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你誰啊?”看着來者不善,福澤立馬趕人。
眼看着店裡的客人都被趕走,福澤立馬護着楚笑歌她們,木冬正帶着人收拾着後院,一聽到前面有動靜,幹活的人紛紛拿起佩刀出來了。
這些日子經過這麼多事,店内衆人遇到此種鬧事之人也都放平了心态,聽到這人出言不遜,木冬直接帶人把這些人都逼到了店外。
雖然這些不速之客人數衆多,奈何木冬等人都有佩刀,在絕對的刀刃威脅之下,沒人敢硬碰硬。
為首的男子衣着華麗,不似普通人。
福澤好歹也是玉妝閣管事,眼見這種情形,首先就喊木冬讓人去報信。
眼瞧着自己被一些下人攔住去路,為首的公子哥可見地陰着臉,語氣中滿是不善:“趕緊讓荊昭出來,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一群下人都敢在本少爺面前大呼小叫,都不想活了?趕緊滾。”
被玉妝閣護衛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其他人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家少爺被欺負。
可惡,之前讓這個女人帶着東西跑了,這次可絕不能放過她,若是好好交出東西,就給她一個痛快,今日這些人也都得死。
東西應該還在她手裡,否則父親也不會暗中到處找她,若是那東西被三皇子拿到了,可就全完了。
“少爺,都看過了,人應該不在店裡。”
“廢物,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人呢?這次若是被她跑了,你們提頭來見。”
荊昭本打算早上去買點角黍,卻被告知賣角黍的婦人好幾天都沒來了,就連旁邊好幾個攤子都不見了。
她空手而歸就看到玉妝閣門口烏泱泱的一群人,為首的人看不清臉,但是他腰後的白玉佩她化成灰都忘不了。
居然能追到這裡?前段時間那兩個黑衣人應該就是這位劉少爺的人了。
她隻想在這個時代好好地生活,最後自然死亡就好了。
門口的木冬看到了荊昭,不露痕迹地擋在側面,她看出木冬的意思,下定決心跑去了徐江行那裡。
荊昭剛離開,眼見抓不到人的劉少爺也不想和這些下人多費口舌,放了幾句狠話便離開了。
望着遠去的人,店裡衆人都隻當是如同平日裡來鬧事的人一樣,都沒放在心上,畢竟店主神通廣大。
徐江行正在書房看書,江甯也正被迫一起看書,本就不愛讀書的她正百無聊賴地計劃着怎麼逃跑,就聽到春華說荊昭來了。
“她在哪?快帶我過去!”江甯開心極了,她覺得荊昭就是拯救自己的神仙。
“不許去。”徐江行頭都不擡地繼續看書,聽說荊昭來了,他的喜悅溢于言表卻又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來許是有事吧。徐江行想到這裡,就強迫自己繼續看書,可轉念一想,江甯能做什麼?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
江甯可不聽他的,要是能讓荊昭帶她出去就更好了,立馬扔下書跑了出去,春華虛虛地攔了一下,沒攔住,無奈地看向徐江行:“公子,表小姐跑得太快了,我攔不住啊。”
“别以為我看不出你們的伎倆。”
公子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
望着專注看書的徐江行,春華不忍心地問道:“公子真的不打算去見見嗎?”
“見何人?”
好吧,不僅變得聰明了,還學會忍耐了。
見狀,春華也不再勸她,荊昭好久不來,她可甚是想念,既然自家公子不願意去見,那就讓她代勞吧。
想着,便輕手輕腳地出去了,連門都沒關,生怕吵着自家公子。
徐江行本等着春華再勸勸他,他就裝作勉為其難地去見一面,左等右等聽不到春華的聲音,一擡頭,屋裡隻剩他一人了。
書房外茂盛的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他落寞地搖搖頭,放在書案上的書又翻了一頁。
春華來到會客堂時,江甯已經再和荊昭有說有笑的了。
見春華來,荊昭喜不自勝,當她看到春華身後個個端着盤子的丫鬟時,她很後悔來了。
“好久不見荊店主了,這些都是我新做的點心,快嘗嘗。”
終于找到了自己變胖的幕後黑手,荊昭看着一碟又一碟色香味俱全的點心,克制不住地拿起一顆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真好吃。”
吃完後就打了自己的手一下:“還吃!”
看到荊昭的怪異動作,春華忍不住問了一句:“荊店主這是怎麼了?為何要打自己?”
被人發現,荊昭尴尬地笑笑:“點心吃太多了,對身體不好,最近在克制,可當看到春華姐姐做得點心,又忍不住,這才給自己一個小小的懲罰。”
又被美食誘惑差點誤了正事,荊昭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公子在府中嗎?”
二公子?荊店主現在已經和公子如此生分了?以前可都是直呼名字的啊。
兩人是真的沒可能了嗎?
徐江行躲在牆角,聽着從荊昭嘴裡說出來的自己的身份,嘴角忍不住地顫抖,他突然覺得胸口好像被打了,有些疼。