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啊,瓜子少女。”鐘缈笑着打招呼。
“你還有那閑心笑呢,你都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李紅梅不用她請就自己往屋裡走。
“啥事啊?”
“你給我口水喝,我先喘口氣,啊?鐘叔你也在呢,澤哥。”
李紅梅進了屋看見鐘鳴和裴澤都在,還挺意外的。
打了招呼鐘缈拉着李紅梅上炕,兩個姑娘盤腿坐在鐘鳴對面喝茶。
李紅梅看裴澤坐在椅子上削鉛筆,“澤哥,你削鉛筆幹啥?”
“給鐘缈削的,她要畫畫。”裴澤漫不經心回着話,手裡動作不停,那叫一個快。
“啊?”
鐘缈給她解釋了一番。
“我去,你竟然還有這才華,我可真是眼瘸竟然沒看出來。”李紅梅打趣道。
“你可别逗我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大事來着?”
鐘缈給她爸和李紅梅都抓了一把瓜子,順便拿了個小盒裝瓜子皮。
提到這個李紅梅臉色就不好了,“聽說今天早上你們兩口子把後院的矮老三打了,是真的不?”
“真的,但打得不夠狠。”
鐘缈尋思着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趁着沒人看到,好好修理修理那狗玩意兒。
鐘鳴納悶了,啥時候打的,他咋不知道?
看到老父親疑惑的表情,鐘缈解釋道,“早上那會兒你睡回籠覺呢,就沒讓你參與。”
“那你們倆傷着沒?”鐘鳴擔心道。
“沒,碾壓式勝利。”
“你還開玩笑呢,那矮老三現在帶着一臉傷到處串門,挨家挨戶宣揚說你給澤哥戴綠帽子,還跟那個二混子牽扯不清。”
李紅梅急了,喝了口茶水,“他還說澤哥把你打回了娘家,你新婚夜那事我哥跟我說了,矮老三去我家造謠還被我哥揍了一頓,村裡人現在都知道這事了,還不得傳得越來越難聽?”
裴澤收了笑容,放下鉛筆,“他現在在誰家呢,我去揍他。”
鐘缈不贊同,“你揍他幹啥,讓他說去,你這時候去揍他隻當你是惱羞成怒,反正都已經傳出去了,以後再說。”
“是啊澤哥,他還說你們兩口子罵了宋星兩口子,挑事打架,你可千萬别沖動。”
李紅梅覺得鐘缈說得有道理,這時候上門揍人不久坐實了傳言麼。
“你也别弄了,去洗洗手上來嗑瓜子。”
鐘缈看裴澤黑着個臉,喊他上炕一起閑聊。
“你倒是心大。”
裴澤對這個不長心的媳婦無奈了,就着一旁的臉盆裡的水洗着手上的鉛筆灰。
“以前他們不也傳你不務正業?也沒見你怎麼反抗。”鐘缈怼他。
“行,你說說,你有什麼主意?”
鐘缈看老父親的臉色不對,“沒空理你,爸,你聽我解釋......”
她把村裡關于裴澤的流言,新婚夜她被二混子摸進新房的事一點一點跟鐘鳴說着。
老父親聽了氣瘋了,掄起袖子就要去揍二混子和矮老三,她女兒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連帶着看裴澤都不爽了。
“爸,你别急,結婚第二天我去揍了二混子一頓,估計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裴澤攔住老丈人,要揍人也得他去,老丈人可不行。
鐘鳴聽了這話,稍微好受了點,“算你是個爺們,做得不錯。”對女婿的好感度也回升了那麼一小點。
裴澤上了炕,鐘缈也給他抓了把瓜子,“還有這事呢?你都沒跟我說。别都苦大仇深的,多大點事啊。”
“也是,那矮老三被我哥打得也挺夠嗆,你可别去了,再鬧出事來。”李紅梅說道。
“對了,爸,那個鐘成,就是我堂哥,他是宋星和王瑩瑩的舔狗,他家要是找上你,你也别客氣,咱家沒有那樣的親戚,可以不來往了。”
“嗯,知道了。”
“鐘缈,你說說,你想咋辦?”裴澤忍不住問道。
“等傷好了再打一頓呗,能找機會使絆子也别跟他們客氣,我可是個記仇的。”鐘缈沒心沒肺道。
“行。”裴澤贊同。
鐘鳴也附和着:“等晚上的,我去會會那二混子,他不是好差不多了麼,就别讓他好利索。”
“我陪爸去。”裴澤給老丈人把茶水續上。
李紅梅驚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兩口子和老嶽父都這麼簡單粗暴麼?
“鐘缈,那你跟澤哥的名聲可咋辦?”
鐘缈接過話頭,“名聲又不能當飯吃,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别太當回事。”
幾人就這麼閑聊着,李紅梅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去。
臨走時,鐘缈又要給她拿零食,“你可别給我拿了,我可不想明天再給你買瓜子。”
“那行吧,謝謝你了。”
李紅梅剛走,鐘鳴就坐不住了,拉着女婿去了二混子家。
白天越來越短了,這才下午四點多就擦了黑。
翁婿倆邊走邊說,鐘鳴前世是個投資人,身價頗高,裴澤也做了幾年生意,說話唠嗑那都大大方方的,一句接着一句。
“姑爺,你覺得咱家缈缈怎麼樣?”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