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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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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碰到高出自己一個段位的仇家怎麼辦?

很簡單,把動物換成人就行。

那高出兩個甚至三個段位,怎麼辦?

專業被暗殺的修士華昭晰想出一個好辦法,以他的“好”運氣來說,不做準備是不行的。

用活人做轉元不就好了。

陣破活人不就死了?

很簡單,不讓陣破不就好了。

他狠戾地将人命和陣法是否被破聯系在一起,華昭晰拿自己做過幾次實驗,熟練後這也是第一次用旁人做轉元。

說實話,文元這個級别的貨色還不配他用活人做轉元,所以華昭晰并沒有構建什麼高階的幻陣,弄點飛沙走石虛張聲勢。

依照文軒的尿性,陣法擺在面前且推不出來呢,别說陌生的高階陣法了。無需文元動手,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華昭晰冷淡的眸子中透出血色:“可以動手了。”

蕭曈應聲而起,他飛身直下長劍出鞘十餘人性命被直接收割。他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可新手第一次殺人怎麼會這麼流暢?

華昭晰找了個視野好的高出坐下,從镯子中取出一壺酒撥去塞子就喝。

許久未見蕭曈了,許久未見他如此模樣了。

挂月山莊陷入混亂。

一個連幻陣都摸不明白的犟種,一個才修煉兩個月的新瓜。華昭晰咽下一口辛辣,回味卻是甘甜。

眼看着蕭曈和文軒都發揮出了最大的實力,華昭晰緩慢起身。他形如鬼魅身似幽魂,與之前病恹恹的模樣截然相反,幻陣的布置已經完成,此刻隻需“縫合”即可。

華昭晰指尖凝風靜坐陣中,月牙形的陣法沖天而起,晴朗轉瞬即逝,他忽然笑起來:“傀儡術?文元,你想瞞過我嗎?”

文元此刻獨身一人,他恨恨道:“你我什麼仇什麼怨?你非殺我不可。”

華昭晰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這話怎麼說啊,我當真是冤枉。令郎撞得我三日難以下地,叫他做會苦力也不行?莊主當真是好霸道。”

他歎息着搖頭,頗有幾分心酸的模樣,瞧得文元血直往天靈蓋頂。

“我今日非殺那小兔崽子不可!”

說話間黑氣彌漫,華昭晰閉眼運轉陣法,對于文元修習的功法卻是暗自心驚。

他修煉的是“噬親”,難怪要文軒和文嫱回去,原來如此。

蕭曈殺敵不少此時已經力竭,他回到華昭晰身後站定,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進入身軀,并聽見一聲傳音:“給你勻點靈力,我隻有這麼些,省着點用啊。”

陣法和迷霧的混合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原來是這樣。”

蕭曈再擡頭,文元已經近在眼前,他手裡拎着文軒的發冠,擡起頭時,蕭曈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文元的臉皮猶如脫落的樹皮,一點一點掉下來,有的地方還“藕斷絲連”般糾纏不清,血肉模糊坑坑窪窪。

發現蕭曈在看他,文元尖叫一聲撲過來,他手裡拿着雙股劍直奔蕭曈,然後分出一股刺入華昭晰心脈,他尖笑着:“沒有靈力,沒有靈力!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蕭曈睜大眼睛。

坐着的華昭晰面露苦楚,他捂着胸口慢慢彎腰,身影逐漸虛化,緊接着文元的腦袋骨碌碌在地上滾了一圈,從他缺少腦袋的身軀後面,蕭曈看見了顫抖着舉劍的文軒。

陣法褪去,華昭晰的身影逐漸顯現,他依舊坐在那個視野絕佳的位置,瞧着兩人如出一轍的兔子眼大笑不止。

這個心眼發黑的家夥本想奚落幾句,卻在瞧見文元屍體時暗自變色。

不對。

他已經确定了文元修煉的确實是噬親,那這斷口怎麼會有血呢?

噬親術屬于邪術惡術,書上說因為是“天理不容”,所以面目醜陋。實際上在華昭晰看來,這種咒會吞噬親人血脈,也會吞噬自己的血脈。想要殺孩子須得弄死母親,否則她會與任何想要傷害自己孩子的人拼命,這才是文家兄妹母親早亡的原因。

自從他救下文家兄妹,文元就很久沒有吸收過過純正的自家血脈了,他在地下室當然會養血奴,顯然沒有什麼用。

他不把親人“吃”幹淨,噬親是不會滿意的,它會一點點蠶食宿主的血肉來滿足貪欲,從而令其骨瘦如柴。這時宿主就會通過一些術法來追求自以為是的美。

譬如蕭曈見過的文元腫大的雙唇,在旁人看來醜陋惡心,在文元心裡好比西子。這是他和正常人一樣的佐證,或許文元會在鏡子前死死盯着這雙嘴唇,病态又癡迷地不斷欣賞。

但他體内早已沒有正常流動的血液了,這樣做隻不過打腫臉充胖子,自欺欺人而已。

現如今地上鋪滿的鮮血令華昭晰心驚,他從上慢慢下來,裝成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他的犯賤大業:“呦,兩位眼睛紅紅的扮小兔呢,哭什麼。”

蕭曈冷着臉紅着眼從他身畔走過,架勢能生吞三頭牛。文軒沒那麼大膽子,渾身戰栗着放下長劍,撲通坐地上,開始邊哭邊吐。

這才是殺完人的真實反應嘛,華昭晰心想,像蕭曈那樣沖進人堆裡活像狼進羊群的混賬玩意他簡直懶得說。

他無中生有了兩個傀儡架着文軒往回走,兩步追上蕭曈:“生什麼氣?讓我看看好不好?”

真是犯賤無止境。

蕭曈原本對于生活與生命看的很輕,能指望一個在山裡生活了很久的王八對人生有什麼追求呢?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華昭晰的性命看的這麼重,雙股劍插進心脈的一刹那,蕭曈覺得自己也要死去了。

身後這個棒槌還在不斷說些令河蚌都能開口罵人的玩意,蕭曈知道自己太逾矩了,照理應該和文元一樣叫對方一聲主子的。

他深吸口氣回頭:“主子,您能别跟着我了嗎?”話剛出口蕭曈就後悔了,華昭晰被他定定看着也有些怔愣:“嗯,好。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華昭晰是确實有事要處理,也不自讨沒趣,先一步走了。蕭曈把長劍靠在牆上,捂着臉慢慢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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