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口幾個官差都是眼生的,荊昭從人後擠出來,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們,徐江行和江甯也停下手裡的動作。
店裡的客人看着情形不對,紛紛給了錢走了。
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徐江行也認識八成,府衙中的官差他也基本見過,可是眼前這些人他從未見過。
官差見沒人回答,又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我就是荊昭,不知官爺找我有何貴幹,還帶了這麼多人。”
官差要進玉妝閣,卻被門口的木冬等人攔下,為首的人皺眉,大着嗓門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呀,阻攔官差辦事?”
荊昭讓幾人站到後面,笑着說道:“他們哪敢啊,官差大哥是有何貴幹呀?”說着,就從櫃台裡拿出幾錠銀子。
官差一臉不屑地看着手中的銀子,把它扔到了地上:“什麼玩意兒啊?怎麼,想拿銀子打發我?”
看着地上的東西,荊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玉妝閣衆人都按捺着要上前趕走這些官差的心思。
徐江行在後面提醒衆人:“都别沖動,别再把自己搭進去。”
“行了,我也不廢話了,跟我走吧,荊店主。”說完,官差就走下台階回頭注視着她。
荊昭回頭看了一眼,便跟着走了。
“徐公子,你就這麼看着店主被抓走嗎?”
木冬一臉驚恐地要攔着指責徐江行的楚笑歌,楚笑歌卻一把推開他,步步緊逼地指責着:“你不是心悅我們店主嗎?為何此時出了事卻無動于衷?還是長公主的二公子呢,連一個普通老百姓都保護不了嗎?”
店内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像被雷劈了一樣,都張大嘴看向徐江行。
“長公主的二公子?那當今聖上豈不就是你…天呐!”得知徐江行真實身份的衆人紛紛垂着頭退到一邊偷偷擡眼看徐江行。
徐江行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動作,隻是思考着如何瞞住自己的心思。
“你休要胡說。”
楚笑歌也不反駁他,自顧自地說道:“我看你就是嘴上說說,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等店主回來我定會好好勸勸他,離你這種空口說大話的人遠些!”
此時,店裡亂成了一鍋粥,江甯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了店裡。
見她從前門進來,衆人都忘了她是何時離開的。
還沒等他人問,江甯就開口了:“大家放心,我已經去通知了我大表兄,荊店主會無事的。”
“你何時去的?”
江甯回答:“就是方才那群官差在和荊店主說話時,我就趁大家不注意從後院偷偷溜出去了。還好荊店主有先見之明。”
“店主?她讓你去的?”
“對啊,她看到這幾個官差時就和我與表兄說,讓我們趁人不注意從後門出去找大表兄去。”
木冬點點頭:“不愧是店主,如此深謀遠慮。”荊昭被帶到府衙,直接就入了獄。
“别走啊!”
這又是做什麼啊?今天直接入獄,那明天是不是該砍頭了。
荊昭坐在幹稻草上,有些擔心店裡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徐江行可别再弄壞我的商品了!
啊!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啊!
這時,突然聽到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荊昭立刻坐到角落警惕起來。
又是剛剛那幾個官差。
門被打開了,那幾個官差後面還跟着一個沒見過的男人,看氣質不像是一般人。
方才還對荊昭趾高氣昂的官差如今卻是點頭哈腰的。
荊昭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人。
“大人,她就是荊昭。”
男人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便出去了。
官差來到荊昭面前,彎着腰,語氣和善,不像之前的模樣:“荊店主,受苦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荊昭伸着脖子沒看到那人去了哪裡,疑惑道:“他是誰?”
官差像趕鴨子似的,連拉帶推地把她帶了出去,那人背對着獄門,聽到荊昭出來,揮揮手讓幾個官差走了。
荊昭左顧右盼,也沒看到有自己相熟的人在,上下打量了男人幾眼,問道:“請問你是…”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就離開了。
“男人?”
長公主聽得一頭霧水,她也是才得知此事:“你不是說讓江甯去找望山了?”
江甯轉頭看向主位上的長公主:“我是去找了大表兄,但是府裡的人說他進宮了,要等他回來才行。”
得知徐望山進宮,長公主顧不上荊昭的事了,神色焦急:“進宮了嗎?有說何時去的嗎?”
“我問了!說是早飯都沒吃就走了,這都下午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荊昭看向長公主,隻見她聽說徐望山進宮後面色沉重,似是有什麼心事。
“是出什麼事了?”她試探性地詢問。
聽到荊昭的話,徐江行和江甯也都看向長公主,江甯更是一臉擔憂。
“無事,你們别擔心,那個奇怪我會讓人去查的,你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