱了……

于是他更緊地環住她。

“我也不知道得多久。總之……不會太久的。”

她沒有跳過他的每一個問題。

好，足夠了。他們都不急于這一時。

“助教小姐不會食言，我知道。”

良久，越前龍雅笑着松開時枝繪凜。

少女靜了一瞬，眯起眼睛，挂上嘲弄的表情。

“很早就注意到了，明明你的攻擊很猛，但防守充滿漏洞，不堪一擊。接下來調整訓練方向，我來安排。”

掐頭去尾，實在跳脫，但越前龍雅瞬間領悟。

他這是被嘲笑高攻低防了，嗯，還是方方面面。

他挑眉：“确實不如助教小姐，高攻高防，六邊形戰士，喜歡出其不意。報告上可以再記一筆。”

都是聰明人，話裡有話。

又是誰也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