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查過了嗎?”
“老舊小區,基本是都是老人或者小孩,沒查出問題。”
就在女警說話的同時,林平推開門,進了監控室,查看老舊小區周邊的道路監控。
他們明目張膽的把車停在小區裡,一定是利用沒有監控的便利,把付岚轉移了。
“6:20面包車開進小區之後,排查所有車輛進出。”
他們看着倍速的監控,發現一直到現在,進出的車輛不是很多,技術員查着牌号車型做對比。
林平看着進進出出的搬家公司的貨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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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動作太快,付岚還沒解開膠帶又有手掌的鉗制,他在地上微一側身,将貼合在一起的手腕處偏轉,對着刀鋒。
刀鋒劃過膠帶邊緣,紮進手掌,帶起一片血紅,付岚壓抑着痛呼,渾身顫抖着。
手背的皮肉被刀尖穿透,血液流出,流過膠帶。夜色深沉,男人沒注意到膠帶開口,隻能感覺到刀尖紮入手時的阻礙,見他反抗,獰笑着拔出刀還要再刺。
“叮鈴鈴——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響起,男人收回動作,接起老年機,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小心應對着,不時看看地上的付岚,屏幕的熒光微亮。
男人應和一聲,将手機開了擴音,遞到付岚耳邊。
“好久不見,付岚。”聲音經過變聲器加工,失真的聲音在山間傳開。
“哦,哪位啊?”手背有些涼已經接近麻木,可能是失血的作用,他一邊笑着問,一邊擰着手上的膠帶。
“唉,我是付嶼啊,二哥……”
對面的人歎了口氣,好像很惋惜。
“滾!”
付岚聽了神色一變,掙着膠帶的手一頓,但很快又冷靜下來,等着對面繼續說下去。
“如此言語,真讓我傷心……我在山上等着你。”那人抛出個餌卻不繼續說下去,隻給他個模糊的地點,付岚心思轉動,卻不得不去。
“哦,忘了說了,我和黑臉的交易隻保你不死,剩下的……你加油啊~”對面的人輕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好像在和他悄悄說話。
對面挂斷電話,黑臉壯漢收回手機,粗大的手扼住付岚的脖子,付岚艱難的呼吸。
握着刀的另一隻手一拍腦門,好像才想起來什麼似的。
“那天我哥喝醉了,行為粗魯了些,今天,先廢你一隻手,剩下的我替他繼續也不遲。”
黑臉笑的陰險可怖,刀尖抵着棉質襯衫,黑色扣子滾落到地上,和黑色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難以分辨。
惡心的觸感,窒息的邊緣。
付岚翕動着嘴唇,好像要說什麼,冰涼帶着鐵鏽味的刀鋒拍打在臉上,染了臉。
“别整那些花招,知道嗎?”
付岚虛弱的點了點頭,冷汗在額角滑落。
黑臉見他這幅模樣,才俯下身聽,鉗制也略微松了些。
“我……”
黑臉仔細聽着,什麼也沒聽清,突然頸側一痛,眼前發黑,手裡的戰術筆被搶下。他沒有被這一擊弄昏死,可能是因為付岚受傷,手勁不夠,但頸動脈窦被擊打,也夠他眼前一黑,昏個十秒了。
黑臉控制不住的倒下,付岚再次使手刀,使出力氣敲擊黑臉頸椎,黑臉徹底昏在地上。
付岚撕掉手腕和腳腕上纏着的膠帶,将黑臉手腳捆住,又劃破衣服捆了第二道綁在樹上,給自己的手掌纏裹勒緊,搜過他的身,這才離開。
黑臉的黑塊手機不是普通手機,開機需要密碼,沒有緊急呼救,付岚放棄打電話,在樹上刻下劃痕,徑直向山頂而去。
另一邊
“林隊,畫像出來了,找到了匹配的人,這是資料。”
“申霹,外号黑皮,無固定工作,約半月前因為聚衆鬥毆被判三年,他的哥哥申連,外号黑臉,當晚和申霹分開,所以沒有參與,現在行蹤還在查,保安憑借耳朵上的疤确認,就是申連。”
“他們和付岚有仇?”
“呃,申霹的圍毆對象就是付岚,但是被付岚反擊,最後報的警,是律師代為處理的。”
林平突然想起來那天他怎麼都不接電話,第二天上午說他醉酒,聲音還是啞的,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不知道他也不說。
林平痛恨自己,一錘桌子。
“查!”
“已經在進行比對了。”
“這個,司機,放大。”林平看着申連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到電腦前倒退視頻,翻到了進出小區東門的車,看了一會暫停,指着其中一輛貨車的前座。
經過放大和清晰度處理,帶着黑色印有搬家公司标志帽子的人出現在屏幕裡,右耳上有暗色的不規則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