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韫開始本能的放任自我,由他掌控節奏。
可惜這鹹魚的狀态很快就被周正昂發覺,他笑了笑,從她的手上離開,“自己揮杆。”
孟知韫心中陡然一空,急忙側過臉去找追随他的視線。誰知男人的兩手又落在她的腰肢兩側,隔着薄薄的連衣裙布料,溫熱的觸感似有若無。
“出杆時用腰腹發力。”周正昂繼續扮演着老師的角色,他用自己的額頭稍稍低下碰了碰孟知韫的發頂,“專心看前面,不要看我。”
聞言,孟知韫背脊僵的筆直,嘴上嘟哝,“誰看你了,自作多情。”
說罷立馬順手揮動球杆,白色高爾夫球從草坪上拔地而起,一道筆直的高抛線後,穩穩落在洞口邊,它搖搖晃晃在洞口邊徘徊。
最後被一陣餘風吹進洞裡。
孟知韫難以置信地擡起兩隻手,接着轉身看周正昂,臉上寫滿了開心和驚喜。
她居然打進球了!
周正昂就站在她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他依舊保持着那副閑适的模樣,兩手插兜,面上笑而不語将孟知韫的雀躍盡收眼底。
從旁觀摩的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驚歎名師出高徒,或是誇孟知韫天賦異禀。
最後反倒是鐘珉選擇前者,恭維道:“果然還得是周導親自出馬,教學效果立竿見影。”
再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弄得我也很想請周導傳授下。”
周正昂摘下墨鏡無奈笑着聳肩,“抱歉,這個不外傳。”
幾人相視一笑,差點忘記孟知韫是周正昂哥哥的未婚妻,未來的一家人,自然得多照顧。
想到這處,為首的那位起初和周正昂搭話的先生,免不了對鐘珉贊賞一番,誇他帶對了人。
鐘珉受之有愧,哪知道本來是奔着帶孟知韫來港城找靈感,結果靈感沒找到,倒是找到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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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活動結束的十分早,幾乎是天上太陽光線才剛變弱,周正昂便叫停了活動。
孟知韫好不容易上手,興緻正盛的時候,突然被叫停頗為不爽。她撇撇唇用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戳了戳草坪,經過周正昂身邊時,她朝對方翻了個白眼。
周正昂恍如未見,繼續和别人談事。
不過另一面孟知韫還是應該高興的,她終于可以結束這裡的鬥争,擺脫被萬衆關注的目光。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等走到商務車邊,她臉上已經露出笑容,揮手準備與衆人告别。
“打了這麼久的球,孟老師會不會有點餓了,一起過去吃飯吧。”鐘珉看着她說,他那話裡有話,明顯還想再借她和周正昂拉近關系。
孟知韫莞爾,雙手抱臂在胸前,“不用,你們去吧。讓司機帶我回酒店就好。”
“那怎麼行。”鐘珉腦筋轉得很快,“你忘了之前在酒店門口堵你的記者了?”
提起這茬,孟知韫想才後知後覺想起,剛才那群一直跟着她來高爾夫球場的記者們,不知道現在會不會還在門前等候。
以她對他們淺薄的認知,想必是在的。
鐘珉見孟知韫垂眸不說話,“你坐那輛白色的車出去,應該不會被發現。”鐘珉指了指旁邊另一輛商務車。
孟知韫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擡步往那輛車走。剛才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輛車一直停在路邊,很安靜。
估計是輛沒人坐的空車,孟知韫淺淺舒口氣,然後上前伸手拉開車門。
果然,裡面空無一人,孟知韫卸下防備,低身鑽進車廂裡。
随着車門的再次合上,孟知韫打開座椅按摩功能,身心終于能徹底放松,她慢慢在座椅上癱軟。
直到後方傳來咔哒一聲。
剛準備繼續放松下胳膊的孟知韫頓時回頭望去,眼前視線從模糊到慢慢清晰。
隻見昏暗的車廂後座,周正昂正坐在座椅中間,狹隘的空間使他隻能向外躬着敞開兩條腿。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勾勒出他筆直修長的腿型,順着腰部往上,則是他尚未扣好扣子的黑色襯衫。
孟知韫臉色垮了半截,“你在車裡換衣服?”
“嗯。”周正昂氣定神閑拿起放在座椅旁腕表,“不然呢?”
“那你應該提前出聲說一下。”孟知韫先發制人,想下車又不好意思下去,怕外面人問她緣由。再倒打一耙,“你這種屬于侵犯我的個人隐私權。”
剛戴好腕表的周正昂聽後愣了下,随即垂眸忍不住笑道:“所以,你是打算起訴我嗎?”頓了片刻後,他又緩緩擡眸看向她,濃密的睫毛掀起一片幽沉,“做你的被告,應該比現在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